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二蛋长出口气:“吓着了?”
小丫头继续晃着脑袋。
二蛋皱眉道:“难道是大淳哥遇到不测了?”
还在抽泣的妞妞指了指身后茂密的草丛,哽咽说道:“大淳哥在那呢。”
“那你哭什么?”
“饿…”
二蛋嘴角抽搐了下,赶忙将身上吃的东西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拿了出来,随后扒开草丛,看到了躺在那里不知生死的大淳。这让他心里顿时一惊,惊慌失措的奔到大淳身边。
只见高大的少年脸上全是血痂和污泥,已经看不出原先的相貌,左臂扭曲成骇人的形状,身上遍布如丘壑般的深痕。
“大淳哥!”二蛋隐约带着哭腔。
虽说和大淳经常没事耍嘴皮子玩,那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他早已将大淳当做亲哥哥看待。多年时被那毒蛇咬到手指,是大淳奋不顾身帮他将毒吸了出来,若是再晚上片刻,自己就得嗝屁玩完。昨日遇到巨熊,也是大淳顶在前面,让自己先跑了出来,虽然不说,可二蛋将这份胜似兄弟情义,早早埋在心间。
见到大淳躺在那没有反应,二蛋更是着急,前去晃了下他的身子,然后伸手放到鼻子下,感觉到强劲的呼吸之气,少年心中的大石这才终于落了地。
若是以前的话,背着大淳回村子肯定是不能完成的任务,可是现在力气暴涨,对他来说丝毫没什么难度,轻松至极。
小丫头已经将那足有几斤重的食物消灭完,眼睛还在不断打量着相公哥的怀里,琢磨着那里是否还藏有余粮。
看着她锐利的眼神,二蛋摇摇头,示意怀中已经空空。
妞妞才有些幽怨的站起来,噘着嘴,手搓着衣襟,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二蛋边走边暗自腹诽:“找个这么能吃的媳妇,到底是对也不对?”
……
娄家村中。
东头的小院内并不宁静。
“你这个祸害看把你大淳哥弄成啥样了!”
鄂老头伸着粗壮的手臂,时不时戳下二蛋的头,大声的吼道。
都九江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断注视着闯祸的人,神色怪异。
大淳性子稳妥,不会不打个招呼就随便乱跑,更何况是那危机四伏的鹤鸣山,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这进山抓鹤的主意,肯定是这个祸害出的。
二蛋此时心中也满是愧疚,知道全是自己一意孤行,才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他没有像平常那样栽赃嫁祸巧言诡辩,只是默默的低着脑袋认了这罪行。
都九江站起身,对着鄂禅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屋去。
刚跨过门槛,鄂老头就开口问道:“老狐狸,大淳伤势颇重?”
“没什么大事,他修武已经有了一定的底子,只是流血过多昏了过去,左手断了养些时日就能好,身上也多是外伤。”说罢都九江顿了顿:“你没发现二蛋不一样了吗?”
鄂老头愣了一下,想了想回道:“是有点不一样了,平常咱们说他一句他能回十句,今天说他,这家伙嘴也不还了。”
都九江无奈的看着这个莽夫,怀疑这硕大如斗的脑袋里装的都是烂谷子,沉声说道:“我是说他身上,你没看到他身体似乎长高了一些,肌肤还透着温润的颜色?”
鄂禅瞥了瞥屋中坐在马札上低头反思的少年,转身惊异道:“还真是不一样,好像高了些,这兔崽子平常身上不是黑就是灰,今天倒是干净了许多。”
都九江疑惑问道:“听说肌肤泛出晶莹之色乃是某些功法大成之相,这小子难道偷偷练功了?”
“拉倒吧,我教了这臭小子三年了,内力一点都没长进,那刀法还没林中的猴子耍的好,不过有个功倒练的出神入化”鄂禅大嘴一咧笑道。
“什么功?”
“弹弓。”
“……”
听到都九江的提示,鄂禅仔细看了二蛋几眼,爆喝一声:“不对!”长腿没两步就走进屋中,一把抓住惊慌失措的家伙检查起来。
片刻后。
老人爆出一声巨吼:“卧槽,你他奶奶遇到仙人了?!!!”
因为二蛋这丹田中的内力已经聚水成丝。
本来连内力都没有练出来的少年。
已经踏过感水,直达若溪境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