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饶是如此,进了骡马市也显得有些眼花缭乱,站在灯火璀璨的十字街口,他狠狠地拍了拍脑袋,懊悔地说:“大意了,大意了,在麟州呆这么久,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地方,他娘的,白白蹉跎了许多好时光……”
随之他就把一腔怒气撒在了小石头身上:“你他娘的,知道这么个好地方,为啥早不说?”小石头揉了揉被踹的生疼的屁股蛋子,心里委屈:“我给你做护兵前后不过才三天,前两天你尽忙着到处赴宴喝酒来着,我倒是有机会跟你说呀。”但这话他也只能藏在心里,脸上却赔笑说:“冤枉啊,大哥,兄弟也是今早才听沙陀俘虏说的,可恨的沙陀癞皮狗,回去我就弄死他。”
李老三把手直摇,说:“算啦,算啦,你弄死他,逝去的时间也补不回来啦,还是顾眼下吧。”说到这,他一把搂过小石头,笑咪咪道:“石头,咱们兄弟处的不错,大哥把你当作亲生兄弟待,今晚就带你出去开开荤、见见世面,你可不能犯傻给说出去了啦。”小石头撇撇嘴道:“大哥,我傻呀,擅自出营**那是要打板子的嘛。不说,打死也不说。”
李老三乐道:“这就好,这就好。”
二人东摇西逛了一阵后,李老三做主,选了一家叫宜春坊的娼馆坐下,早有掌事的妈妈带来了十七八个姑娘。李老三要了一个十五六岁,小头小脸的姑娘,小石头则挑了个黑发碧眼的高挑胡姬。
几杯酒下肚,李老三和小石头都带了几分酒意,两个姑娘也知情识趣,不待客人吩咐就自个把自个剥成了小白羊,软腻腻地烂在二人怀里。
小石头年轻气躁,怀抱肥羊愈发把持不住,被李老三连哄带劝,不消一刻便醉了,李老三打发那碧眼胡姬扶着小石头去房间休息。特意赏了她一锭金子,嘱咐她着意服侍。
打发了小石头后,李老三霎时像换了一个人,他一把推起腻在怀中的小脸姑娘说:“叫三娘来,说爷要听茉莉、流云唱曲儿。”
小姑娘扑闪着灵动的黑瞳说道:“茉莉、流云两位姐姐两个月前就让一位客人赎了身,早不出来唱了。先生还是换一位吧,我们这有位新来的盘儿,唱的也好呢。”
李老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问:“真好么,她会唱《大风歌》吗?”
小姑娘摇摇头,惊讶地问道:“原来先生也知道李乐师的大名呀。”
李老三在小姑娘的****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喝道:“什么李乐师,老子没听过,还不快去。”望着小姑娘慌慌张张离去的身影,李老三心里嘿然一笑,暗道:“不是冲着你们李乐师,老子还不来呢。”
麟州骡马市威名远播,李老三这样的欢场老手岂有不知之理?实际上早在两年前初来麟州那会儿他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了,这流花坊私下里他都不知道来过多少趟了,哪家掌院教头他不认识?
大约两个多月前,他来这间宜春坊喝酒,无意间听到了几首十分别致的小曲儿,心中大悦,就出钱把两个歌姬买了下来,准备回去献给自家公子爷。
不过那时节,西北战事尚处胶着状态,何时能班师回朝谁也不知道,故而李老三把人买下后仍寄养在馆里,预备等战事结束后,再带回长安献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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