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仇须当面报

呢？事先我也是因为听说方正宰了汪家那个混球，所以才决定和他打一架了事，没想去整他。”毛元翰说着，凑过去，赶紧将李国威面前的茶杯满上。

    “别动这些虚的，听说你们都打得吐血了，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中，李国威的话中少了一丝火气。

    “首长，那血是我吐了。”见李国威有些不相信，毛元翰连忙指着方正又补充了一句，“被他一拳打的。”

    毛元翰之所以这么爽快的承认，是因为他早就摸清了李国威的性格，只要早点承认错误，再加上小小地吃点亏，绝对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然，李国威一听，就站起来，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做过检查？”

    “没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吐口血算什么，总比酒喝多了吐要好受。”毛元翰作生龙活虎状。

    方正无语了，这小子什么人哪，被人打得吐血都可以说得理直气壮。这其实是方正不了解毛元翰与李国威之间的感情，在李国威面前，毛元翰从来都是不把尊严当事的，拿他的话说便是，“首长对咱可是就像咱老爹对咱一样，那可是没得说，在老爹面前，尊严算个毛！”

    李国威转过身，重新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方正一眼，对于方正，他可不能像对毛元翰一样，这小子极有主见，而且，自从受了伤之后，整个人仿佛变了似的，精气神都似乎不一样了。这倒不是说他觉得这种变化不好，而是人与人之间，一旦一方出现变化，再想重归那种关系，另一方就得对他进行一番新的认识。

    “你的功夫长进了不少啊。”

    “李伯伯，我虽然退了伍，但手底

    下可不敢落下。”方正回答。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事情的原因李国威也知道了，整件事也就是汪老爷子的警卫毛锦华一手导演的，跟汪老爷子绝无关系。如果汪老爷子真想教训方正的话，绝不会假手于警卫员，并且，也不会用这种像小孩子过家家的小手笔。

    “很简单，他不是想让我断腿吗？那我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方正说着，眼神越过客厅，穿出窗外。

    “小正，你可不能乱来，如果你有什么过激行为的话，他们随时可以动枪的。”李国威不赞成方正这种想法。

    “李伯伯，您放心，我准备光明正大地约他决斗，输了的人，就要付出断一条腿的代价。他不是想要我的腿吗？我给他这个机会。”方正笑了笑。

    “不行！老弟，我这位族弟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武学上可是个天才，虽然比我小几岁，但武术修为却早就已经达到暗劲层次了，我就算再认真，对上他也是一点便宜都讨不到。”

    毛元翰言下之意，便是说自己输给方正是因为大意了，但却也间接地形容出了方正与毛锦华的武术修为上的差距。

    “早就达到了暗劲层次了？后天初期吗？”方正猜测毛锦华顶多也就后天初期顶峰，后天中期也就意昧着触摸到了暗劲转为化劲的门槛了，当今之世，化劲高手又有几人，这一境界不是那么好进的。

    念头闪烁之间，方正略略思考了十几秒后，说道：“你不用说了，我这个人的原则便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打我一拳，我虽不至于还他十拳，但这一拳却是怎么也得还回去的。”

    “小正，你太莽撞了，要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处理事情岂是佝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剑那般简单！”李国威说着，用力敲了敲桌子，震得茶杯和上面的盖子发出阵阵轻微的碰撞声。

    方正抬起头，看着李国威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李伯伯，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仇须当面报，我会以武者的身份投帖要求决斗的，他若不接受，那便作罢。现在虽然是法治社会，但作为一个学武之人，若是事事都瞻前顾后、唯唯喏喏，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何成就。

    上次罗姿一家人的仇，一方面毕竟时间太长，另一方面也是牵扯太大，最后，也是因为我与罗姿一家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不好坚持。但这一次，我希望您让我来解决，您能罩得了我一次，但能罩得了我一世吗？

    很小的时候，父亲便教我不要欺负别人，但也不要怕别人欺负，被打了，就要还回来。他还要我记住，我是方寒的儿子，名字叫方正！”

    “打赢了又如何？过后这件事情就了结了吗？”

    李国威有些生气了，世家大族的处事方式他非常了解，此事虽不大，但却事关颜面。方正若是输了，倒也就罢了，若是侥幸赢了，此事更不会结束，只会是更大麻烦的开端。

    因此，不管是输还是赢，结局都不是他想要看到了。如果就此罢手，反倒是可以站住理字，然后他再让底下人“提醒”一番，便可将此事化解。

    “小正，此事不用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