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看着姑娘脸红,定是个未开窍的,今天哥哥就教你几招,你要这样,她们才会高兴。”说完,狠狠的亲了身旁女子脸颊一下,放开时,红衣女子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子。那红衣女子不依不饶地捶了傅津几下,但很显然甚是高兴。
其他几人大笑。
惜日脸更红了,干笑了几声,把小甜儿倒好的酒喝了个精光。她是有些酒量的,所以并不惧怕喝酒。
“瑜弟你也亲一个,亲一个,小甜儿肯定高兴……”傅津哄闹。
“哈哈,定要亲一个。”纳兰在一旁也起着哄。
惜日干笑几声,手心却出了汗。禧恩和明路一脸微笑等着看的表情。
惜日转头看向身旁娇羞无限的小甜儿,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嘟着嘴就挨了过去……
为了悔掉这门婚事,她豁出去了!
终于在小甜儿脸上啵了一下,小甜儿的脸更红了,不比惜日的差。
大家当即哄笑。
众人一番笑闹后,明路却道:“你们以为瑜弟和盈盈哪个更美些?”
盈盈轻靠在明路怀里,一双美眸温柔地注视着惜日,惜日即便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心神微漾。
其他人听了这话,便仔细的端详她们二人对比起来。
惜日却道:“明郡王哪里话,小弟自认比不上盈盈姑娘,盈盈姑娘若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美人,至少也是京城第一美人。”
一旁傅津却咦了一声,道:“京城第一美人?传闻不是田尚书府上的二女儿田惜日吗?这到巧了,她正是明路的未婚妻。”
说道这里,明路脸色明显一变,道:“谁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你我又没亲眼见过她。”
惜日仔细观察明路神色,见他似也不喜欢这门婚事,心下多了几分欢喜。
禧恩却道:“两年前,我妹妹曾经在索阁的庆功宴上见过这个田惜日,听她说,此女子姿色平常。”
傅津接口道:“你妹妹?禧恩,你妹妹说过哪个女人漂亮?你妹妹只认为自己最漂亮,哈哈……”
禧恩不以为意,也笑道:“这倒是。”
纳兰道:“我倒是挺好奇这个田惜日的,听闻她已有两年未在京里露过面了,自从索阁……”话音一顿,看了明路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惜日却在这时接口:“索阁什么?他又是谁?”
明路似没听到,仍与盈盈软语温存。
纳兰便接口说道:“索阁就是袭郡王,两年前,皇上本欲赐婚田惜日和索阁,却被索阁当场拒绝,还说田惜日是妒妇,自此京中没人愿娶田惜日,后来京中又有谣传说田惜日是克夫克母之命,从此更是乏人问津。”
惜日又问:“那怎么又……?”惜日并没说全,只是看着对面不甚在意他们谈话的明路。
纳兰一笑已然明了,却未回答。
一旁傅津却接了口:“瑜弟,你是外地人或许不知道,索阁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再说娶一个女人罢了,在我们眼里,是谁都一样,何况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傅津暧昧一笑。
惜日一笑,说道:“京城第一美人,难道会比盈盈姑娘还要美?小弟心下真是好奇之至啊,真想一睹芳容。”
明路突然接口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再美也只是身皮囊。”
惜日一听,面色一滞,明路身旁的盈盈亦是身体一僵。
禧恩却接过话去:“瑜弟,我们随意惯了,你也不要太见外,我们这帮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甚至同吃同睡也有过,哈哈,说起来,我们四人都很高傲,一般人从来看不上眼。今日众兄弟不知怎么都对你有了好感,说来也是缘分,来,为兄年纪最长,先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罢,一杯水酒仰头灌了个干净。
惜日也起身笑道:“谢大哥,小弟也很高兴和几位哥哥相识,小弟也干了。”仰头也把手中之酒喝了个干净。
“好。”看惜日喝得痛快,禧恩甚是高兴。
一旁纳兰也斟满酒敬了过来。
傅津在旁一见,也按耐不住,说道:“瑜弟,你年纪轻轻却不矫情,看着爽快,尤其你的长相,看着真让人移不开眼啊,如果你是女人该多好,就算让我付出所有,我也要得到你。哈哈……”
惜日干笑。和这个放荡的傅津碰杯。
明路此刻也说道:“盈盈你也去敬瑜弟一杯吧。”
盈盈软软应了声是,纤纤柔夷端起了一杯酒就要起身。
惜日赶忙站起,笑道:“明郡王客气了。小弟听闻明郡王就要抱得美人归,小弟真是羡煞,先斗胆敬明郡王和盈盈姑娘一杯,在这里,事先恭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明路邪肆一笑,似无所谓。
苏盈盈偷瞄了明路一眼,羞怯的笑了笑,盈盈一拜,道:“谢李公子吉言。”
“姑娘客气,在下今日能一睹盈盈姑娘芳容实乃三生有幸,在下先干为敬。”惜日笑着喝光了酒,神色未变。
禧恩笑道:“瑜弟的酒量看来甚好啊,今天高兴,我们不醉不归!”
