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见了这阵势更是纷纷加速离开。
这二十分钟里,朱有才早就跑远了。
而朱有才在车上就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是个中年男性,他告诉对方讶划有变,要立即上船。很快,沙市附近的一处野海滩,朱有才让出租车停在了这里,就直奔那里的一艘小船而去,小船在拉上他之后就迅速地消失在岸边……
“该死!”出租车内,接到纸人的报告,林浩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道,对出租车司机说道:“转头,回机场。”
“小哥,你……你没毛病吧?”司机看到林浩突然面露狰狞,不禁吓了一跳。
“我没事,”林浩没心情和他周旋,他此刻情绪极差,纸人和他说,那个船夫和朱有才的谈话,是要送他到一艘叫“马六甲”的货船上,这让林浩心情好了一些,回去之后,只要查到这个船的信息,得知它在这一期间去了哪里,就能查到朱有才的目的地。
司机小心地开车,一路上没敢再和林浩说话,而林浩也是一脸的阴沉。谁碰上功亏一匮这类的事心情都不会好的。
两周后。
和平京。
警车缓缓地开进了“陆军总部家属院”,在一个停车位上停下。
从里面走出一个高瘦的青年警官,精神十足,有着一双凤眼,他正是负责董开悟被伤案件的孟乾。
一名士兵走上前来,孟乾亮出一自己的警官证:“我是昨天预约的孟乾警官,要问陈老将军一些问题,这关系到我手头的一件案子。”
那士兵清楚陈老将军每天来访的预约,也清楚这件事,便点了点头:“请稍等。”
他取出对讲机,和不知谁通了一番话,然后说道:“陈老将军要见你。跟我走吧。”
孟乾跟着他进了里面的四合院,陈老将军在一个花架下面喝着茶,对面则坐着一个青年。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老人,但是自然而然地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而他身边的青年也一身行伍气息。看见了孟乾,便微微一笑:“孟警官,坐吧。你要来问我什么?”
“这位是?”孟乾看见眼前的青年,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是我孙子进卿,进卿,你先回屋吧。”
陈进卿站起点,点了个头就离开了。
孟乾就坐到了他的对面:“陈老将军,我是广州分区的警官。眼下我接管了一个案子,一名董开悟的人十多天前在广州被人袭击,他被带到一家黑旅馆内,凶手逼迫他挖出了己的双眼。我和董开悟谈过,他是一名翡翠原石商人,客户多是和平京内有地位和财力的人,其中包括您。”
陈老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缓缓点了点头:“不错,在刘协失去了货源后,我一直是在他那里买翡翠原石。”
“那么您是否了解他和康东升以及康白的关系?据他所说,袭击者是康东升。”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康白,很多年以前,家父曾经委托他替自己收购原石,康东升是康白的儿子,虽然没见过面,但我也听说过。可是他已经在十多年前去世了,因为一起汽车暴炸案,我想想,应该是十七年前吧。”
孟乾点了点头,他来前已经调查了康东升这人十多天了,对他也有大致的了解,甚至还见过他的照片,一个挺阳光挺知识分子的青年人,和董开悟所说的凶神恶煞完珍不着边。孟乾接着说道:“那么董开悟最后一次和您见面时是在什么时候?还有,艰和我说说康东升这个人吗?”
“和董开悟上次面……”陈老将军仰头回想了一下:“大概一个多月前了,也没看出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至于康东升,我只听说他跟着他的父亲学了一手相玉绝学,但是我没见过他,不是很了解。那么他是现在还活着了?”
孟乾摇了摇头:“董开悟说,他看见康东升还是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不过化过妆,在暗处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还有一种可能,康东升确实已经死了,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复仇。”
孟乾把这件案子过程中的种种诡异事件,还有之后对朱有才的搜捕都和陈老将军说了,还把卷宗给陈老将军看过。
“真是很诡异的事件啊。”陈老将军笑道,不过他冷静的眼神说明这只是他的客套话而已。
“陈老将军,这次我来找您,一是想了解康东升,二是想问问,您有没有想到可能和康东升有关系的人,又刚好和董开悟认识?”
陈老将军眯眼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完全不认识,董开悟的客户有很多,但我们彼此又不一定见过面。”
半个小时后,孟乾坐着警车离开了这处四合院,心情却有些失望。
陈老将军什么都没告诉他。
陈进卿则从屋中走出来,站到陈老将军身后,二人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他低声问陈老将军:“爷爷,为什么您不把您知道的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陈老将军又倒了一杯茶,轻声问道。
“连我都能联想到,林浩这孩子今年刚好十七岁吧?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一手本事,不奇怪吗?他又认为董……”
陈老将军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你说的这些,爷爷岂会想不到?只不过……”
陈老将军又眯眼看了一眼孟乾离去的方向:“孟乾,这个年轻警官凭着好奇心和锐气就想挤身于这件事,未免太想当然了。”
陈进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真相,还能活得久点,进卿,你也记着,有些事情,难得糊涂。”
陈老将军端起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