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应,再加上受创后的疲惫,直催着眼皮儿一直阖起。
她小嘴大张,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语气含糊地问道:“那若是我不当你的命定天女呢?”
“那我很有可能死于非命,英年早逝。”瞧着她爱困的模样,他体贴地将她身后的靠枕取走,在将她放平在杨上之际,他的念头忽尔一转,整个人往榻上一坐,任由她倚躺在他的怀中。
“我可以考虑考虑吗?”身后那不硬不软的肉垫让她舒服得眼皮沉重不已,但仍努力说出心中想法。
可以考虑就有谈判的本钱,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当然可以。”李淳极怎么会不知道她那颗小脑袋瓜子里头在想些什么呢?大方且温柔地允诺“睡吧!一切等你伤愈后再谈。”
“好”终于抵挡不住睡神的招唤,关冬雪很快的梦周公去了。
将她柔软的身躯细细密密的护在自个儿的怀中,他的手忍不住玩起她那宛若黑缎般的长发。
把玩着、把玩着她的发好像就这么化成无形的绳子,硬生生地缠上了他的心扉,紧紧地、牢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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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不系,身上仅仅随意披了一件外袍,一双修长的手把玩着横躺在怀中的女人。
那种恣意的姿态,潇洒俊逸之中却透着一抹窒人的阴邪。
“你说又失败了?”他的声调平稳,不泛怒气却让人感到极为窒人的压力。
“是、是的。”底下的人双腿直打着抖,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啪啪啪!”数声拍掌倏地响起,回荡在宽阔厅中。
“主子,属下我”害怕得牙关打起颤来。尽管王子没有怒颜,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大限就要来到。
“你先别怕啊!”彷佛一只逗弄着老鼠的猫儿,李淳意忽地扬起一抹笑容,缓缓地开口说:“来,说说这次又是因啥而败?”
怎么,他那个弟弟难不成是九命怪猫转世吗?任由他三番两次用心计谋却无法动他分毫,
“是因为、因为命定天女!”
“命定天女?”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呵!想不到向来对皇位最没兴趣,最漫不经心的三弟竟也开始相信起这种东西。
还好他没相信他对皇位真的一丁点儿也不在乎,否则岂不忽略了这个劲敌?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错一人。
这大新皇朝的皇位,他是誓在必得,要是父皇不愿正视他这个嫡皇子的能力,他不介意除了他儿子,让他没有人送终。
“听说是三皇子的军师东方慕养替他找的一个带福之人,只要这人在三皇子的身边,那他必能逢凶化吉。”
“是吗?”阴邪的凤眼高高的挑起,李淳意的脸上倏地浮上一抹厉笑。“命定天女?带福之人?”
“属下还听说,自从那个命定天女出现之后,三皇子的身子骨也好上了许多,前两年身染的怪疾,竟然不葯而愈。”
“有这种事?!”这下,李淳意脸上原本不屑的神情透出一抹兴味。
“是啊!而且”张龙为求免于一死,开始加油添醋的诉说着关于命定天女的种种事迹。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两道浓眉高高地挑起,李淳意嘴里问着,心里兀自惦量着他这些话的真实性。
“句句属实。属下就是有几个胆,也不敢骗大皇子您啊!”这可是他买通三皇子别院的下人所得来的消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好”李淳意点了点头,心中明显地已经有了计量。
“既然那个天女这么神,那么”
他的话突地一顿,张龙的心中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你去替我把她捉来吧!”
丙不期然地,他派了一个很困难的任务给他,让他顿时面露难色。
“张龙啊张龙,你该知道我一向不留无用之人。”难得他心情好,一双透着邪魅的丹凤眼几乎瞇成了一条缝。
有了这般的威胁,张龙哪里还敢推辞,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我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嗯!”露出满意的笑容,李淳意点了点头,他那笑意并未入眼底“记得,捉不来就毁了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毒,任何对他继承皇位有影响之人,不是助益,就是阻碍。
既是阻碍,就该毁了,否则瞧了岂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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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么?”拿着手中几乎毫无重量的纸儿,关冬雪不解地望着李淳极。
“这是银票。”
废话,她当然知道那是银票啊!
她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似乎是自从知道自己是他的命定天女后,两人之间地位上的尊卑高低隔阂就自然地消失了。
虽然她的琴棋书画不精,但大字也还看得懂几个,她的问题是--他没事拿给她这么多银两干么?
十万两耶!等于是她几辈子的饷银了。
“这钱是给你的,你爱造桥铺路,爱买衣服、买首饰都随你花用。”
不是吧!
出手这么大方,心中必有所图。
必冬雪水灵灵的眼直勾勾地瞪着他瞧,眸中开始酝酿着不满的情绪。
自从知道自己是他命中注定的命定天女,只要有她在他便可以长长寿寿、平平安安,每次他一对自己好,她就忍不住开始怀疑起他的动机。
“你这是在收买我吗?”
“我宁愿你把它当成我的娇宠。”李淳极不是没有看出她眼眸中的怀疑。
以前或许他会基于补偿的心态,所以对她好,那是因为他之所以娶她并不是因为爱,而是被迫。
可如今,对她好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他打心底的想要瞧见她那灿烂的笑容,只要她开心,他也会跟着开心。
从来没有去深究这样的转变所为何来,李淳极也不在乎,他就是想要随心所欲的宠她、溺她。
就算三弟总是哇啦哇啦地抗议鬼叫,但他还是不改变自己的做法。
“可是我却很难这样认为。”关冬雪诚实地说。
突然,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直指着她的心房。“很多事不用想,只要去感觉。”没有丝毫被误解的愤怒,他只是用他温醇的声音和缓地说。
“呃”他似乎总有法子让自己说不出话来。
对他,她有时真的拿他没辙。吵也吵不起来、闹也闹不上来,更可恶的是每次只要瞧着他的笑、他的眸,她就恍神了,这些实在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她啊!
“我娘说我很迟顿。”存心不让他好过,她刻意这么说。
虽然从来不识情滋味,可隐隐约约间,她懂得他在说些什么,问题是现下的她真的不想懂、也不愿懂。
“你不迟顿,只是不愿承认。”李淳极清明眸子彷佛能看透人心似的,肯定地说。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关冬雪没好气地咕哝,就连原本想要还给他的银票还捏在手上也忘了。
她蓦地回身就走,今儿个她得回家一趟,要不然只怕爹娘真的要急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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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别再念了好不好?”从一进门,关竟阳确定她的身子骨没有大碍之后,嘴就没再停过。
爹念得她的耳朵都快要长茧了,关冬雪忍不住哀哀求饶。
“不叨念叨念你,你这丫头胆子愈来愈大了,竟然聚众在三皇子府<html><body></bod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