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试一试嘛,如果你真的完美的完成了炎国线,可能炎国就可以改名姓瓦伊凡了呦。那个时候你再跟远方的瓦伊凡联盟联手,带着风头正盛的乌萨斯共产者联盟就可以尝试着去平推世界了,卡兹戴尔的摄政王都会懵逼你这个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拉特兰会成为你的盟友,维多利亚双王之争自身难保,哥伦比亚正在进行颜色革命,整合运动流窜雪原,萨米与世隔绝,莱塔尼亚左右逢源……”
……
这信息量有点大。
“我先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情上再说吧。”
听完角徵羽给他画的一个宏图伟业的炒鸡大大大大大大饼,瓦伦丁连舔一口的欲望都没有。
还不如赶紧从这里出去实在。
在被梅菲斯特一个精神爆弹给震慑到失去意识之后霜星就利用寒气把瓦伦丁给打到一边去了,还正好是罗德岛博士的掩体方向。因为有拉斐尔天使之魂的缘故,他很快就苏醒了,然后就看到了罗德岛众人大战霜星的场面。
在他醒后诺亚博士还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你跟霜星曾经是朋友吗?”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因为当初他作为德丽莎时跟霜星的互动才让对方放过了现在作为八重樱的自己吧。
毕竟八重樱跟德丽莎樱火轮舞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姐妹一样。
对于霜星的源石技艺,虽然当初在剧情中瓦伦丁感觉不到什么,但只有自己身处实境时他才感觉到了那股来自雪原的震撼。霜星一人的源石技艺力压全场,在暴风雪掩护下的雪怪小队可以说是主场作战气势如虹,即便阿米娅的黑色丝线和陨星的爆炸物很强大但他们仍能有效的收缩包围圈。整个广场再一次回归严冬,风吹如鬼号,一刀一刀的割在瓦伦丁衣着单薄的身体上,让他只能依靠火属性的源石技艺来驱寒寒冷。
而阿米娅,就站在他的身边,脸上表情凝重,身后的细长菱形也被抹上了一丝黑色。无数的黑色细线从菱形中央的空白中伸出,伸向了战场,越过了那些掩体,直接命中了整合运动士兵的身体。听着外面战场上的哀嚎,瓦伦丁似乎看到了阿米娅身后的墓碑,若隐若现。
那股令他无比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毫无生气,充满了死亡和绝望,但瓦伦丁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恐惧,他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摸阿米娅背后的菱形……
当瓦伦丁反应过来时,耳边只听到了博士的呼喊声,而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那个黑色的菱形。在那一瞬间,瓦伦丁觉得自己体内的源石技艺主动的活过来了,而且活性变得越来越猛烈,像是爆炸一样开始不停地向四周扩散,他也不觉得寒冷了,那股越发强大的力量不停的温润着他的身体,瓦伦丁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无法扭转的腐朽从那个菱形中通过手指进入到了他的体内,而自己体内的源石技艺也冲向了那股力量。火焰与寒流互相舔舐着对方,自然界最早的死对头却在这一刻像是家人一样温馨的互相交缠在一起。
最后,黑色再一次笼罩了瓦伦丁的双眼,他来到了这片漆黑的精神空间中,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现在回想起那股灭绝了所有活性的力量,瓦伦丁没有从中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敌意。就像刚才说的,那股力量对他而言无比熟悉,虽然不是自己的力量,瓦伦丁却能感觉到那股死气在自己体内活动的无比欢快,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
难道自己跟阿米娅这只兔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哦不对,应该说这具名字叫做瓦伦丁的躯壳跟阿米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联想到阿米娅的种族和她档案中被抹消掉的部分,瓦伦丁觉得自己在泰拉世界的这辈子是跟罗德岛扯不开关系了。
不过,在考虑自己的未来之前,他应该想办法先出去。或者,先搞清楚这片看似是自己的精神空间但实际上谁知道是什么空间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在哪之前,瓦伦丁还是想尝试一下召唤光源。毕竟拉斐尔的魂很特别,不仅能转移到别人身上,还自带blingbling的特效,还让他的双抗有了超乎想象的提升……
那么,在这片黑色地带里,或许这个魂还真的能召唤出来。
不过么,可能需要一点特殊的方式。
瓦伦丁清了清嗓子,微微弯腰扭头看向四周,鬼鬼祟祟的像是一个贼一样,就好像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很难为情似的。
“角徵羽你在吗?”
在这个一点都不正常的世界里做完一套正常的观察四周的动作之后,瓦伦丁开始清除最后一个隐患。
“在。”
“那你能不能先不在一下。”
虽然知道“不在”这件事对于角徵羽这个人工智能来说不太可能,但瓦伦丁还是想要一点心里安慰。
“放心,我会短暂的中断与你的联系的。还记得上次你吃源石的事情么?本来我是应该在你吃掉源石后进入精神空间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你面前的,但是因为有点急事需要我动用大量算力就耽搁了。”
“一个四维空间的宇宙跟你们所在的宇宙距离有些过于接近了,很有可能会造成升维或是降维危机,所以我……”
“角徵羽的奇妙冒险以后再说,现在能不能开离开一下?”
这个人工智能没事就喜欢讲自己的那些光辉事迹,曾经在龙门卧底的那些个失眠的夜晚瓦伦丁就是靠这个入睡的,还挺有效。
“告辞!”
在撂下两个字之后,瓦伦丁瞬间感觉无比清爽,就好像隔夜的宿便一瞬间就排泄干净了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你这个比喻……”
“你不是告辞了吗?怎么还说话!”
没有人回应。
在确定了自己真的与世隔绝连那个天上地下无孔不入的人工智能都消失了之后,瓦伦丁伸手挠了挠脸,嘴唇紧抿着,似乎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他做了个深呼吸,微微低下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脑海里想着圣光拉斐尔的样子,小声的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