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河说还他一千二,林老太太说让他管林夏要嫁妆钱。
只能给九百。
林夏一把接过钱。
数了数,揣进了兜。
林艳要动老太太的炕柜,收拾她的东西。
林老太太说炕柜也是她的,要直接搬走。
林二福说改天找人搬,让老太太先住这边,他们回去收拾屋子,林夏怕夜长梦多,直接使唤陈家河和村长。
“请村长搭把手,你们三个男人加上我,一个炕柜能抬走。”
林二福怎么可能愿意搭手抬东西,刘桂英二话不说补上,四个人抬出了炕柜。
见分家大局已定,林二福和王菊香等人开始搜刮东西。
“厨房的年货都是我们置办的,得拿走。”
“面柜里的面也有我们的份,我也要拿走。”
“还有这些农具,也有我家的。”
林二福两口子像两个土匪,但凡家里跟他们沾点边的东西全部搬走。
面是刘桂英的粮食磨的,他们的粮食都卖了钱。
林二福心虚,只挖了一部分。
然后又开始跟土匪一样,在院子里扫荡。
刘桂英想阻止,林夏拉住了她,“让他们拿。”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全拿走就消停了。
不然以后她们离开,林二福找各种借口撬锁霸占院子。
忙活了一下午,直接连人带家具,东西,全部清理安静。
老太太出门的时候,看到外面有看热闹的人,她哭泣着,向众人诉说着刘桂英和林夏的不是。
但是刘桂英这些年怎么伺候婆婆的,村里人都门清。
尤其是村里被恶婆婆压迫的媳妇们,都对刘桂英的遭遇感同身受。
看到老太太被赶出来,也很解气。
刚才眼看这他们把这个家都搬空了,还有脸说儿媳妇和孙女的不是。
老太太等人一出去,林夏听着她在巷口跟人说她们的坏话,她没搭理,直接咣当一声关上门。
林夏把彩礼钱拿了出来,给了刘桂英,“妈,你跟小艳拿这些钱去置办年货吧,明天三十,应该还有集市。”
刘桂英拒绝,“不用买啥了,我俩有面就行。”
“你听我的,明天你们去买些米面蔬菜,看村里谁家卖肉,再割两斤肉。”
她认真的叮嘱,“平时把门关上,千万不要让林二福他们进来,应付着把这个年过了,我们就走。”
“夏夏,这钱你拿着,我没尽过一天当妈的义务,我不能拿你的彩礼钱。”
“行,那我先拿着,等回城以后咱们用这笔钱创业。”
林夏把林艳的工钱给了林艳,又给了刘桂英一百块,剩下的收了起来。
刘桂英擀了面条,林二福两口子把所有的年货蔬菜都拿走了,就只有土豆。
她只能做了清汤面条,陈家河和林夏吃完后,要回家,天色已经暗了,林艳去给他们找手电筒,结果,手电筒也被王菊香拿走了。
俩人只能摸黑回家。
林夏怕路上磕了碰了,抓着陈家河的袖子。
陈家河察觉到她的动作,大掌动了好几次,便直接牵上了她的手。
林夏的手触碰到他温暖有力的大掌,特别有安全感。
她任由他拉着。
没有任何不适感。
“王大壮的眼睛怎么回事?”陈家河这会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夏应该是先把人弄的看不见,才有机会揍人。
“他要占我便宜,一凑过来我就撒了自制防狼剂。”
“自制防狼剂是什么?”他问。
林夏回道,“辣椒面啊,我今天不是捣辣椒面来着,出门的时候顺便抓了一把。”
陈家河嘴角微抽,夸她,“你脑子真活泛。”
“两年前在城里被人抢过假发后,我就学聪明了,出门必备防狼剂,不然男的人高马大,要是对我图谋不轨,我只能做待宰的羔羊。”
陈家河,“.......”
有被内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