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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_第五部_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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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存心失言,这是破天荒第一次,是想让露西知道别人——包括她认识而且有点害怕的弗雷迪·柯里昂——也有不能见光的隐私。

    “就当是你身体里的一根橡皮筋失去了弹性吧,”朱尔斯说,“切掉一截,会更紧、更有脆劲儿。”

    “让我考虑一下。”露西说,但她知道自己肯定要做这个手术,因为她百分之百信任朱尔斯。她想到另一个问题:“需要多少钱?”

    朱尔斯皱眉思考。“我没有做这种手术的设施,而且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我在洛杉矶有个朋友,他是业内的最顶尖的高手,在最好的医院里有最优秀的设施。说起来,他给好多电影明星紧过皮,那些贵妇人发现光是拉脸拉胸部已经不足以让男人爱她们了。他欠我几个人情,所以一分钱都不必花。我帮他做堕胎手术。要不是会违反医生的伦理,否则我就告诉你都有哪些性感女神做过这个手术了。”

    她立刻好奇起来。“哎呀,快说,告诉我吧,”她说,“求你了。”这可是最精彩的闲谈材料,朱尔斯有个好处,就是她可以随便展示女人的八卦天性,不必害怕被他取笑。

    “答应和我共进晚餐,再一起过夜,我就告诉你,”朱尔斯答道,“我们要弥补因为你犯傻而错过的许多好时光。”

    他的温情让露西爱他爱得无法自拔,甚至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不必非得和我睡觉,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不会有多少乐趣的。”

    朱尔斯哈哈大笑:“你个小笨蛋,笨得难以置信。没听说过做ài还有其他方式吗?古老得多,也文明得多。你没那么天真吧?”

    “哦那个。”她说。

    “哦那个,”他模仿道,“好姑娘不那么做,男子汉不那么做。哪怕是一九四八年也不行。哎呀,亲爱的,我可以带你去拉斯维加斯一个小老太的家里去坐坐,她在西部狂野年代——记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是最热门的妓院里最年轻的老鸨。她喜欢回忆往事。知道她怎么说?那些枪手,那些阳刚男子汉,动不动就拔枪的牛仔,总央求女孩做‘法国式’,医学术语是口交,你的叫法是‘哦那个’。难道没考虑过和你亲爱的桑尼做‘哦那个’吗?”

    她第一次让他真的吃了一惊。她转身面对他,表情只能以蒙娜丽莎的微笑来形容。医学头脑立刻开始胡思乱想:这莫非就是几个世纪的谜题的答案?她静静地说:“我和桑尼什么都做过。”这是她第一次向任何人坦白这方面的事情。

    两周以后,朱尔斯·西格尔站在洛杉矶那家医院的手术室里,望着朋友弗雷德里克·凯尔纳施展专业手法。露西进入麻醉状态之前,朱尔斯俯身悄声说:“我告诉他说你是我的心头肉,所以他会使劲儿往紧里箍。”不过前驱麻醉药已经让她昏昏欲睡,所以她没有笑,连嘴角都没动一动,但他的玩笑话确实带走了她对手术的恐惧。

    凯尔纳医生以一杆进洞的信心划开切口。任何加固骨盆底的手术技法都要满足两个目标。一方面是缩短骨盆的肌肉吊索,收紧松弛部位。另一方面自然要打开yīn道,将骨盆底的问题点向前拉到耻骨弓下方,减轻从正上方受到的压力。修复骨盆吊索的部分叫会阴缝补术。缝合yīn道壁的部分叫yīn道缝合术。

    朱尔斯看见凯尔纳医生的动作谨慎了起来,切开的风险在于刀口过深,伤及直肠。这个病例颇为简单,朱尔斯研究过所有X光片和检验结果。应该不会出问题,但外科手术这东西总有出问题的可能性。

    凯尔纳正在处理隔膜吊索,T型钳夹住阴部皮瓣,露出括约肌和构成yīn道的筋膜。凯尔纳缠着医用纱布的手指推开松软的结缔组织。朱尔斯盯着yīn道壁,寻找静脉突出的迹象,那是直肠受损的危险信号。不过凯尔纳老伙计心里有数,他构造新阴部的轻松程度不亚于木匠钉起几块二乘四的木板。

    凯尔纳缝合刀口,修掉多余的yīn道壁,闭合“入口”,去除赘肉,确保日后不会形成讨厌的凸起。凯尔纳并起三根手指,尝试伸进变窄了的yīn道口,接着换成两根手指。两根手指勉强进去,他深入探查,抬头看了朱尔斯两眼,宝蓝色的眼睛在纱布口罩上方顽皮一闪,像是在问这下够窄了吧。他低头继续忙着缝合。

