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就像黑夜中的灯笼一样显眼,他一句话都不想接,上来就直接动手。
诛恶被魔焰覆盖,斩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刀网笼罩下方数百丈。
羿春见来人直至向她杀来,顿时吓得亡魂大冒,连忙诵读咒语,手中法杖亮起森森绿光将她笼罩在内。
被她引以为底牌的绿光护盾在魔焰刀光之前一个呼吸都没停住,一个照面就化作虚无,后面接连传来刀光入肉之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临死前还在念诵咒语,鲜血噗噗直流,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化作数万缕雷霆本源反哺。
“他杀了祭司大人!”
“为祭司大人复仇!”
逐渐有人被吸引过来,看见羿春倒下,随后呐喊着朝凌迟发起冲锋。
有人举着长枪,有人拿着马刀,更多的则是手握长弓发起悲壮的冲锋。
他们就像狂热的宗教信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对于凌迟来说,敌人没有老幼之分,更无男女之别,魔焰之下众生平等。
神识覆盖滔天魔焰席卷。
上一刻,年轻女子高举战刀还在卖力的奔跑,下一瞬,她保持奔跑姿势化成黑灰被微风吹散开来。
移山部人丁不过数千,魔焰一卷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连同帐篷牛羊,药园里的花花草草什么都没留下,只剩一片光秃秃的地面陪伴着美丽的月湖。
“诛恶回来!”
斩马刀带起一串残影飞至凌迟掌中,血红的刀身微微震颤。
“下界蝼蚁,为何再次唤本尊神?”
突然,一道似男非男的邪魅之音回荡在半空,连半点灵气波动也无。
凌迟心里一惊,他的神识全程覆盖整个部落,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存在。
他心念一动,想到羿春临死前还在念的咒语,和之前的一些猜测。
“本座圣教教主鬼哭,你又是什么东西?”
凌迟反手一口黑锅甩给鬼教,并且自封教主大人。
“区区蝼蚁妄称圣教,本尊的信徒为何不来?”
那人似乎发现不对劲,这次怎么血食也没有,祭祀也没有,只有个莫名其妙的教主,还敢直接将他称之为“你”,简直大胆。
“你的信徒都被本座送走了,他们没找你报道吗?”
凌迟调侃间警惕之心已经拉满,他的目的不止是为了给鬼哭拉仇恨,更是想多了解一些另一界的信息。
“区区下界无知蝼蚁也敢放肆,本尊记住你了鬼哭。”
“你不过是蝼蚁中稍大的一只而已,连知晓本尊名号的资格都没有。”
那人语气傲然,仿佛站在云端俯瞰一切。
“你不就是叫伯来嘛,本座在上面也不是没人,说出其名吓你一跳。”
凌迟神情突然一松,他以神识成束,将移山部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石山之巅有所发现。
山巅一座石制小庙,里面供奉着一尊木质诡异雕像。
木雕肋生双翅四臂三目,盘坐木座之上面相威严,和他邪魅惊悚的声音全然两个形象。
“居然敢直呼本尊名号,说出你后台之名,本座现在就去拆了他家祖堂神庙!”
伯来声音一转,变得恢弘大气如同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