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两个人之间平衡关系?
既能不让顾莫念杀自己, 又不让殷倦之杀自己,这道题有点难。
谢冰史上第一次有点方了。
但是肯定的是,如果现在不苟住,那么她很快就会在顾莫念面前玩完。
一路上, 殷倦之这狗比笑吟吟的看着谢冰,把谢冰看的毛毛的。
她登时后背发寒, 对着殷倦之挤出来一个灿烂的笑, 硬着头皮进入了太微院内。
……
夜风微凉,吹起裙角。
顾莫念在大殿内, 眼角微红。
“师父。”
谢冰恭谨的立在一边, 顾莫念脸色很是清冷苍白, 瘦削的身体笔直挺立, 看上去极为瘦削。
殷倦之周身懒散, 懒懒喊了一声,“师父。”
顾莫念敛去思绪, 点了点头, 便看向谢冰。
这次任务的情况他听说了,本来是半日游任务, 结果出了意外, 便成了凶险万分。
“谢冰。”
他似是凛然寒冬的料峭森寒,不知道为何, 今日的顾莫念给谢冰的感觉完全不同。
之前的顾莫念高冷,却还有正道之气,今日不知道怎么, 竟然像是幽魂一样,一股空旷寂寥的意味油然而发。
谢冰大着胆子抬头凝视着顾莫念,眼神怯怯而退缩。
顾莫念回过神来。
他刚在地下水晶棺里陪了听雪许久,将感情痛快的爆发出来,竟然有些心神虚脱。
听雪,他一直想要复活的听雪……
恍然间,眼前的这道青衣身影,竟然与南宫听雪重合了。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不。
不一样。
南宫听雪不会用这样怯懦的眼神看着他,也不会用贪婪觊觎的眼神看着他。
他唇角勾起来一丝笑,似是关切,却极为冷淡:“谢冰,出任务必然要告诉为师,下次若有危险,不要逞强。”
他微微一叹:“自你下山后,不知道遇到多少危险,每次为师都十分担心……万一遭遇不测,为师没有教导你许多,可如何是好?”
谢冰:“……”
草!
这话的言外之意可就大了!
若是正常来听,便是殷倦之就在旁边,也无法听出来,这就是师父普通的关切之语而已。
更何况,从上次魔区出来,顾莫念便对自己转变了态度,行为举止已然越发深邃。
谢冰心里知道,距离她成为炉鼎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年了。
顾莫念这话的言外之意,不是关心她是否会遭遇不测,而是在下暗示:
——说她总是遭遇凶险,那么有朝一日消失不见,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他给她的时间,即将到此为止。
谢冰心底不寒而战,她面上依旧竭力维持着表情,似是惭愧的低下头,“是,师父说的是,谨记师父的关怀。”
头顶上的视线让她坐如针毡,更为让她坐立不安的是,殷倦之始终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若是大师兄也就算了,这个狗比南宫无寐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
他就看着自己与师父目光传情,似是觉着极为有趣,甚至还懒懒的坐在椅子上。
也只有大师兄,才敢这么在顾莫念面前这么做。
“师父真是关爱师妹。”
殷倦之笑的愈发懒散,只有谢冰才明白,他骨子里是多么变态。
越变态越快乐?
“你们下去吧。”
顾莫念似是有些疲惫,他缓缓踱步到窗边,夜风拂过,白色袍角飞起,恍若凌风飞去。
谢冰忽而抬眸,顾莫念肯定去地下看过南宫听雪了,每次他来看南宫听雪的时候,都是这种隐隐疲惫的模样。
而那时,谢冰被锁在地牢里,看着他如此缱绻的注视着水晶棺里的南宫听雪。
皆是这般。
就在谢冰准备离开的时候,顾莫念忽而开口,“谢冰,以后接任务要小心点。”
“是。”
谢冰清瘦的下巴微收,只听到溢出一丝清冽的鼻音。
似是有些发抖。
似是激动,无法抑制。
只听到师父顾莫念的一声叮嘱,便这般激动难耐?
殷倦之沉沉看着她,眸子里兴致盎然,谁也没有看到,眼底里一抹阴涔涔的黑。
心底里,有一抹淡淡的痒,不知道从何处而来。
谢冰,果然,真正爱着的,依旧是顾莫念。
她的目光,完全不同。
……
谢冰行礼后,转身离开,殷倦之也随之懒懒站起身来。
两人并行离开。
谢冰后背顶着顾莫念的目光,左边是殷倦之的笑吟吟的眼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掉了。
这两个狗比一个比一个狗。
夜幕淡淡,夜风吹起冷冽阵阵,将衣衫吹拂起来。
谢冰穿着的是一袭轻薄青裙。
自打入山后,她便换掉了那袭暴露的红裙。
当时吕初在衣饰店里,满是欣慰的说:总是知道了神秘的红衣裳谁送的了!
孩子长大啦!
会谈恋爱了!
该给二水准备一点与心上人幽会的衣裳了!
现在储物锦囊里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的裙子都有。
谢冰依旧选了这身青裙。
低调,奢华,有内涵。
风很凉,白皙的脸上隐约泛起一起微红,是风的温度。
她被冻得一个哆嗦,指尖光芒一闪,储物锦囊里的青色披风便落在掌心。
正要抖开穿上,忽而指节分明的大手接过披风,极为轻柔的给她披上去。
话语里,温柔缱绻:“师妹,夜风太紧,莫要着凉。”
谢冰:……
装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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