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无痕,如常掏出自己的腰牌递与首前的护卫道:“今天来的匆忙,忘带我徒弟的腰牌,能否行个方便。”
“长老这话,也太折煞小人了,既是长老来了,带几个人也是使得,更何况是你高徒,您请!”这首前的护卫收手接过腰牌,自顾谄媚,看也没看,不留片刻已是捧回到醉莫须手里,满是羡慕地瞅一眼无痕,恨不能是他。
待到无痕走过,也是鞠躬笑着说一个“请!”
无痕早已被周围的议论弄得烦了,巴不得早点儿离开,也没去注意。只让这护卫脸上一僵,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礼貌,连一眼都省了,如此心高,到底是高徒啊。
直到他们走远,这吃瘪的护卫来到一偏僻处活动一下手脚,但听一人说道:“头儿,今天九长老倒是奇了,竟也舍得带徒弟出来了,不是说他最不喜带徒么,据说他的那些儿徒弟还是硬塞给他的,不会似这般年轻吧。”
“你想死啊,仙家的事是你操心的么,王室且都惧让三分,更不用说是我们,以后万不可再如此议论。”
“头儿,我就是好奇而已,话说回来我若是那个少年就好了,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做你个春秋大梦,像我们大声说句话,还得考虑个一二,你留那好奇心作死去啊,何况你这差事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这倒也是,不过想起当年志向,心中还是遗憾,满足于此,也是有点不甘心。”
“呵呵,小子,你还是阅历浅啊,多少人因此为
他人嫁衣裳,何况现在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的人,能够混成现在的模样,也该知足了,否则,你连这说话的功夫都没了。”
“头儿,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嘘,有人近了,不要再说话了,干好手里的活。”
说完,倒是自己忍不住想当年是何等少年壮志,如今却是谄媚玲珑只为苟且活着,惆怅着也是羡慕着看无痕的的背影虚化。
走进内城,只见道路两旁茶楼酒肆,舞榭歌台,琼楼玉宇,更兼有鳞次栉比的商铺,商品琳琅满目,当真是繁华至极,奢侈无比,与外城形成强烈的对比,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须臾两人来到一茶楼,上匾“了凡一梦”,醉莫须点一下出神的无痕,说道:“就在这家,饮杯茶水,享受一下口腹之欲。”说着手指比划一下,引无痕进入楼内。
店内小厮一看来人,连忙行礼道:“原是长老,还是那间靠窗的雅间么,掌柜早已嘱咐,一直留着,今儿更是巧了来一批新茶,似是知道长老要来,若是不奉上倒也是违了这天意。”
说着殷勤地引醉莫须上楼,无痕看的下面虽说陈设简单,但是桌椅考究,熏香幽淡更添一份典雅,雕栏画栋更不必说,变幻多姿在这已是平常。
上楼踩着不知名的皮毛,脚下的松软,似能解下一身疲乏,不由得身心愉悦,通道处更是恰到好处地留有一幅幅悦目的山水图,进入室内更是华丽无比,那桌椅更是让无痕舍不得坐下,生怕污了一件圣物似的,看见无痕如此模样,醉莫须只是挥手,哪小厮便已领会,一声“小人自去为长老与贵客上茶”便已退去。
闻着室内怡人的香,看着外面的大好风景,无痕道:“原以为,王城苦,却不知这里面竟藏着如此天堂。民众不知富贵,但这些权贵总会遇到他们吧,如何享受的下去。”
“小子,你以为这里是最好的么,这还只是普通的。了凡一梦,自是让你感到如若仙境。你想切身体会,自有更好的去处。等一会儿喝点儿茶,把你那些儿胡话先放一放,你有能力了再说。等会儿就会有人带我们去个好地方。”
不消片刻,哪小厮端茶进来,还是文绉绉八面玲珑地道:“长老与贵客久等了。”
看着这小厮有规矩地摆好茶具,又暗合某种规律,面目虔诚,手腕轻抬,一股清流合着茗香,从一别致的饰有凤纹的茶壶流出,与茶杯相容间,倒不是水声,却是听得凤吟,十分有趣。
无痕端起沏好的茶,正要呷一口,作个品尝,但听楼下一声“醉九儿,怎么现在才来,这下损失大了!!”
接着又听醉莫须“噗”地一声,喷出刚喝在嘴里的茶水,无痕正好迎个满脸。
“你个老秃儿,瞎叫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接着话醉莫须怒道。
“谁让你让我在这里瞎等,要不是我忍不住回去一趟,我都不知道何处寻那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