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在君子国各地开了分行,这事儿有些怪。赵七尺辛苦经营三十年才将将把自家产业在各地开了花,而且人家走的还是衣食住行,一个镖局能在半年时间开遍全国?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但赵七尺这忙帮还是不帮?他犹豫了,他和赵七尺有些缘分,但现在实在没空去搞些别的事情,只待铁男养好伤,将金针控魂术修习好然后在这城里潜心修炼一段时日,再寻个时间偷偷摸摸去水月仙府看看,如若安全便在那里住下来,直到实力强到足够复仇。
想到这里,画戟捏着脖子上的那块挂坠,许多事情在脑海中浮现,心情开始有些不好,下意识往兜里摸去想掏根黄瓜出来,却摸了个空,于是这个少年的心情愈发不好起来。
正在这时候门外来了个表情阴鹫的中年男人,男人和君子国所有人一样穿着宽大青衣,两手笼在袖间,缓步走进了这件酒肆。
赵七尺脸色一变,给画戟二人使了个眼色,挥手示意身后那位仆人带他们先走。
画戟心情本就不
太好,忽然来了一位看上去便令人不快的男人,哪里肯离开,只是端着酒杯,细细啜着杯中的青梅子酒,想着定要寻个机会宣泄一番。
赵七尺无奈叹了口气,迎着那位中年男人上去了,拱手笑道:“总舵主,我这小店儿怎么把您给引来了。”
阴鹫男人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故意这样,眼睛一直眯成一道细缝,怪笑一声,道:“赵当家的家里来着这么个英雄少年,我不来拜会下不行啊,您也知道青龙帮是我侄子闹着玩儿的,一群混小子得罪了赵当家的,您可别介。”
画戟一听,对方似乎是特意来找自己的,而且来头不小,估摸着就是青龙镖局的头头了,琢磨一会,看来这头不出还不行了,他从燕子坪一路憋到现在,胸中早有一团火在烧着。刚准备动手,铁男忽然一把拉住他,压低声说道:“炼体前期!”
画戟楞了一愣,摸了摸无须下巴,这地儿怎么可能有炼体镜修行者?想了片刻,心一横,恶狠狠道:“不是炼体镜,还不够我打!”说着一脚揣翻身前饭桌,右脚踏在椅上,极为强横的对着那人道:“不就打了些杂碎吗,用得着回家喊大人来出头?还有你看清楚了,爷我今儿非要在这熏华城横着走,你拦一个试试?!”
阴鹫男人面皮一抖,赵七尺顿时慌了,示意仆人推他上前,他紧张拉着对方道:“张总舵主,您别跟一个小孩子生气啊,这我侄子,从乡里来的,脾气爆的很,其实性子不错。”
张总舵主一张阴鹫的脸愈发阴沉,推开赵七尺抓着自己的手,似是忽然想到某件事情,脸色愈发奇怪,嘴中不咸不淡道:“赵当家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不过今儿还有些事情,只是顺道过来看看,这就告辞了。”
赵七尺明显松了一口气,拱手千恩万谢。
不过画戟哪会这样轻易罢手?不知为何,他胸中那团火愈烧愈旺,砰的一脚踏碎脚下梨木椅子,学着君子国人说话的调调,冲着张总舵主叫道:“嘿,那边那孙子,爷说了准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