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灯光,陈旧的楼道,孟乾迈步走入楼中,停在眼前那业已生锈的破旧铁门前。
吸了口气,孟乾敲响了面前的铁门。
一个面色很差的中年胖子打开了门:“你是谁啊?”
孟乾从开门时就闻到屋中的酒气,看着对方油光的脸和混浊的通红的眼睛,又长又油腻的头发,穿着一身脏污的衣服,他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你是刘无双?”
“啊?啊,对,我是刘无双。”刘无双睁着迷糊的眼睛说道,酒气冲天。
孟乾拉开门,撞开刘无双,推开门走入了屋中。
刘无双在身后拉住了他,直勾勾地看着孟乾,说道:“你,你是谁啊?别乱、乱往人家里闯。”
孟乾看出来,刘无双明显酗酒过度,神经机里已经严重受损,还是不可逆的,孟乾冷冷一笑,抬手挡开他的手,进到了屋中,并关上了大门。
屋内充斥着浓重的酒气和浑浊的空气,外面阳光明媚,刘无双却拉着脏破的窗帘,借着昏暗的光,孟乾看到屋内异常凌乱,烟头和酒瓶到处都是,甚至丢在凌知怕床上,到处是污秽的痕迹。
而值钱的财物,室中一件没有。单身男人的家孟乾见过,但这样的真心不多。
这是一个混吃等死没有希望的男人,他因为酗酒已经失去了一切也不可能再得到失去的一切。注定他在人们或鄙视或同情的目光中,在这栋房子中孤独地死去。
孟乾顺脚踢开地上的一个瓶子,想搬个椅子坐下,却猛地看见椅子上有一团纸,他随后把它弹开,看见旁边桌子上有一卷纸,随手拿起来撕了一些把椅子擦了一擦,这才准备坐下。
“你,你到底是谁啊?不知道,不知道不能以擅闯,民宅的吗?”刘无双直直地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孟乾。
孟乾转过头,冷眼看着张无双:“十二次酒驾记录,严重的酒精成瘾,有家暴倾向,你现在老婆孩子也离你而去,你也失去了工作,更不要提被吊销了驾照。”
“他们离开我又怎么样?你又要管我什么!”张无双闻言,倒是激动起来,这让孟乾多少有点意外。
“我可不想管你,”孟乾冷笑道,“老婆跑了,工作没了,谁都不想理会你、讨厌你,现在你大概也只只是在孤独地等死了吧。”
“要你管!”张无双还奋力地想挥拳打孟乾,已经坐下的孟乾根本没有站起来,抬手把他的拳头一拧,已经被酒精蚀坏了身子的张无双就摔倒在地。
“张无双,十六年前的8月4日,你在驱车经过广州一处加油站时,随意地把烟头丢地地上,致使加油站爆炸燃燃起大火,你现在这混沌的大脑可还记得?”孟乾问道。
“什,什么加油站爆炸?”张无双直着眼睛问道。
孟乾看着张无双,老实说,他觉得现在这样的张无双又可悲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屋内的空气让人作哎,孟乾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点了一支烟来驱散了这样的空气:“你不要再装了,那一天你随手丢下的一个烟头,要了九个人的命,七个人重伤。其中抱括我的父母,那时我才十二岁。”
“你,你怎么能证明是我干的?”张无双在地上说道。
孟乾不耐烦了:“是不是你干的,问你自己的良心,张无双,你的良心是不是被就着酒吃了呢?”
“你,没有证据!”张无双踉跄地站起来说道。
“我有。”孟乾冷冷地说,“当时还有幸存的目击者,他们一定能指认是你。张无双,一人做事,天知地知,,你走到今天居然还不知反省。”
“我,我有什么可反省的?我现在天天有酒,还,还有什么不好吗?”
“再没有一个愿意理会你了,跟在你的身边,你因为性格粗暴、酗酒,吓跑了老婆孩子,我猜,当时开车的时候,你也在喝酒吧?你认为这是报应也可以。”
“呵呵。”张无双冷笑道,“什么报应,他们都一些没良心的,我早晚,早晚要报复他们。”
“你想报复谁?你现在又能报复谁?”孟乾此时真有些可怜这个害死父母的凶手了,“你已经完了,你的人生也毁了,还有,要说起来,也是应该我报复你,我的父母是因为你没有公德心才死的,你欠了别人九条性命还要恨谁?你有什么权力去恨?”
张无双突然抱着头大吼起来。
孟乾冷笑起来:“看来,你果然是知道这事的,那么你这些年过得安心吗?”
“你是要报案,还是要杀了我?你不会杀我的吗?我,我不能死,我是过失杀人,我也不会被判死!”张无双叫道。
孟乾看着他良久,突然笑了:“你确实不会死。你会活着,继续这样非人的生活,这是你这样的人该得的。让你死,反而是解脱。”
“那,那你来……”
“只是想看看你是怎样一个差劲的人。”孟乾站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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