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揪出考场,却不想年轻的男老师愣了一下,竟红着脸颊扭头转身走了。
秦晓文大呼一口气,“别走啊,把小抄给我。”男生紧张的小声嚷嚷。
秦晓文却低埋头,捏着考卷递给监考老师,一溜烟极不好意思的跑出了考场。
秦晓文痴痴的看着网上公布出的成绩,低空飞的分数,算是又打了擦边球勉勉强强及格通过了。
可遥想当年,秦晓文乃班里出了名的好学生,“喂,卷子往旁边挪点。”同桌莫景川用手肘碰了下旁边的秦晓文,她专心致志的写着试题,丝毫不理会小动作不断的莫景川,“同桌,同桌!”莫景川又低声叫了句,可眼见杀手老师已瞅向此处,莫景川只得住了口。
过去学校每月必进行一次模拟考试,秦晓文为此做足了准备,每场她皆是最先交卷的,害得莫景川连丁点抄袭的机会也没有。
成绩公布时秦晓文依然是稳坐中上流,丁寂秋羡慕嫉妒恨的望向她,秦晓文却长叹了口气,“叹什么气啊,你成绩都这么好了。”秦晓文转动手中的笔,笔杆在她修长的手指间游刃有余,旋转得令人眼花缭乱,“成绩好也没进前三啊,况且还是普通班。”丁寂秋将手搭在秦晓文的肩上,“莫非你是想进清华还是北大,整日这么拼命。”
秦晓文笑了,她在丁寂秋耳边呼出另一个学校的名字,丁寂秋惊诧的问:“你怎么想进那学校?”秦晓文狡黠的笑道:“男生多呗,随便进个班不是班花就是亚班花。”丁寂秋挑了挑眉,“莫景川这么好的摆在这儿,你不要,还想跑去那里找?”
秦晓文轻锤了丁寂秋一拳,“少胡说,我可不喜欢那个白斩鸡。”秦晓文说时视线不自觉瞥向莫景川,这次月考他成绩烂得甚至落在了丁寂秋后面,还未有机会挑选座位,丁寂秋已被秦晓文拽到了身边。
莫景川正坐在不远处同男孩子聊天,他瞧见秦晓文看向这里,便挥手冲她打了招呼,他笑得很自然,露出一排干净整齐的牙齿,当真是眉目清秀。
现在她确实如愿以偿,来到了梦想中的高校,但却物是人非,与她心中向往的大学相差甚远。
十一长假杨帆约了几个同学去青城山游玩,秦晓文从食堂回来后,无聊的躺在床上准备上网,却瞧见潘翠敏拿着一个公放的小音响回来了,一路上音乐里不停的重复着,“叽叽叽叽……”秦晓文慵懒的从床上探头道:“这什么歌啊,怎么就一个字。”
潘翠敏打球回来热得浑身是汗,她一把扯掉内衣扔在床上,“叽就是闽南语中钱的意思。”秦晓文耸耸肩冷笑了下,潘翠敏却忽然扭头好奇的望向她,“对了,我刚在宿舍楼下遇见一个军官,他问我认不认识你,我说是我宿舍的,问他有什么事,他想了会说没事就走了,神神经经的。”
“军官?”秦晓文惊讶的问,她可从不记得自己何时认识个当兵的,“嗯,绝对是军官,不是军人,我看他肩章上有几颗星星呢,长得还挺帅的。”
“真的假的,我们家好像没这种亲戚……”秦晓文正要说下去,她忽然记起多年前的高中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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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周末秦晓文赖在床上死活不肯爬起来,电话却没完的响个不停,“妈!爸?人呢,烦死咯!”秦晓文磨磨唧唧的拿起话筒,根本没好气的嚷道:“喂,谁啊?”
“秦晓文?我啊,莫景川!”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倒是活泼跳跃。
秦晓文的懒腰伸到一半,“你想死啊,你知不知道打电话到我家有多危险!要是我妈接着,还不拿刀砍了你!”
莫景川一头雾水,“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男-生!”秦晓文齿间一字字咬道。
“我是男生怎么了,你家不会这么封建吧?我只是来拿腰带的,快下来吧,我就在你家小区外面。”莫景川不等秦晓文开口已挂断了电话。
秦晓文直接穿着睡裙半趿拖鞋就溜了出去,“喏,你的腰带,万分感谢,再见!”莫景川却忽然拽住她的手臂,他张大的嘴半晌也未合不上,“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什么穿成这样,一周就休息一天,还不能懒觉啊?再说宅居在家随随便便就得了。”
莫景川却将她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直瞧得秦晓文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你宅居在家的样子还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