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赶忙伸手去擦。
在碰到曲吉皮肤的那一刹那,她猛然惊觉曲吉发了高烧。
这里的医疗条件太落后了,曲吉的伤口又面积这么大,能安然度过是一种奇迹,可遗憾的是,奇迹并没有发生。
林依典打湿巾帕,叫来周清武替曲吉擦擦身体,又让人请来郎中,瞧瞧曲吉的情况。
那郎中根本就没走,守在楼下,他本来想回去看看医馆的情况,结果被渡度门的人瞪了一眼,只得灰溜溜地坐回原位。
他昨天晚上没讲真实的情况,怕一说真话,渡度门的人一生气把他给弄死。
如今眼见逃也逃不掉,便将曲吉的病情和盘托出。
按目前的情况,药石也只能勉强吊着一口气。
时间一长,该撑不住的,还是撑不过去。
“就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林依典问。
郎中摇摇头:“这药也最多只能撑两三天,又不是破损,难以缝合,况且伤口太大了,发炎引起的并发症很难处理。”
周清武问:“金疮药有用吗?有用我可以多取些来。”
郎中摆了摆手,道:“虽然先生的金疮药是上等的,又十分珍贵,但是针对如今的情况,难有奇效。”
听他说得这不行,那不行,周清武火了,拔出剑架在大夫的脖子上:“治不好他,我就让你一起陪葬。”
那郎中颤颤巍巍,抖如筛糠。
林依典一瞧,怎么渡度门的人都一个德行,太过于急躁。
她想出手阻止,却见周清武把剑又往前送了送:“等他死了,你就一起上路!”
郎中的嘴唇煞白,像脱离了水源的鱼,一翕一合,挤出一个字:“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
周清武听他那么说,便收了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用剑指道:“你个老匹夫,我就知道你留有一手,快说!”
郎中伏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好像离了水很久很久,觉得干得紧,同时,身上又微微发黏。
他颤抖着说道:“不是我不说,是……这几乎是做不到的啊。”
周清武用鼻子喷了一口气,冷声道:“你只说你的,做不做得到自然不用你操心。”
郎中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有一种药,叫‘威灵丸’,‘威’指的是药效颇为猛烈,‘灵’指的是其功效十分灵验。
但是,这药世间只剩一丸,只藏在皇宫中。”
说完,郎中脸上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意思是,药在皇宫里怎么可能拿到,自己恐怕只有等死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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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灵丸?”杜金呈道。
林依典点头:“据说只在皇宫中有一枚。”
杜金呈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林依典看他也不是很有办法的样子,颓然道:“难道只能眼睁睁看他去死吗?”
杜金呈摇了一下头。
林依典眼睛放出光来:“你有办法?难不成你的血能治病?”
杜金呈睨了她一眼:“我的血能杀人还差不多。”
“老毒物啊!”林依典感叹一声,“那你摇头干嘛?”
杜金呈伸手给了林依典一记板栗,在她捂头的哎哟声中,缓缓道:“我的意思是,这药世上不止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