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徵羽一句话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咳。”
特效瞬间消失,瓦伦丁一下没缓过来,咳嗽一声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那没事,有人监督。”
他指了指二楼。
“我相信如果今天拉斐尔听到了这件事,出去之后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她应该会把我拉到卧室里谈心,一边说着能理解能接受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之类的话……”
“一边给她的守护铳压源石子弹,压完上膛之后还会睁大眼睛问我刚刚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瓦伦丁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
“我当然是一句话没说。”
“因为我不敢。”
好男人怕老婆的本质是怕犯错的自己。只要不犯错,那就不会有怕老婆这件事存在。
“而且,这件事跟我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严肃。
“如果未来我真的跟珏有了那层关系,也必然是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犯错了,也许是发现对方是我的另一个真爱……虽然这点听起来很扯。”
“但不应该是你直接把她天降到我身边,告诉我又给我找了个妹子什么的。”
角徵羽依然面带微笑,仔细听着瓦伦丁的讲述。
“你是神,或许不理解人类的情感。”
“但在我眼中,你这种行为就是剥夺了珏人权的一部分,是对她莫大的侮辱,也是对我的轻视。”
“就好像我和她不过是你的玩具,你想给我们定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原来的瓦伦丁,他肯定不会想到这一层。也许会因为多了一个妹子感到苦恼或兴奋,也许会已经开始想怎么处理她和拉斐尔邢一凰之间的关系了。
但此时的他经历了数千年的时光,见过无数人和事,对人和世界的看法也更深入,行为准则逐渐明确,表现得也更加古板。
瓦伦丁知道角徵羽是神,她可能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玩具,现在态度这么好完全就是她的兴趣所致。
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她以后也会一直对自己这么好。
毕竟自己是她在泰拉唯一的代理人。
没有多少人会拒绝这个提议,开后宫是几乎所有男性都有的幻想。
你接受了,你快乐了,她也快乐了,皆大欢喜。
那种尊严上的损失很重要吗?比得上双手能摸到的好处,鼻子能闻到的香味吗?
比不上。
捏着这点不放的人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一头撞进了死胡同。
只不过,瓦伦丁早就撞进了死胡同。
他还准备撞破那堵墙,看到前人从未见过的光景,站到前人从未踏上过的高度。
如果在这件小事上听从了自己的欲望,那当未来的重担的到来时,自己还能否像当初所想的那样,创造出真正的大同?
恐怕跟宇宙中无数黑暗里的人一样,创造出来的不过是欲望的天堂。
真正的地狱。
……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
角徵羽眨眨眼,笑容依旧。
“我其实是夸张了一下?”
“呃?”
一脸正气昂然的瓦伦丁突然呆住。
“就像当初邢一凰那样,我只是给了你一个跟她交朋友的机会,并不是直接把她塞给你?”
“路人、朋友、知己、恋人……”
“关系如何全靠你和她的努力,只要有一方不想就达不到更亲密的关系。”
“但也是有成为夫妻的可能性的,不是么?”
“……是。”
良久,瓦伦丁才憋出来一个字,脸颊微微发红。
“所以啊,这只是个误会,解开了就好咯。”
角徵羽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微笑又坐到瓦伦丁身旁,紧盯着他的眼睛。
萨卡兹少女眼中的图案缓缓流转,映入少年眼中,引起浅浅的晕眩。
“不过啊,你刚刚讲道理的时候挺可爱呢。”
“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呢?”
她慢慢抬起手,却没放在小狐狸的尾巴上,而是轻轻抚摸着瓦伦丁的大腿。
慢慢地,柔柔地,像是在瘙痒。
“那种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哦?”
少女的呼吸喷在瓦伦丁脸上,暖流缓缓钻进他的鼻腔中,一股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
仿佛有团棉花压在他的身上,越来越重,却极其柔软。角徵羽的声音像是掏耳朵的棉签,让瓦伦丁感觉痒痒的,好像整个人都被云朵包裹住,坠入天堂。
“而且就在这里,不牵扯到现实……”
“不用担心她们会吃醋哦。”
“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精神伴侣~”
人活的时间再长,在神面前也不过跟蚂蚁一般渺小。
此刻角徵羽释放出来的魅力是他数千年时光中从未见过的,只要看到听到就会上瘾,骨头肌肉都被抽了出来,毫无反抗之力。
就好像陷入一团由温柔组成的海洋中,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拼命吮吸外界的甜蜜,逐渐沉入极乐深渊。
“只需要一颗至纯源石就可体验一周哦。”
……
?
一道雷霆在脑海中闪过,直接撕开了角徵羽的温柔乡。瓦伦丁瞪大眼睛盯着贴在自己胳膊上的萨卡兹少女,嘴角猛地一扯。
“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