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叫刘多余,小商人一个不值一提。”自称刘多余的这位爷说到这还轻轻自嘲一笑。“倒是丁先生是龙中之龙,人才不可多得,所以才唐突打扰你了。”
他这话说得极为谦卑,且言辞间带着古风的气息,让丁寒反而不以为然了,我年纪轻轻,你一副老于世故的样子,却如此推崇我,莫非是深谙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想对我有所图谋么?
尤其是刘多余这个名字,特么也太世俗了,跟他仪表堂堂的外形也太不搭配了。
“刘先生客气,听你的意思你以前见过我?不知我们在哪里有过交集?”他微笑道。
刘多余摇摇头。“我们没有过交集,不过英国的温莎公爵、芬兰的布朗先生和江浙的周家大公子都曾在私下跟我说起过你,并且拿你们的合影给我看过,所以我就记住了你的名字和样子,没想到这趟航班上竟然和你本人有相逢的一天。”
丁寒又是一阵愕然。
英国的温莎公爵、芬兰的布朗先生和江浙的周家大公子,这几位都是他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刘多余居然也和他们有交情?
这几位可不是一般的财富新贵能轻易结交上的,他们愿意跟别人建立私交关系,更注重的是别人的家世背景,从这一点看来,刘多余应该不是什么上市集团公司幕后大老板,而应该是某位显赫世家的当家人。
只是丁寒在脑中迅速过滤一遍之后,对刘姓家族有这样一位叫刘多余的掌门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也很幸会遇到刘先生,航程虽短但同样寂寞无聊嘛。”
人家貌似对他了解深刻,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种对话感觉可不美妙,他只好敷衍说道。
“丁先生,有句话可能会冒犯你,但老话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我就斗胆直说了。”
但刘多余一点没有敷衍他的意思,不但一脸和气地对他笑道,还站起身来在离他更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丁寒心道,既然你都觉得冒犯,那不说不就得了,但人家年纪和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对自己相当尊重,他岂能一个劲摆谱?
“请,你若一番好心,又何来冒犯之理。”他摆正了一下坐姿笑道。
就在刘多余坐下时,他的眼光很自然在他脸上和脖子上瞥了一眼,之前距离有点远,他没注意,现在却看到了一件让他心头异常惊诧的事情。
刘多余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左右了,但他脸上和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居然如初生婴儿般娇嫩,甚至像十二三岁的少女肌肤一样吹弹可破!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呈现出如此极端反差的状态?
有钱又懂得养生的人,保养得当的话的确可以让自己肌肤一直保持健康和富有弹性,但再好的药材和养生手段也不可能让一个五十岁的大爷皮肤呈现少女般的情形,一瞬间,丁寒差点要认为刘多余是《聊斋志异》里面的人物了。
“你这趟去西疆塔积木,应该是去办一件非常危险而紧迫的事情吧。”刘多余并没注意到他的惊异,因为丁寒也没有透露出半点这种心思。
“我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危险而紧迫几乎是我生活的常态。”丁寒不淡不咸道。
刘多余既然是通过温莎公爵那些人认识了解自己的,相信他也知道自己以前种种冒险刺激的传奇经历,说出这个话并不奇怪。
“不过,我观你华堂色泽阴晦,睛中白芒乍现,这趟旅程的危险程度恐怕会超过你以往的任何一次经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饮恨中途!”刘多余认真看着他,眼神中的祥和之气跟他言语间的消极乃至败兴形成巨大反差。
“是么?”
丁寒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他又不是街头摆摊算卦之人,两人素未平生,还没说到几句话就说出这么直白的话,的确够斗胆了;看他样子似乎还有所保留,否则不是用“饮恨中途”这四个字,而是直接说出“命毙当场”了。
“刘先生莫非还是鬼谷子传人?”他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淡笑道。
“略知一二,登不了大雅之堂,不过丁先生的症状太明显,既然我们有缘再这趟航班上相见,所以我就提醒一下了。”刘多余亦徐徐而道。
“那就谢谢了,不过,如果你听说过我,应该知道,我一旦决定去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尤其是不会受这种怪力乱神影响。”丁寒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