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如果把这个青铜棺椁的年代再缩小一下的话,应该是明末清初时候的东西,不过这个琉璃的纯度确实远超当时的制作工艺,但也并不代表一定不存在这样的工艺,毕竟当时对于这方面的记载也不够详实,而且琉璃的制作工艺原本就是从域外流入国内的,虽然明代的那些工匠不具备制作这个棺椁的能力,但是却不代表域外没有这样的能工巧匠。”
见钱山如此的笃定,我心中虽有疑虑但却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从专业上来说,我和他显然不在同一个层级上,而且,无论我们的推断是对是错,也没有人其他人能够在这里给予我们一个准确的答案,索性也不再纠结。
“诶,九儿,你这方面的经验应该比我丰富,你说这个棺椁的主人会是谁呢?”,钱山一边轻抚着棺椁,一边对着身旁的沈久儿问道。
听到钱山的问话,沈久儿显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这种摸金倒斗的行当,虽然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也并不多,而且以前也都是在家族中长辈的带领下,即便比我和钱山强,也绝对强不多少。
虽然她对于一些基本的棺椁制作的知识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有人会采用琉璃包铜的方式来制作棺椁,莫说棺椁,就算是古代的一些赏玩的文玩把件也重来没有奢侈到采用如此的制作工艺,于是不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凡事就知道问,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许是被沈久儿怼习惯了,
钱山也不生气,小眼睛咕噜一转,闪现出一抹狡黠的光芒,嘿嘿一笑:“你看,三哥不是合计你见多识广,先问问你,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嘛!小姑娘家家的,脾气这么大小心把你七哥吓跑了,看你以后能不能找到婆家!”
“你...,三猴子,几天不收拾你,你是不是皮松了!”,听到钱山的话,沈久儿先是怒不可遏,但随后一张俏脸变得绯红,撸起袖子便要向着钱山冲去。
看着他们两个,我也不禁一阵无奈,这钱山活活就是一个无风浪三尺,有风浪更高的主儿,即使时常被沈久儿收拾一顿,可是一张破嘴就是没有个把门的。
为了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扩大,赶忙一把拉住了沈久儿,可是哪里想到,沈久儿的动作快了我一步,我这一把正好抓在了沈久儿的手上,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如同定格一般怔怔的站在那里,松开也不是,拉着也不是,尴尬得要命。
好在还有马俊的存在,脸上虽然也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还是适时的转移了一下话题:“三少爷、七少爷、九姑娘,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还是我先上去看看吧!”
我立刻就坡下驴,松开了沈久儿的小手,一把便拉住了马俊:“俊哥,还是我来吧,一旦出了什么事儿还有你能照应着!”
作为整个团队中经验和战斗力都是最强的马俊,一旦陷入到危机中,我真的不知道还我们几个是否有能力去帮到他,而把他留在外围则是我们此时最大的依仗,本来马俊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当他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也不再坚持,而是将手中的枪缓缓端起,紧张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我望了望钱山和沈久儿,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右脚踏了上去,虽然此时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脚下的台阶根本就不会出现那种触发类的开关,但是我依旧十分的小心翼翼,让身体的重量一点点的朝着右脚上转移,直到我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完全落在了台阶之上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种过程极为的缓慢也极为的消耗体力,但是却不得不如此的小心。
毕竟对于这里的一切我们都一无所知,之前隔空对弈的局面又是玄上加玄,这里既然是这个墓穴的核心所在,谁知道六柱的先祖会在这里留下怎样的后手,我努力让自己始终处于鬼眼的状态,不断拓展着感知的边界。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级台阶,但是我只感觉到自己仿佛走了半个时辰那么久,当我终于登上第三级台阶的时候,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似乎达到了极限,我之前虽然也曾多次使用鬼眼,但是却从来没有如此时这般维持这么长的时间。
然而,就在我看清那巨大青铜棺椁全貌的瞬间,我的脑子就已经不会思考了,整个人都被凝固在了那里,棺椁的棺盖是由一整块的水晶雕琢而成,透过棺盖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