这些人认定了不醉不归,那就一定要喝醉。
惜日本是有些酒量的,但可不是海量,她也会醉,虽然她不想醉,可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料和控制的,她知道此计十分危险,可如今是和明路接近的大好机会,她不能放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也只有拼上一拼了。
越到夜晚,似乎越有气氛,几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偶尔各自调戏一番身侧依偎的貌美小女子,看着她们娇羞无限,脸红心跳,自是乐不可支。
众人喝得乐了,命姑娘们跳舞助兴,鼓乐齐鸣,甜美的歌声绕耳,少女们舞姿婀娜,真是人间天上一般,几人喝得忘了形,更是与姑娘们一同跳起舞来,直至此刻,惜日才真正领会了这些公子如何的放荡形骸。
惜日也有些醉意,身边有个体贴的美人伺候着,很是舒服,心中暗道:难怪男人都喜欢来这温柔乡销金窟。
宴席终于散了,他们一行人东倒西歪的出了万花楼,一路上大喊大叫,本来万花楼门口已有轿子备好,可这一群公子哥今日似乎喝得颇为尽兴,都拒绝了轿子,傅津提议要送他们新结交的好兄弟回家,其他人竟然众口附和,就连明路都说好。
此时夜已深,酒的后劲又大,惜日也已脚下虚浮东倒西歪,可心里却有一丝清明,不停提醒着她,不能回家,不能回家……
惜日忽然指着背后,酒醉后,声音都变了,猖狂大笑道:“我家就住万花楼,今晚我就睡这里!”
禧恩东倒西歪,喝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却也大声喊道:“好,今晚我们都睡这里!走!”
一群刚出万花楼的人又呼啦拉的回去了,万嬷嬷自然细心接待,本想分别安排住宿,明路却不满地摇头摆手,大声道:“不要,我们要住在一起!”
傅津道:“好,我们好久没睡在一起了。”
这四人一向放荡惯了,万嬷嬷见怪不怪,而且都是男子,想也没什么。就把五个人都安排在一个房间。
惜日虽然醉了,可心里却觉得不对,想独自一人走掉,可脚下虚浮,不太听话,险些跌倒,幸好被小甜儿扶起,可一旁纳兰却不满地嘟囔道:“你不能和你的小甜儿一起去睡,你也和我们一起。”
纳兰喝醉后力气很大,拖着惜日就进了屋。一旁娇羞的小甜儿也只得放手。
屋里有一张大床。他们四人先后都狼狈地爬了上去,各自占据了位置。想是醉得厉害了,根本顾不了许多,倒头便睡。
惜日也醉了,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上去,不能上去……
她想转身,手却被人拉住,脚步踉跄,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就怎样都爬不起来了,迷迷糊糊中听得纳兰叫她爬上来,她实在是困了,恍惚的挪了挪,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次日晨,总觉得心里头似乎被什么东西舔得痒痒的甚是难过,惜日朦胧醒来,却好像隐约看见自己的脑袋枕在禧恩的肚子上,脚踩在了明路的脸上,一只胳膊被纳兰旭日抱着当枕头流了好多的口水,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赫然在傅津的嘴里,傅津正甜甜的舔着……
这是梦……
惜日闭上了眼睛,认定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已经开始刺眼了,她的头很痛,脖子酸痛难受,当她再次睁开眼睛醒来后,入眼的情景,竟和刚刚的梦境一般无二,先是一怔,再来就是全身无力。
这哪里是梦,这些都是真的,她真是太荒唐了。
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她是成功地接近了明路,可她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若有一日,她的身份曝光,定是要命地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