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全都手持战刀,将兰傲木嘎团团围定,大声喝令他将刀放下。
兰傲木嘎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觉得,如果自己放下了战刀,立即就会丢了性命。
所以,不但没有将刀放下,反而抓的更紧。
其中的一人看兰傲木嘎没有放下战刀的意思,举刀向他砍来。
兰傲木嘎立即用父亲教他的招势猛地向上一架,两刀相撞,就听仓啷一声响,那人的刀竟然被兰傲木嘎的刀震脱了手。
其余两人大惊失色,急忙向后退了两步,不敢轻易出刀了。
这时,正在草原上牧牛的兰傲木嘎的父亲,高声大喊着催马跑了过来,滚鞍下马,将高大的身躯挡在兰傲木嘎面前,哀求道:“百户长,孩子不懂事,你就饶了他吧。我家的全部牲畜都归你了,只求饶了小儿性命。”
被兰傲木嘎的父亲称作百户长的人脸色更加阴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
“就你家那几只羊也想换你儿子的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兰傲木嘎的父亲看到事态严重,弯腰捡起刚才被兰傲木嘎震落的那把刀,对兰傲木嘎喊道:“快骑上我的马走,走得越远越好!”
兰傲木嘎来不及多想,疾步跑到父亲的马前,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兰傲木嘎返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父亲正与那三个人打斗在一起……。
从此,兰傲木嘎成了有家难归的流浪儿,又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整日信马由缰在草原上游荡。
而那把心爱的战刀更成了兰傲木嘎得心应手的防身武器。
那段日子,兰傲木嘎只能凭野菜野果勉强活命。
为能捕到活物,兰傲木嘎自己制作了一个投石器,躲在山沟的树丛中打鸟,伏在草地上击鼠,偶有所获。
初秋的一个雨天之后,兰傲木嘎幸运地捕到了两只黄鼠,乘黄昏还没有来,赶快将黄鼠烤熟吃进肚子,以增加热量来对抗秋夜里的寒冷……
讲到此,须卜道乐根突然将巴掌一拍,打断兰傲木嘎的话,对冒顿和呼延吉乐说:
“那烤鼠的香味传出去老远,像牵着我灵魂的绳索,硬将我拉到了大哥身边。可当时,我哪敢直接走到大哥身边呀,更不敢向他讨要烤鼠吃,趴在几步远的草地上,就像一只狗看着狮子在用餐一样,大口地咽着口水。我可是吃了两天的野菜了呀。这时,大哥回头看到了我……。”
兰傲木嘎接过话头继续讲道:
“当时我一回头,看到了趴在不远处的二弟。那时候,他的腮帮子上还没长出胡子,茂密的头发上粘满了绵惹子,脸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洗了,两只黑亮亮的眼睛散发着无助的光。
“我当时想,如果我到水边照一下,模样一定和他差不多。我想,这家伙一定也是一个无家可归四处飘荡的流浪汉,怜悯之心顿生。
“我向二弟招了下手,说,想吃就过来吧。二弟二话没说便跑了过来,抓起还没有完全烤熟的黄鼠,好一阵大嚼。我觉得我从此有伴了,最起码,两个人在一起,胆子要比一个人
壮的多。”
呼延吉乐看了一眼须卜道乐根,问:“你又是为何离开的家"?
须卜道乐根叹息一声,说道:
“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我一落地,母亲就没了。父亲与我相依为命,不知付出了多么艰难的劳累才将我拉扯大。
我父亲养羊有方,我们家的羊群足有六百多只。我们的百户长看上了我家的羊,硬说我们占用了他家的草场。父亲据理力争,说,我们家祖祖辈辈就在这块草场上生存,怎么会是别人家的呢”?
“百户长说,方圆百里的草原全都是他家的,连父亲的命都是他家的。
“百户长说,我们世世代代在他家的草场上放牧,却从来没给过他家一点回报,即使我们将羊群全部给了他,都不够还他家的债。
“我父亲与他争辩,说,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百户长说,王法?我就是王法。
“说着话,大手一挥,他带来的两个人一齐出手,将我父亲活活打死了。
“百户长得到了我家的羊群,我也成了他家的奴隶,给他家放起了牛。
“这时,我感到了弱小。要是有几个弟兄在身边,那个百户长哪敢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又是一个万恶的百户长。
冒顿的心里好生气愤。
在匈奴的社会组织中,虽然百户长下面还有什户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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