    手术结束,他们把露西推进加护病房,朱尔斯向凯尔纳了解情况,凯尔纳很开心,这是一切顺利的信号。“完全没有并发症,好兄弟,”他对朱尔斯说,“里面什么也没长,非常简单的手术。她的身体弹性特别好,在这种病例里很罕见,现在她是一等一的寻欢作乐好伴侣了。我嫉妒你啊,好兄弟。当然了你们还得等一阵子,不过我保证你会喜欢我的手艺。”

    朱尔斯哈哈笑道:“你是真正的皮格马利翁,医生,我说真的,你太了不起了。”

    凯尔纳医生哼了一声:“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和你的堕胎差不多。社会要是更现实点儿,你我这种有真材实料的人,应该去做些更像样的事情,把这种破事丢给三流货好了。说起来,下个星期我要送个姑娘去你那儿,人很好,遇到麻烦的似乎总是这种人。今天的手术就算扯平了。”

    朱尔斯摇头道:“谢谢,医生。你找个时间过来,我让你领略一下什么叫热情款待。”

    凯尔纳歪了歪嘴:“我每天都在赌博,不需要你们的轮盘赌和掷骰子。我和命运头碰头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你在荒废生命,朱尔斯,再过几年,正经的外科手术你就全忘光了。到时候你还怎么混?”他转身离开。

    朱尔斯明白凯尔纳的本意不是斥责而是提醒,但他还是顿时消沉了下去。露西至少要在加

    护病房住十二个钟头,他于是进城喝了个烂醉。喝醉有一部分原因是露西的问题解决得这么容易,他的心头大石落了地。

    第二天早晨,他来医院探望露西,惊讶地发现床边已经有了两个男人,病房里到处都是鲜花。露西靠坐在几个枕头上,容光焕发。朱尔斯之所以惊讶,是因为露西早就和家里断了往来,特别叮嘱他只要不出问题就别通知家人。弗雷迪·柯里昂当然知道她要入院做个小手术,这是必要的,否则两人都没法请假;弗雷迪还告诉朱尔斯说酒店可以帮露西付账。

    露西介绍他们认识,朱尔斯立刻认出了其中的一个男人。大名鼎鼎的约翰尼·方坦。另外一位是个健壮的大块头意大利人,模样有点傲慢,名叫尼诺·瓦伦蒂。他们和朱尔斯握手,然后就不再理睬他。两人和露西开玩笑,聊当年在纽约的旧邻居,聊朱尔斯不可能知道的人和事。他只好对露西说:“我等会儿再过来吧,我还得去见见凯尔纳医生呢。”

    不过约翰尼·方坦已经开始向他发射魅力了。“哎,老兄,我们反正得走了,你陪着露西吧。好好照顾她,医生。”朱尔斯注意到约翰尼·方坦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嘶哑感,忽然想起他有一年多没公开演唱了,赢得奥斯卡奖也是因为表演。他难道这把年纪突然变声,而报纸为他保守秘密,所有人都为他保守秘密?朱尔斯喜欢内幕八卦,听着方坦的声音,尝试诊断他的问题。有可能只是发紧,或者是烟酒过度,甚至纵欲过度。声音里有种难听的粗粝感,他得丢掉甜美情歌王子的美名了。

    “你听着像是得了感冒。”朱尔斯对约翰尼·方坦说。

    方坦有礼貌地答道:“只是喉咙发紧,昨晚我试过唱歌。估计我得接受现实了,我的嗓子变了,上岁数了嘛,你明白的。”他对朱尔斯露出“去他妈的”笑容。

    朱尔斯假装随便地说:“没请医生看看?也许很容易就能治好呢。”

    方坦不再魅力四射。他冷冰冰地瞪着朱尔斯看了好一会儿。“我两年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医生。最好的专科大夫。我的私人医生,据说是加州最顶尖的一位。他们叫我多休息。没什么毛病,只是上岁数了。男人上了岁数,声音会跟着变化。”

    说完,方坦不再搭理他,只关注露西,像是对所有女人那样对她发射魅力。朱尔斯继续听他说话。肯定是声带上长了东西。但专科医生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难道是恶性的,还是不能动手术?要么还有别的原因?

    他打断方坦的话:“上一次接受专科检查是什么时候?”

    方坦显然被惹火了,但看在露西的面子上,尽量按捺住火气。“大概十八个月前。”他说。

    “你的医生有没有给你定期检查?”朱尔斯问。

    “还用你说?”约翰尼·方坦怒道,“他给我喷可待因,仔细检查。他说只是嗓子上了年纪,还有喝酒抽烟其他原因。难不成你比他还懂行?”

    朱尔斯问:“哪个医生?”

