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剪刀,“清儿,头发长了,爷爷现在给你剪一剪。”
“来,坐下。”
吴荭清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吴荭清满意地点头,然后一剪刀挥下,一团漆黑的长发飘然落下。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吴苗呆呆地看着吴洪,“爸,你在干什么?”
吴洪没抬头,仔细地帮吴荭清剪着头发,“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明白吗。”
“不是的!”吴苗扑了过来。
吴洪眼睛一瞥,对着扑过来的吴苗翻手一推,将吴苗推出几米远。
“阿满,把吴苗关起来。”
吴洪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听到老爷的命令,阿满像是瞬间移动一样,突然出现在吴苗的面前,将吴苗架走。
吴荭清想给母亲传递一个我很好的眼神,刚一抬头,立马被吴洪按了下去。
“别动,会剪出血的。”
吴荭清立马低下头,不敢抬头,虽然爷爷对她好了许多,但她还是很怕爷爷。
半夜,吴荭清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她担心身上揣着的面包掉在地上,于是极其小心地走着。
不过,还好,不远了,母亲就被关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吴荭清笑了一下,稍稍加快了步伐。
突然,一只手拦住她,阿满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小姐,老爷说过,不准放她出去。”
吴荭清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娇小的躯体抖了一下,然后弱弱地说,“我只是想送点面包,妈妈晚上没有吃东西。”
“好吧,快点出来,我在外面等你。”阿满点了点头。
吴荭清欣喜一笑,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妈……”话还没完全出口,吴荭清身子一抖,后推一步,面包掉落到地上。
房间中,吴苗拿着剪刀剪着自己的头发。
不,她已经没有头发了,头皮上也满是坑坑洼洼的血洞,但还是拿着剪刀,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咔擦!
咔擦!
“母亲,我受不了了,清儿胯下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丑了,嘿,嘿嘿……”
“谁!”
吴苗回过头,“原来是清儿啊,过来,你过来!”
吴荭清吓得不敢动,吴苗一瞪眼,她不知不觉地朝吴苗走去。
吴苗眼中布满血丝,挥动着剪刀,嘴角勾勒出一抹看不懂的笑容,“乖孩子,你真是一个乖孩子,快点过来,妈妈给你剪头发。”
剪刀闪着寒光,和妈妈的目光一样寒冷,不知道为什么,吴荭清感觉自己的妈妈越来越可怕了。
“放开小姐!”
模模糊糊间,阿满冲了进来,后面吴荭清就不知道了,那时她晕了过去,她只记得地面上似乎多了一滩红色的液体。
第二天,吴苗自杀了,用一根三厘米粗的麻绳吊死了自己。
发现的时候,吴苗的舌头掉了出来,眼睛也是瞪着的,吊在房梁上,面向东方的朝阳。
就像是,就像是……
对了,就像是,她还渴望着她的神明,就如邱园里那棵树渴望红色的黎明。
‘后来,院子里又多了一颗树,而爷爷我的态度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冷漠。’
‘院子里面的人都说的妈妈是死于产后的抑郁,我不知道……’
吴荭清坐在走廊旁边的青石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飘云,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