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悄悄问李老三:“我大唐的公主有那么吓人吗?”
李老三道:“吓人不吓人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某些人为了拒娶公主宁可削发为僧。”
李煦望着窗外的玄真观,发了会呆。
石雄无来由地白了李煦一眼,李煦也回敬他一眼,石雄脸一黑,正要发作,刘默彤忙喝道:“好啦,好啦,出来喝个酒,一个哭啼啼,两个斗眼鸡,搞什么名堂嘛。”
刘默彤极少发火,李煦习惯了他那股温吞吞的性子,这骤然一发火,竟然也十分威严,李煦低头不说话了,石雄则借口催菜走了出去。
刘默彤敲敲桌面,不耐烦地对崔玉栋说:“行了,行了,事到如今,你哭有个什么用。”
崔玉栋擦擦泪,怒道:“尚公主的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李煦望着他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世人都说娶个公主好,那是没见到崔驸马哭啊。瞧他哭的这么伤心,足可见做驸马的难处。
李煦给崔玉栋出主意说索性去谋份军职,最好到边关去,这样聚少离多,也就不会那么憋屈了。
得到的回答的是大唐驸马不典兵。
李煦又建议崔玉栋谋个州佐,宦游四海。
得到的回答是大唐驸马不出京。
李煦又建议崔玉栋换一个事务繁重点的职司,这样每天都有借口回家晚点。
崔玉栋泪眼婆娑地回道:“大唐的驸马不能掌实权,你不知道么?”
李煦怒了,拍案而起道:“那大唐的驸马还能干什么,难道就是专业的受气包?”
崔玉栋闻听这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肩膀抖的更凶了。
李煦、刘默彤、李老三对视着,面面相觑,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为了转移崔玉栋的注意力,刘默彤就提起了给崔莺莺投书寄名的事,李老三附和叫好:“这丫头也是清河人,跟你是一家,是一个族的吗?”
崔玉栋闻听提起他的家族,顿时把脸一抹,收起了戚容,说道:“他们虽是清河人,跟咱们家并不算亲,不过硬论起来勉强也有点瓜葛。”
李老三笑问:“那她辈分比你是高是低。”
崔玉栋道:“离得远,不好论。”
刘默彤问道:“那这件事能帮忙吗?”
话刚说到这,恰巧石雄推门进来,立即插话道:“他父亲崔明海犯的是谋逆罪。罪名可不轻啊。”
李煦瞪了石雄一眼,石雄也反瞪他一眼。
“人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都是贞元年间的事了,又不是今上钦定的谋逆,没问题。这事着落在我身上,要是四弟拿不出‘孝义钱’,我来垫。本来还不还都无所谓,可是今天我一连给我出了好几个馊主意,这钱就一定要他还!”
众人皆笑,刘默彤道:“好,一文不少以后让他都还给你!不过眼下……我看要不你再贷笔款子给他,打发他上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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