    方坦稍微有点自豪地说:“塔克,詹姆斯·塔克医生。对他有何高见?”

    很耳熟,提起他就会想起电影明星、名媛和收费昂贵的疗养院。

    “穿衣打扮很有一套。”朱尔斯笑呵呵地说。

    方坦真的生气了。“你觉得你当医生比他强?”

    朱尔斯哈哈笑道:“那得看你当歌手是不是比卡门·伦巴多强了。”他惊讶地看见尼诺·瓦伦蒂仰天狂笑,后脑勺撞在了椅背上。这个笑话似乎没那么好笑。他狂笑时吐出的气息有波旁威士忌的味道,瓦伦蒂先生——天晓得是何方神圣——大清早这个时辰就已经喝得半醉了。

    方坦苦笑着对朋友说:“喂,他说笑话你笑成这样,我说笑话你怎么不笑?”露西伸手把朱尔斯拽到床边。

    “他看着像个小混混,其实是个厉害的外科医生,”露西告诉两人,“如果他说他比塔克医生强,那他就肯定比塔克医生强。约翰尼,你就听他的吧。”

    护士进来说他们得出去了,住院医生要给露西作检查,需要私密。朱尔斯开心地看见约翰尼·方坦和尼诺·瓦伦蒂上去亲吻露西的时候,露西转过头去,他们亲到的是面颊而不是嘴唇;不过他们似乎早有预料。她允许朱尔斯亲吻她的嘴唇,一边悄声说:“下午再过来,好吗?”他点点头。

    回到走廊里,瓦伦蒂问他:“她做了什么手术?问题严重吗?”

    朱尔斯摇摇头。“妇科的小毛病。完全是常规手术,相信我好了。我比你们更关心她,我希望能娶她。”

    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他只好问:“你们怎么知道她在这家医院?”

    “弗雷迪打电话给我们,请我们过来看看,”方坦说,“我们是在同一个街区长大的。弗雷迪的妹妹出嫁的时候,露西是伴娘。”

    “哦。”朱尔斯说。他不想流露出他全都清楚,也许因为他们都守口如瓶,尽量保护露西,守住她和桑尼那段情缘的秘密。

    三个人顺着走廊向前走,朱尔斯对方坦说:“我在这儿有访问医生的待遇,愿不愿意让我看看你的喉咙?”

    方坦摇头道:“我赶时间。”

    尼诺·瓦伦蒂说:“他的嗓子价值百万,不能让无照医生随便看。”朱尔斯看见瓦伦蒂对他咧嘴一笑,显然站在他这一边。

    朱尔斯喜滋滋地说:“我可不是无照医生。我是东海岸最厉害的年轻外科医生和诊断医师,直到被人指控非法堕胎。”

    如他所料,这句话让他们认真对待他了。他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激发他们对他自封的头衔产生了信任。瓦伦蒂首先回过神来,“要是约翰尼不肯用你,我倒是有个女朋友想让你看看,不过要看的不是嗓子。”

    方坦紧张地说:“需要多少时间?”

    “十分钟。”朱尔斯说,这是骗人,但他相信骗人也有好处。除非在生死关头,真话和医疗实在合不来。

    “好吧。”方坦说,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和嘶哑,透着恐惧。

    朱尔斯请了个护士,要了一间诊疗室,这里没有他需要的所有设施,但也够用了。不到十分钟,他已经知道方坦的声带上有增生了——实在非常容易,塔克这个衣着入时的无能小人,混饭吃的好莱坞骗子,本应该一眼就看见的。天哪,那家伙说不定连行医执照都没有,就算有也应该被撤销。朱尔斯没有多看方坦和瓦伦蒂,他拿起电话,请医院的喉科专家下来。接着,他转过身,对尼诺·瓦伦蒂说:“看来你要多等一阵了,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方坦瞪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你这个混蛋,以为能把我留在这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动我的喉咙?”

    朱尔斯自己都没法想象他能这么开心,他直勾勾地盯着方坦的眼睛。“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他说,“但你的声带上有增生,在喉咙里。你要是愿意留下几个钟头,我们就能查明病因,搞清楚是恶性还是良性,决定是手术还是保守治疗。我可以给你解释清楚,我可以给你介绍全美国最顶尖的专科医生,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大可以请他今晚就乘飞机来洛杉矶,反正你那么有钱。另外一方面,你也可以现在就出去,见你那个庸医朋友,或者提心吊胆,决心换个医生,或者再被介绍给另一个无能骗子。万一是恶性的,过段时间长得太大了,他们会切掉你的整个喉部,否则你就必死无疑。当然,你也可以一直提心吊胆过下去。留下,几个小时我们就能搞清病因。你难道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瓦伦蒂说:“我们留下吧,约翰尼,管他的。我去楼下大厅打电话给电影公司。我保证不多嘴,只说有事耽搁住了。然后我再上来陪着你。”

