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而他根本看不透对方的修为。
他被捉住已经过去七八天了,现在全凭意志力和对家人的惦念在支撑着他。
两盏油灯将牢房照的明暗不定,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隐于火光之后,只露出一张阴戾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寒光,手里还在滴血的长鞭是造成赵庆浑身伤势的罪魁祸首。
“赵庆啊赵庆,躲了这么多年了,你就继续藏在鹤县当你的老鼠啊,还敢回来找死!”
“我已经派人去找杨淑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猜猜我会怎么对她?”
“你被捉住的消息,当天我就放出去了,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前来救你呢,老子要把你们这一窝阴沟里的老鼠一网打尽。”
赵庆迷迷糊糊听见妻子的名字,干涸的心脏中一股新的力量涌现。
“宋豫...川,你敢碰我妻儿,老......老子化成鬼也要杀了你。”
赵庆虚弱的脸上满是狰狞,像一只囚在笼中萎靡的猛兽。
“哈哈哈哈,赵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化成鬼,你不知道我少阳宗最擅长对付的就是鬼吗?”
少阳宗主宋豫川得意的叫嚣道。
“你.....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赵庆心中死志已生,他担心自己妻子和几个徒弟不会听自己安排,尤其是小徒弟凌迟,听到消息会直接杀上门来救他,正中宋豫川的圈套。
“你有个徒弟最近很有名,叫什么鹤县恶虎凌迟是吧?老子这次专门找了人手针对他,真当雷修天下无敌了?”
宋豫章像只得意的孔雀,对赵庆说着自己的计划,想通过赵庆脸上的痛苦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谁知赵庆萎靡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他想到自家小徒弟凌迟矛盾的性格和作风,突然变得不那么担心了。
这些年他对凌迟的行事作风也有些了解,行事谨慎却又喜欢冒险。
若是与对手旗鼓相当,那么动手的时候多半会选择硬碰硬。
但如果是敌人过于强大,他的阴诡手段又层出不穷。
想要设套埋伏凌迟,就他宋家爷儿俩加一起都不够资格。
宋豫章看着赵庆脸上的笑,心里像吃了屎一样难受,这也太不把他这个行刑者放在眼里了。
他抡起鞭子就抽,长鞭上的倒刺每一下都能带走一丝血肉。
即便是赵庆打熬多年的体魄也经不住这般摧璨,但是他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宋豫章一直抽了上百鞭,才停下手来,他喜欢慢慢折磨对手。
从精神上击溃,从肉体上摧残。
他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
“你还不知道吧,你爹娘我一直没舍得杀,想不想知道他们在哪里?”
赵庆死灰般的眼睛中绽放出最后一丝亮光,随即又变成无尽的怒火。
他不敢想象若是爹娘被活捉,这十几二十年来,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摧残和羞辱。
宋豫川见赵庆脸上终于有了反应,瞬间高声大笑,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深邃的地下牢房中回荡。
“哈哈哈哈,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兴许还能让你们见上一面呢!怎么样,求我啊。”
“快求我啊,我当年想纳杨淑做妾,两个老东西死活不同意,他们落入我手,我能让他们轻易死了吗,不把他们玩死,难解老子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