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丫头边想边说道,凌迟轻声安抚着她。
不过片刻功夫,络腮胡武者便回来了。
“凌公子,在下让弟兄将仆妇带去大宅那边了,陵县医者不多,我让弟兄们一人三马去州府去请了。”
“现在带您过去还是....?”络腮胡看着屋内几十个残缺孩童眼圈一红。
“冯先生,我找了个地儿让医者给这些小的沐浴诊治一番,至于以后安置的问题,回头咱们再商量。”凌迟转身对着忙碌的冯季说道。
冯季点点头,将孩童们挨个搬到马车上,由络腮胡带着出发了。
“大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啊?”
马车里有孩童问道。
“去可以治伤,可以洗澡,还可以将你们从坛子里取出来的地方。”
凌迟拨开车帘将一个歪歪斜斜的坛子扶正。
一听可以洗澡,还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坛子,众孩童顿时笑成一片。
“凌公子,就是前面了,您看。”
络腮胡伸手遥指前面朱漆大门。
“这里原本是谁家啊?”凌迟瞧着这高门大户的模样,不像是临时找的。
“这里原本是县令泉哓养外宅的府邸,您把那狗日的收拾了以后,他养在这儿的几个小妾连家产都来不及分,便四散逃了。”
络腮胡畅快的说道。
一听是泉哓的宅子,凌迟当仁不让笑纳了。
红门大开,马车鱼贯而入,直奔内院,将孩童们集中安置在大堂中,方便众医者诊治。
络腮胡的弟兄们带着一帮大婶们在一旁待命。
“你们先去准备热水胰子,能洗的地方,给他们好生梳洗一番。”
凌迟搬下最后一个孩童后,对大婶们说道。
大婶们应声去烧水了,留下孩童们紧张的等待着,他们不是闻不见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们是习惯了。
大婶们红着眼睛,轻轻擦拭孩童们的身体。
打散他们的头发,胰子澡痘用了一盒又一盒。
一盆盆脏水泼到阴沟,一直忙到接近正午时分,才将孩童们露出来的部位清洗干净,大婶们也累瘫在地。
凌迟直接在附近包了个酒楼,让他们给大婶们和孩童送来饭菜。
现在还不敢给孩童吃太好的东西,凌迟吩咐酒楼给他们熬煮了一大锅加了菜蔬和肉粒的稠粥,让大婶喂给他们吃。
长久的饥饿状态下,孩童们吃不饱一般。
任凭孩童还在嗷嗷喊饿,凌迟也没有给他们吃太多,担心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撑死。
过去几个月的经历教会了他们察言观色,遭受过虐待的孩童,见凌迟让人将稠粥收起之后,便不再出声了。
好几辆马车拉着十几个医者姗姗而至,其中还有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众人的搀扶下向凌迟走来。
其人竟有气海境修为,凌迟快走两步,将其迎进院内。
看着众医者风尘仆仆的脸上都是倦意,凌迟本想让他们略作修整,却被领头老者拒绝。
“凌公子,老夫是州府金针馆主荣安康,吾等钦佩凌公子为民除害,替亡者伸冤之举。”
“吾等来的路上就问清楚了这里的情况,所以老夫才召集诸多医道好手前来,现在伤情不等人,我们还是先看看伤患的情况再说吧。”
荣安康取出手帕,擦了一把满是褶子的老脸,神情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