    这个下午过得很忙碌,但非常有价值。朱尔斯看过X光片和取样检验的结果,觉得医院喉科专家的诊断完全靠得住。检查到半中间,约翰尼·方坦满嘴碘酒,塞在嘴里的纱布卷害得他干呕不止,他企图打退堂鼓。尼诺·瓦伦蒂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地按回椅子上。检查结束,朱尔斯对方坦得意地笑着说:“肉赘。”

    方坦没有反应过来。朱尔斯重复道:“只是肉赘而已。很容易切除,和剥大红肠的皮差不多。过几个月你就一切正常了。”

    瓦伦蒂欢呼一声,方坦却还是皱着眉头:“然后呢,能唱歌吗?会影响我唱歌吗?”

    朱尔斯耸耸肩:“这我就没法保证了。不过你现在反正也没法唱歌,有什么区别吗?”

    方坦厌恶地看着他。“小子,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吧?听上去是个好消息,其实,我有可能永远没法唱歌了,对不对?我有可能再也不能唱歌了?”

    朱尔斯终于动气了。他一直在以真正的医生身份诊治方坦,乐在其中,他在帮这个王八蛋一个大忙,王八蛋却表现得像是被摆了一道。朱尔斯冷冰冰地说:“听着,方坦先生,我是一名医学博士,你应该叫我医生,而不是小子。我说的确实是好消息。我本来以为你长的是恶性肿瘤,很可能需要切除整个发声器官,否则你会被它害死。我担心的是我也许不得不说你已经死定了。说‘肉赘’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确实满心欢喜,因为你的歌声曾经带给我那么多快乐,在我还年轻、你还是一名响当当的艺人那会儿,帮我搞定了很多姑娘。可是你这个人实在是被宠坏了。怎么?你是约翰尼·方坦,所以就不可能得癌症,不会长无药可救的脑瘤,心脏不会衰竭?你以为你能永生不死?唉,人生又不完全是甜美的音乐,你要是愿意在医院里走一圈,就会看见什么是真正的苦难,就会给肉赘唱一首小情歌了。所以别说废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那位衣冠楚楚的医生也许能帮你安排一个正经外科专家,但他自己要是企图窜进手术室,我建议你因为企图谋杀而逮捕他。”

    朱尔斯转身走出房间,瓦伦蒂说:“好样的,医生,就该这么教训他。”

    朱尔斯又回过身。“你总是不到中午就喝得醉醺醺的?”

    瓦伦蒂说:“是啊。”使劲对朱尔斯微笑,开心得让朱尔斯不由压低了嗓门:“你得想明白了,再这么喝下去,你这条命顶多还剩五年。”

    瓦伦蒂跳着碎舞步蹒跚走向他,一把搂住朱尔斯,满嘴波旁威士忌的酒臭。他哄然笑道:“五年?”仍旧笑个不停,“还要等那么久吗?”

    手术后一个月,露西·曼奇尼坐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泳池旁,一只手端着一杯鸡尾酒,另一只手抚摸朱尔斯枕着她大腿的脑袋。

    “用不着喝酒壮胆,”朱尔斯取笑道,“我在我们的套房里准备了香槟。”

    “这么快,你确定没问题吗?”露西问。

    “我是医生,”朱尔斯说,“今晚是我的大日子。说起来你有没有想到,我将是医学史上第一个试用自己手术结果的外科医生?空前绝后,知道吗?我打算兴高采烈地写报告寄给学术期刊。让我想一想,‘术前的明显欣快感源于心理原因和外科专家兼指导者的高超手法,术后xìng交的高度快感则完全来自神经学’……”露西猛拽他的头发,他疼得大叫起来,只得住嘴。

    她低头看着朱尔斯。“今晚你要是没有满足,那就只能怪自己了。”她说。

    “我保证我的技术没问题。手术方案是我定的,只是让凯尔纳老兄做体力活罢了,”朱尔斯说,“我们养精蓄锐一下,今晚的研究会很耗时费力。”

    他们上楼回到套房里——两人已经同居——露西不由惊喜:一顿丰盛的晚餐,香槟酒杯旁有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镶着偌大钻石的订婚戒指。

    “看看,我对我的技术多有信心,”朱尔斯说,“现在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他待她非常体贴和温柔。刚开始她还有点害怕,被他一碰就想躲开,但很快就恢复了信心,感觉身体积蓄起了她未曾体验过的激情。第一次事毕,朱尔斯悄声说:“我的技术不错吧?”她也悄声答道:“哦,是的,不错,是的,不错。”两人相对大笑,开始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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