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尺讶还未开口说话,便被画戟抢先了:“真是巧啊。”
赵七尺楞了片刻,拱手笑道:“有缘,有缘。”
……
……
三人在这座名为熏华城内的某间小酒肆内坐了下来,交谈之后才得知,面前这位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产业遍布君子国,旅店酒家、衣食住行均有涉猎,君子国第一商贾名不虚传。
画戟轻轻啜了口熏华城特产的青梅字酒,口中酸涩生甜,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赵哥家在这儿?”
赵七尺摆摆手,笑道:“为了收些破烂账才从都城赶来的……”
话还没说完,一群满面横肉的男人冲进酒肆,领头一个光着膀子,露出内里结实胸肌,踢翻屋内桌椅,大声嚷嚷道:“保护费还没交呢,谁准你们在这儿营业了?不露点狠,你们这帮孙子是不会不知道我张大明才是这熏华城的大爷!”
赵七尺拧着眉头,一脸痛苦模样,这家酒肆也是他
的产业,身后仆人将轮椅推上前,赵七尺敛起恼火表情,温和笑着说道:“张大哥,青龙帮的月钱昨儿不是交过了吗?您看这……”
画戟看着赵七尺迅速转变的表情,忍不住赞了句,要是自己碰上来闹事的,老早忍不住动手了。
张大明听着赵七尺话语,伸手搓着胸口,脸上露出疑惑表情:“赵当家的,你这话可冤枉我们了,这熏华城谁不知道我青龙帮那是一等一的道义,收了钱还来闹事?那种龌蹉事儿我们会做吗?”身旁小弟连声附和。
赵七尺一听,脸立马就绿了,却依旧强忍住,陪着笑脸道:“张大哥,昨日还是我亲自送去的,您就高抬贵手吧。”
张大明一拍脑袋,道:“赵当家的,您昨日送来啦?送哪儿去了?”
赵七尺心里暗暗叫苦,耐着性子解释道:“城北仓库哪儿……”
张大明做恍然大悟状,摸着脑门子,喃喃道:“城北仓库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啊。”说着一巴掌拍在身后一个汉子肩膀上:“二狗,咱们昨儿在哪?”
二狗一副死皮赖脸模样,装模作样想了半晌,一拍大腿说道:“老大,你忘了,张家村村长闺女不是看上你了吗,那天去那儿乐呵了,咱们也跟去了,哪儿在城北仓库了,定是赵当家的又消遣我们!”
赵七尺脸色一绿再绿,倒是身后那位仆人最先忍不住,愤怒开口骂道:“去你妈·的青龙帮!还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啊!昨日送银子过去你们还跟孙子似的点头哈腰说不再闹事,让咱们好生做生意,今儿就反悔了,感情青龙帮都是吃屎长大的啊,说的都是屁话!”
这位仆人说完脸色就变了,主人都没发话,他这有些过激了。
画戟在边上见着是那日在行医镇勇敢提醒自家主子不能再多喝酒了的那位仆人,心里想着今日看来又得出一次风头了。
张大明此刻眼睛眯着,想着头儿的头儿吩咐下来的话,看着那位仆人激动模样,心说咱就是来闹事儿的,顺手就抄起了旁边的椅子,一咕噜打在那位仆人脑袋上,骂骂咧咧道:“去你妈·的,怎么能随便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