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床榻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丫鬟偷偷窃笑,拿着衣服离远了些,站在那等了起来。
谁知道,一等就是日头越午,夕阳低垂。
门缓缓的开了,穆子夜出现在门口,一看就是随意穿上衣服,绝美的脸□□未褪,妖娆胜过天边晚霞。
“热水,换了床褥,再煮些羹汤。”
他拿过给夏笙准备的新衣,又想起什么,补充:“把上个月送来的那个药……”
小丫鬟贼嘻嘻的挤眉弄眼:“知道啦。”
说完亭亭的走了两步,拐个弯就开始半跑半颠。
穆子夜听着她的脚步声,无奈,又关上门,寻妻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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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云之事,初尝上瘾,遇爱难收。
他们似乎把这两个忌讳都犯了,连续几天耳鬓厮磨,碰到一起就分不开,直到实在失了力气便伴着月色日光相拥而卧,亲爱至浓。
世人的眼光,未来的路途,夏笙不会想那么遥远,穆子夜想到,悲哀中更加珍惜现在,不舍得放手。
有人会因为身近而心远,有人会因为相亲而愈发相爱。
他们很显然是后者,只是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固执而坚持,有朝一日,若是明白当初,唯一的遗憾与悔意,只会是怎么没有离你更近一点,抓的再紧一点,不然,怎么会被时光涤荡过后而碎了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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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起来!起来!”
小巧的手捏住夏笙的鼻子,他皱着眉头拂开,转身又要睡下。
杨采儿翻身跳上窗台,把帘子一拉,透彻的金色阳光晃眼的利害,夏笙眯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干吗,好困……”
“你是猪吗,睡了那么久还不醒!”小丫头没完没了的守着他,怨气十足。
夏笙全身酸痛,加上懒病又犯,说什么也不动弹。
丹凤眼斜瞟了瞟,忽然一声谄媚:“穆夫人。”
顷刻有效,夏笙一下子坐直,脸都绿了。
杨采儿扯了个鬼脸,笑的酒窝深深,扯弯拔腿就跑。
夏笙提气追上:“你找死,臭小妞!”
水镜映着一青一紫两个年轻至极的优美身姿,萍踪清影,滑过水面,飘飘似仙。
凉风洌过衣角,秀发随之飞扬。
月痕剑,白玉笙。
相击鸣声回荡,惹得几树闲花飞散。
杨采儿落于水亭之上,个子小,身转的大气,迎着那个不染凡尘的少年,打斗却是赏心悦目。
俩人玩了一会,夏笙就累得不行,收起笙大大咧咧的往亭内石桌一座:“你倒底干吗?”
杨采儿瞪眼:“你都睡成大神了,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夏笙不解。
“重阳节,你个傻瓜。”她利落的一收剑。
“重阳节有什么好过的,要不要我往你头上搭片糕?”夏笙呵呵的乐。
杨采儿鼓着嘴瞅他几眼:“去登阳明塔啦,人多,还有集市,很好玩的。”
夏笙来了精神,明眸一闪:“走啊,走啊。”
“可是主人说我们不要随便出去。”
“管他做什么,又没签卖身契,走。”
杨采儿狐狸眼一弯,奸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