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到底要恶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爷爷,大哥哥给我喝了很好喝的水,我已经不疼了。”
坛子里残缺幼童的声音狠狠的揪住了冯季的心脏,瞬间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他张着嘴,豆大的泪珠滴落如雨,像搁浅在岸上窒息的鱼。
凌迟心里大呼见状不妙,他知道,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喘不上气的。
随即轻轻一掌拍在他背后。
“嗬...嗬...”冯季胸膛剧烈起伏着,若不是凌迟扶着他,他只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圣人在上,世间怎会有如此恶人,怎会有如此恶人......”
冯季瘫坐在地嘴里不停呢喃着,霎时间劳累纵横。
坛子里的幼童伸出残存的手臂想要替他擦拭眼泪,却怎么也够不着。
周围观望的大婶们看到眼前惨剧,也跟着哭成一片。
“天杀的马帮,你们要遭天谴啊。”
悲伤难过的情绪是会传染,大婶们哭天抢地的声音传出去老远,越来越的人聚拢过来。
众人将孩童一一搬出来安置在屋内,其中四肢健全的几乎没有,绝大部分都是残缺的。
“阿珠,我的囡囡。”
人群中挤出一个妇人,她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坛子里是自己丢失数月的女儿,立马狂奔过来。
步伐凌乱跑得太急,脚磕在门槛上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不等旁人扶起她,手脚并用爬过去一把将小女童抱在怀里。
“娘亲,你是娘亲。”
小阿珠瞬间认出来人,她的双臂自手肘齐断,任努的想要拥抱娘亲。
娘儿俩重逢的画面很美好,也很残酷。
昔日承欢膝下乖巧可爱的女儿,再见时已成了这般模样,任谁也接受不了。
“畜生啊,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阿珠的母亲终于注意到马春,当即扑到他身前,张嘴就咬。
旁边大婶连忙拉着她,马春气海境武者,即便现在没了修为,也不是她一个普通妇人能咬的动的。
凌迟转过头不再看这些人间惨剧,他将目光看向地上的马春。
“知道我为什么叫凌迟吗?这个名字是为你们这些恶人起的。”
凌迟一边剥开马春的衣衫,随手拆下一扇门板,将他提起钉在上面不能动弹。
围观的武者与百姓这才猜到凌迟要做什么,纷纷腾开场地,恨恨的看着马春。
马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要以那种残酷的方式终结,顿时挣扎不止。
“给.....给我个痛快,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求你!”
马春被钉住四肢无法扭动,只能痛苦的哀求。
“老子什么都不想知道,只知道从今往后谁敢以马帮自居,老子就杀上门去,宰光他们。”
“至于你们其他帮众,别着急,他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凌迟拔出短刀除暴,舌绽雷音:
“今有马帮马春,残害幼童惨绝人寰,判其处以极刑,马上行刑。”
“好!”
“剐了他,剐了他。”
“就该活剐了这个畜生。”
“老夫去牵狗来,当场吃了这个畜生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