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头脑无比清醒,但是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精力似乎都顺着伤口的鲜血一起流了出去,让我连调整一下裤裆都做不到。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我忽然想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
真是干。我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英雄救美的时候就把命给搭上了,而且我还连救下的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如果我在救人之前先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就好了。
胡思乱想着的我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我抬头想看看是谁,却忽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一阵甜香飘了过来,有人在检查我的伤口。
“伤口太深了,这里没办法处理,这样大出血你死定了。”仿佛是睡梦中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这个声音听起来飘渺而且不真实,不过能确定的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反正你也是个死,那么就看你的运气到底怎么样吧。”似乎有一根针刺进了我的颈部大动脉,一种沉重的液体进入了我的身体。液体非常沉重,沉重到血管根本无法承受的地步,我感觉到随着这种液体运行到全身,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先是上臂,然后是小臂,手腕,手指。
“如果能活下来的话……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要来怪我哦……”
心脏也开始变得沉重,跳动的速度开始变慢,变得吃力,最后……停了下来。我进入了一个黑色的世界,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也摸不到,也感觉不到。
世界停滞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一片白色。这片白色是如此地耀眼,以至于我甚至没有分辨出它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在哪里?我刚才好象在英雄救美,但是反把命给搭了进去。那么我现在应该在哪里?我当然不会傻呼呼地以为自己在天堂或者地狱,胸口还很疼痛,这说明我还活着。
那么结论就很简单了,我在医院。我开始用力抬起脖子观察环境。整洁的单人病房,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盐水瓶,漂亮的床头柜,挂着蓝色窗帘的窗户,还有坐在病床旁边沙发里玩NDSL的花花。
等一下,花花?
“干!你丫终于醒了?”花花发现我醒了,屁颠颠地跑过来。“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挂掉了呢。”
“我也这么以为。”我笑了笑,但是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躺了多久了?清儿呢?”
“你丫躺了一个礼拜了。清儿清儿,你是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她及时发现你打电话叫救护车,你肯定血流干变僵尸。”花花拖了个板凳过来坐下。“你知道吧?清儿为了照顾你在病房里蹲了两天,连展览都没去看!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你嫉妒了?”我心里有些感动。清儿的确是个好姑娘。
“我是好嫉妒呀。”花花嬉皮笑脸地说,“你小子的确是命好,当时如果不是清儿及时帮你包扎止血的话,你肯定已经挂了。”
“清儿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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