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还是很有震慑力,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马本坡朝着冷如兰说:“专家同志,你说吧。”
冷如兰一笑:“我不说,我说出来你们不一定相信。”
众人有些愕然,马本坡也有些意外:“那谁说啊?”
冷如兰一指周玉文家拴在院子里的一只羊,说:“让它说吧。”
这是一只当地常见的雄性青山羊,四腿粗壮,树着两只粗粗的头角正围着拴住它的那棵树转来转去。
大家更不解了,羊怎么会说话。
冷如兰对周玉文说:“我们怕是要吃羊肉了,不知道周书记舍不舍得?”
周玉文说:“没关系,这畜生已经长成了,可以杀来吃肉了。”
冷如兰说:“那就谢谢周书记了。”
她对陆良说:“小陆,我们还要借周书记家酒和杮子用一下,我看他家床下有杮子。”
周玉文说:“我去拿,要我少?”
冷如兰说:“两个杮子一瓶酒就可以了。”
周玉文转从桌子上拿了一瓶酒,又从床下的箩框里拿了两个杮子出来,说:“杮子是自家树上摘了留着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
冷如兰笑着说:“没问题,麻烦大家把这只羊捆起来,我要给它打一针。”
几个小伙子捡了根麻绳,冲上把那只羊摁在地上,这只羊虽然咩咩叫着拼命挣扎,在几个人的合力下,四只腿还是被捆了起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冷如兰把酒打开,取出一个针管,在酒瓶里吸了满满一针管的酒进去,走到羊的跟前,让陆良抓住羊的耳朵,从血管里把酒打了进去,一连打了四针管,半斤酒打进了羊的身体。
冷如兰又让把绳子解开,受了惊吓的羊失去了束缚,在那里又蹦又跳,十多分钟后,酒精开始在羊的身上起作用,羊有些站不稳了,又十多分钟过去,这只体重七八十斤的羊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四腿并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大家坐在院子里一直等着,过了一个多小时,羊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开始挣扎着想站起来,挣扎了半天,也只有两个前腿立了一会儿,始终不能把整个身躯支撑起来。
冷如兰对陆良说:“把杮子丢给它,看它吃不吃。”
陆良把两个杮子放在羊的嘴边,羊醉得太厉害了,根本不会吃东西,对放在前面的杮子看都不看。
冷如兰说:“只有麻烦大家再等一会儿,羊吃了杮子,就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引了起来,都坐在那里,盯着那只羊,希望它赶快把杮子吃掉。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大家有些放松,开始拉起了家常,突然一个人叫道:“看,羊吃杮子了。”
众人看去,果然,那只羊可能饿的时间长了,正趴在那里用嘴拱着去吃面前的两个杮子,虽然它站不起来,但嘴巴还是很灵活,几下就把两只杮子咬在嘴里,嚼了几口,吞了下去。
吃完杮子,那只羊四处看了一下,见没有别的东西可吃,就开始反刍,把胃里的东西反到嘴里嚼个不停。
过了半个小时,这只羊开始出现异常,似乎肚子里不太舒服,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酒精的作用还在,就是站不起来,并且肚子开始一缩一胀地动个不停。
慢慢地羊全身开始颤抖,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四条腿拼命蹬个不停,渐渐地,腿蹬动的力量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了动作,四条腿僵直地挺在那里。
一个小组长走上前去,翻翻羊大睁的眼睛,又踢了一下羊腿,羊腿摆动一下,又原样不动地僵在那里。
小组长回头说:“死了个球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