“快点。”秦晓文焦急得催促着,“麻烦再快点。”车速的表盘转过大半圈,晏阳召看了眼时间,“没事,来得及,放心。”
前方是眉湖水上音乐厅,秦晓文不等车停稳,就慌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晏阳召看得也吓得赶紧停了车。
眉湖水上音乐厅建在经济开发区的如玉湖上,一方清水环绕,唯有一条供行人可走的小桥通往湖水中央,环境雅致而安静。
由于不是周末,又处于偏远的老城区外,此时没有音乐会的音乐厅异常空旷,秦晓文慌掏出手机拨打方才的号码。
风吹得湖水波光粼粼,秦晓文张望着无人的四周,唯有嘟嘟的电话声在耳边回荡。
莫景川同元媛在床上巫山云雨,忽然手机响了,莫景川像触电似的僵住了,连带僵住的还有元媛的身体,莫景川也不□□,也不继续动,元媛双腿夹着他不耐烦得说:“怎么不动了?快点啊!”
莫景川却猛地抽离,起身抓起了手机,元媛即将到高_潮,莫景川却离开了她的身体,她很是不乐意,“讨厌,谁的电话,不准接!”说着元媛抢过莫景川的手机,就扔在柔软的被子上。
莫景川正要去抢,元媛却紧搂住了他,“莫景川,够了,我说不准接,你听到没!”元媛柔软的躯体就如同一条蛇,缠得莫景川无可奈何,简直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乡。
元媛抢夺莫景川手中电话时,无意间按了通话键,莫景川见手机只响了一声,便静如死水,也便转身抱住元媛,将她双腿分开继续忘情其中。
秦晓文静静听着电话另一端的呻_吟,她是不相信的,可分明刚才她听见女孩子尖锐的喊了声莫景川的名字,秦晓文握手机的手不住的颤抖。
秦晓文站在桥上,她望着远处的音乐厅,电话另一端鱼水之欢的声音,在风中异常刺耳,“啊……景川,用力,用力点……”“别,别停下来,继续……”其中伴随着莫景川粗嘎的喘气声,一次次将元媛推上了高_潮。
“你找的人呢?”晏阳召走过来。
秦晓文蓦地合上了手机,她强咧起嘴冲他笑道:“他,有事,不来了。”
晏阳召怔了下,他紧望着秦晓文,她的眼睛如一泓清泉,仿佛盈盈的碧水,顷刻会从她的眼中流出。
秦晓文踉跄的一步步走着,晏阳召站在后面望着她,她的背影很瘦,让人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忽然周围响起了音乐,如同是从云端飘来的乐曲,“这里定点就会放音乐。”晏阳召听着悠扬婉转的钢琴曲说道。
音乐厅每日定点播放高雅的乐曲,不论当日是否有音乐会举行,尽管是曲高和寡,却为优美的景色增添了一抹别致的情调。
风卷着音符拂过秦晓文的发丝,碧绿的湖水连接天际,层云慢慢漏出阳光,金色的光线照在秦晓文的脸颊上,她的肌肤仿若光洁的白瓷。
“我给你跳支舞吧。”秦晓文说着回头冲晏阳召笑了。
晏阳召望着她娇媚的脸庞一愣,秦晓文却已迎着风翩然起舞,曲子是芭蕾独舞《天鹅之死》的配乐,她合着音乐,慢慢踮起脚尖支撑起整个身体。
由于太久没跳舞,秦晓文只觉脚尖如同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鲜血淋漓,她却在这种疼痛的刺激中不断跳跃。
秦晓文立起足尖缓缓移步,轻抬起手腕,已然化身为一只白天鹅,忧伤地抖动着翅膀,向苍穹伸出渴望飞翔的双臂,如同她正站在悬崖之巅,生命呼唤着她奋力与死神拼搏,她慢慢仰起头望向太阳,金色的光晕中仿佛依稀可见莫景川的笑容,纯净自然,清新得不浊半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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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她曾跨在单车上,冲前方骑得飞快的莫景川嚷道:“喂,到了没,累死我啦!”
莫景川骑得很快,他的白t恤在风中呼呼的刮着,就好像一只扬起的白帆,“喏,到了。”他忽然刹了车,秦晓文没反应过来,竟险些撞了上去。
“死白斩鸡,你停车也不会说一声啊?”
秦晓文的话还没骂完,却仰起头看见了前方的眉湖水上音乐厅,新翻修的音乐厅气势宏伟,汉白玉建筑的眼光下熠熠生辉,彩绘玻璃炫目耀眼,音乐厅建于湖之中,仿若一条玉带通往其中。
“我以前在这里跳过舞。”秦晓文陷入曾经的回忆中。
莫景川却朝她的自行车上轻踹了一脚,“大白天做什么梦。”
“真的。”秦晓文趴在自行车上嘟起嘴,她忽又显得遗憾和伤感,“那时候音乐厅还没修得这么新。”
紧闭的音乐厅内传来动听的乐曲,似乎是某个乐队的演出,骑在自行车上的莫景川忽然郑重的对秦晓文说:“晓文,等我有钱了,包下整个音乐厅,请你进去演出,就算你跳得再难看也没关系。”
秦晓文哑然失笑,曾经的她一度在那镁光灯下光芒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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