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林依典在心里暗骂。
冷面男,死直男!
林依典隔着布片,把花朵揪下来摩挲着,那花很快就散开了。
她想拿起来闻闻,但是想到杜金呈刚才的话,于是,用一只手扇风,使用了化学课上学的扇闻法。
果然一股淡淡的焦糊味进入了鼻腔。
她举起布片,向大家展示:“为什么离了水会枯萎,因为这梅花是用真丝做的。
做梅花的人手艺的确精湛,以假乱真,但是很可惜他忽略了花朵与枝干的整体,让我抓到了漏洞。
真丝质地轻薄,色泽温柔,可以很好地还原梅花的质感。由于相隔较远,而且房间点了灯光,所以很难看出仿制的痕迹。
而且,拿花之人很聪明,身上熏了梅花香,走动间自然扩散,就好像是梅花散发的香味一样。”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能判断梅花是真丝做的,不会在蒙我们吧?”有人高声叫道。
“烧真丝和烧头发的味道是一样的。”林依典看着杜金呈的头发,示意他拔点下来。
杜金呈哼了一声,走到旁边,从桌子上拿来剥螃蟹的剪子。
手起刀落,把坐在桌前看热闹人的头发剪下一缕。
那人捂着头尖叫着向后躲去,林依典看了啧啧两声,真的冷血无情。
林依典把头发和梅花一同用布块包起来,呈给南宫宗存看。
有仆人拿蜡烛把头发一点,味道果然和梅花的焦糊味相似。
南宫宗存捋了捋胡子:“那这梅花是如何点燃的呢?”
“答案在他手上。”杜金呈把躺在地上的面粉男拖到大厅正中央,举起他的手。
面粉男还想挣扎,可杜金呈力气实在太大。
大家看见,面粉男伸出的两根手指,有棕黑色的痕迹。
林依典拍手:“这就对了!我猜测他手上应是沾了什么东西,会自燃的那种。
在这位兄弟把瓶子递给我时,他便已经伸手,将那能燃烧的东西抹在梅花上。
但因时间仓促,抹得并不全面,所以梅花的燃烧程度不同,靠近枝条底部还有丝织品的纹理。
他假意伸手递瓶,却在我要接过的时候松手,大家只能看到瓶子摔碎的事实,我也百口莫辩。”
林依典看向面粉男,抬高了声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粉男不屑地笑了一声:“因为我看不惯渡度门,要为民除害!”
听了这话,杜金呈又笑了,带有一分薄凉,二分刻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手上加大了力道。
大厅内遂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林依典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只是可惜了这个月光净瓶。”
杜金呈冷笑一声:“不用可惜,因为这也不是啥高级货。”
众人疑惑。
“因为它的光是死光,上品的光会随角度的变换而变换。”
众人鄙夷。
“但是沙比,可不会因为遇到不同的人而改变。”
众人哗然。
林依典想不到杜金呈会疯疯的,闹剧即将收尾,她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就这样,她突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