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没大没小的人,不过老柯毕竟是军人出身,下了墓,真要遇见了什么麻烦,他还得给我们挡挡,所以颜红衣也不便跟他闹翻。
其实唐名早就给我们四个人分好工了,颜红衣是专管开锁的,李炎是引路的,我则是鉴别古董的,而老柯则是负责保护我们的安全的。盗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一般人是不大喜欢跟人分工合作的,盗墓界的独行侠也是特别的多,一般的盗墓队伍,再大也不会超过五个人,两个人是最合适的,但是我们现在是四个人,所以我大概也猜到了,我们要下的穴,绝对不是好对付的,加上照片上看见我爷爷的情形,我想里面必然是有诸多的古怪的。
我其实觉得唐名给我们整的这个小队,是有些扯淡的,一来有女人,二来,李炎这个人怎么看都不靠谱,老柯性子一看就不好相处,而颜红衣跟老柯显然有点冰火不相容的样子,合作最禁忌的就是同队的人马有互相看不上眼的,内部一旦有毛对,外部一攻击,那就是整个团队的溃散。
不过,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我多虑了。虽然大家都没有合作过,但是真正到了紧要关头,每个人都是非常有专业精神的,而显然,他们都是老手,反倒是我这个屁事儿都不知道的新手总是在拖累人。
“这秀丽的风景简直看的老娘快要吐了!”走了三四个小时之后,颜红衣做呕吐状说道。
在这三四个小时里面,我们一直都在走非常艰险的山路,按照唐名给的地址,我们还要翻过两个山头才能到那个斗所在的地方,而这三个小时里,我们四周的风景从来都没有变过,除了地上一些该死的长刺的藤蔓,就是满眼绿油油的树木,连条路都没有,我们都是在自己开路,鲁迅先生说的对,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回头看去,之间我们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路,再转头往前看,前面这茂盛的林子还真的是让人头疼不已,连条好走的小径都没有,满地都是低矮的树丛,荆棘,茅草,特割人。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李炎跟颜红衣这两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走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喊累,除了满头大汗,偶尔抱怨之外,两人倒是有些面不改色的样子,这时我才渐渐的觉得,他们是跟养尊处优的我不一样的,已经练出来了。
我是亏得有空的时候会去参加一些户外活动,加上毅力比较强,咬咬牙坚持了下来,否则的话,我现在都已经累趴了,三四个小时走路不算久,但是当你遇上满地的荆棘跟茅草挡路的时候,你会觉得你是在地狱里行走,速度快不了,一不小心还得划破手脚。
“休息一下吧。”老柯说道,应该是询问我们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发号施令一般。
不过我们几人也都没有意见,所以啥话都没有说,颜红衣直接跑到边上的一棵横在地上的枯树上面坐下了,李炎也朝着那边走去,我看了一眼老柯说道,“也去那边坐一下,顺便吃点东西。”
这一路真是够呛的,我坐下来之后感觉自己的小腿酸的厉害,手臂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不注意的时候划到的。颜红衣警告过我让我将外套的袖子放下来,是我觉得热才卷上去的,现在才知道,这袖子还是有作用的,至少颜红衣跟李炎他们身上基本上没伤。
老柯拿了压缩饼干出来分了一下,然后一边吃一边说道:“这里的路比我预想中难走了很多,看地形,前面可能有更不好走的路,可能会更慢。”
“不好走的路是指怎么样的路?”我看着老柯问道,我已经难以想象比现在不好走的路是怎么样的路了。
“也许是悬崖峭壁。”颜红衣喝可以口水,擦了一下红唇说道。
结果,就真的跟颜红衣说的那样,在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前面基本上没有能够走的路,要翻到对面的山上就只有一条峭壁上的路好走,但那看起来压根不像路。
那路左边是山壁,右边是不见底的深渊,而我们身上任何的保护措施都没有,唯一有的是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小军刀,老柯让我们拿在手里,以防万一。
我在心里叫苦连天,特别是在走过有几段比较特殊路段的时候,那路可能有一米左右长,但厉害的是你脚下能落脚的地方偏生只有两只脚的宽度,腿微微一抖,你就有可能掉下去,直接歇菜了。
更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就在我们走过一段特别窄的路的时候,颜红衣突然说有东西咬她,更可怕的是,颜红衣的话音一落,我们几个人同时都被咬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只感觉到,我的脖子里好像都被撕掉了一块皮,痛的我差点直接滚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