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行。”
陆良迎了出去,说:“村长,别骂人了,我们要去印染厂讨个说法。”
李传坤咬着牙说:“去,让他们赔,不赔的话老子带人把他的厂子砸了。”说完风风火火就往外走,陆良没想到一向沉稳阴郁的李传坤现在竟然这样激动,看来真的是急眼了。
陆良一把拉住了他,说:“村长,先别急,印染厂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赔钱的,我们要讲究个对策。”
吕大峰白了他一眼,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被人给害了,还要受他们的窝囊气不成?”
吕良说:“不是怕他们,这些人我了解,所谓无商不奸,他们这些都是一些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我们不能这么冒然行事。”
李传坤说:“不赔就砸厂子。”
陆良笑了笑,说:“这是太平世道,又不是黑社会,这么打打砸砸的不光要不到钱,反而会把自己送进号子。”
吕大峰说:“那你说怎么办?”
陆良说:“这样,你们两个先去探一下情况,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我毕竟是穿制服的人,就算我们是一伙的,也要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帮忙,你们先去。”
两人觉得有道理,出了门,向印染厂走去。
龙甲村离龙头村也就四五里路,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印染厂的规模还是不小,占地有几十亩,几排蓝顶白墙的钢构厂房整齐地排列着,水泥硬化过的地面干干净净,进门处立着三个旗杆,中间是面国旗,另外两面应该是厂旗了。旗杆后面是一排办公室。
门卫认识吕大峰和李传坤,看到他们满脸怒气地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快迎了出来,笑着说:“哎哟,吕书记跟李村长都来了,贵客啊。”
吕大峰没跟他啰嗦,黑着脸说:“你们厂长呢,我要找他?”
门卫往厂里看了看,犹豫着说:“今天没有看到他,不知在不在。”
吕大峰带着李传义径直往里走,看到一间办公室的门上挂着“厂长”的牌子,一把把门推开。
里面几烟雾缭绕,几个人正在抽着烟,手里拿着笔记本,看来是在开会。
靠里面的一张办公桌上坐着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四十多岁,肚子跟怀了几个月的孕一样,一堆肉拱在那里。脸像猪头,小眼睛,大鼻子,头发黑得很假,一看就是染过色的,不知是不是掉进了自家的染缸里。
猪头认识吕、李二人,一看二人来者不善,心里大体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对在场的人说:“龙头村的村长书记都来了,是贵客啊,会先不开了,你们先回去。”
在场有几个是龙甲村的,与吕、李都认识,但并不招呼,铁青着脸,鱼贯着离开了办公室。
等人都走完了,猪头招呼二人坐下,笑着说:“什么风把龙头村的老大吹来了,快坐。”说完又是发烟又是倒水。
李传坤冷冷地说:“朱厂长,我是找你算账来了。”
此人竟然姓朱,这副长相真对得起这个姓。
朱厂长装作一愣,说:“李村长,我不差你们什么钱啊,算什么账?”
李传坤喝了一声:“少废话,我们村吕爱东从你们这里拉的废渣,是不是你给他钱让他拉的?”
朱厂长还在装糊涂,一脸的茫然:“没有啊,我们的废渣都是要沉淀做无毒处理的,怎么会让别人拉走啊。倒是有人要拉,我们没同意。”
吕大峰在旁边说:“我们没有功夫跟你装糊涂,我告诉你,吕爱东拿了你们的钱,从这里拉了几车废渣回去,污染了我们的水,昨天已经检查过了,水已经不能喝了,你要赔我们的损失。”
吕爱东拉废渣的事他哪能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心里一惊,暗道糟了,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