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坐下,静听他们谈话。
“醉莫须,刚才遇到柳丫头吧。呵呵,这丫头,你没看到,处理事情真的很爽快,倒有几分她父亲柳公瑜几分风采。这也正让老夫惭愧啊!”王仲伯看一眼王如曦,见他羞愧粉面涨红,不由自主地斜下身子,把脑袋深深地缩在脖子里,“所以我决定,让他跟你徒弟一块从军历练去,他若再这样下去,我可真不起我死去的儿子,更要愧对列祖列宗了。”
“这怎么行啊,贵公子那么娇贵的身子,哪能受得了这种苦啊!更何况你个大将军给他谋个美差,也不是什么难事,何苦要跟我师侄受那份罪去,你是不是诚心拿我们取乐啊!”胡不规抿下一口茶,摇晃这手里的茶杯,一脸坏笑地抢嘴打趣道。
“老夫岂敢拿你们二位取乐,这些儿年我南征北战,疏于管教,以至把这独苗宠溺成这样,如此下去他如何能撑起一个家。把他留在我身边,你觉得以他的性子,谁敢保证他不会仗着我胡作非为;谁又能保证我的属下不会迁就他,养他目空一切的毛病。”说着王仲伯看一眼王如曦,生怕自己用力过大,伸手轻轻把他扶直,“每次看到他,我也忍不住想到我的那些儿孩子,所以我也从没怎么责罚过他。”
胡不规听完,拍着无痕肩旁说道:“我说老王头,纵使如此,也不是让你哪孙儿跟着我师侄的理由啊?”
“其实我有私心的,其一,以你们对这位小友的关心,断然不会允许他有事,那么我孙儿也必会化险为夷;其
二,这位小友为人正派,必不会对我孙儿谄媚奉承;其三,我相信我的眼光。”王仲伯认真打量着无痕,斩钉截铁道。
醉莫须耐着性子听他们说完,轻笑一声:“呵呵,王仲伯,我本来还有事和你商量,这下好了全然不用。以你的小九九,他那千人周围必有重兵吧。”
“那些儿物资,事关军心,容不得闪失,依照惯例也是如此,军事上的事我何曾有过私心。”王仲伯牛眼一登,心有不平地反驳道。
“好了,好了,既然各随所愿,也没必要在这耗着了。王仲伯,你就给了任命,让他们收拾一下,就放他们走得了,都洒脱些儿!”醉莫须也不去争辩,随口说道。
王仲伯听到也是一愣,想说缓一缓,但想到孙儿的未来,牙一咬,心一狠,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孙儿:“孙儿啊,话已经都听到了,别怪爷爷心狠,想想你的父亲、叔伯,哪一个都不愧是我王氏子孙。……”
胡不规最是听不得这煽情的段子,偷偷对着王仲伯撇一下嘴,伸个懒腰离座,拉起无痕,冲着醉莫须道:“醉莫须,咱不是还有点儿事处理么,你和这老王头儿,说个集合的地,忙完在哪等着他就是。”
“哦,既是去东疆蛮夷,就在好客来客栈等着好了,”见王仲伯没有反应,仍在与他哪孙儿说教,醉莫须轻敲一下茶桌提醒道,“王老将军,在好客来客栈等你们如何。”
“九长老恕我失礼,那就一切有劳九长老费心了。”王仲伯抱拳施礼道。
“走了。”醉莫须起身回一礼,自是带着无痕他们原路返回。
“怎么,你没有话说?是对王仲伯的孙子有想法吧,怪我没给你商量,替你应下了?”醉莫须见无痕一路无语,打趣道。
“弟子哪敢啊,何况就是我不答应一道任命下来,也成事实了。只是碍着师傅面子,也有所求罢了,一切又都是个形式。我只是对王如曦所知甚少,也最是见不得仗势欺人的纨绔,若真是一无是处,反倒真是个累赘,在家还好,一旦上得战场,危及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性命,牵累到别人,如何让人心安。”看着师父似是打趣,却满是关心的表情,无痕张口把自己心中的疑虑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呵呵,我当是什么,原来只为这个。放心吧,那小子也有一股傲气,只要王仲伯舍得,磨练他一把,以后也是一把好手。再则,虽说他武功平平,但其识天文,懂阴阳,倒也有点儿趋吉避凶的本事,他若是真心悔过,必将是你一大助力。”醉莫须看着无痕,给个鼓励的眼神,接着说道,“这次我也没有让你一个人去的打算,破风俩兄弟会和你一块儿去,相互间有个照应,一起载誉而归。”
“哈哈哈,我说醉九儿,别那么虚伪,你那样做还不是为了减轻你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