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他们的面前不远的地方,对面峡谷的出口,望不到尽头的军队,手中拿着他们既陌生又熟悉的长管火枪,拦住了去路。
冲天的轰鸣声就好像是在他们的后面的催命符一样,让他们不得不往前面走,但是他们突出重围的愿望很快就破灭了,他们面前一排一排的火器,杀人就如同割草那样简单。
往回撤吗?那就更不行了,这峡谷本是古栈道,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人员损失已经很大了,如果再折返回去,先不说对面有没有人围追堵截,就光是这些士兵,都又要少上一大半。
就在他们进退两难的时候,头顶上的那种威力巨大的火器已经停止了进攻,随着最后几块脱落的巨石砸在地上发出响声之外,天地间又恢复了只有雨声的格局。
张雷看到此情景,心中颇有触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战争的残酷,都是华夏儿女,在转瞬之间,却有那么多鲜活的生命消失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但是纵观历史,这样的悲哀却是一次又一次地上演,数千万的百姓死在了同胞的刀剑之下。
不过同样是人,对倭寇张雷就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上次打倭寇的时候,他只感觉到爽,很爽。如果让他去打倭寇的话,他现在会毫不犹豫地调头出发。
高迎祥的战马停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前面,不安地踱步,偶尔还昂起头来嘶鸣一番,似乎是对自己被困的境遇很是不甘心。高迎祥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拿着武器,眉头皱成了麻花。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前面的敌人竟让就在峡谷口安营扎寨起来,丝毫没有进来围剿的意思,心中却疑惑起来。李自成他们赶到,高迎祥便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要打又不打,冲又冲不出去,这存心是想憋屈死老子。”
李自成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其实他们要是现在冲进来的话我们估计还真的挡不住,但是现在他们安营扎寨了,虽然我们照样出不去,但是也给了咱们时间,可以容许我们暂时休整。等到天放晴了,咱们和他们决一死战!”
高迎祥想来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便说道:“看来除了这个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传令下去,安营扎寨,顺便叫夏青到我帐中来。”
很快,双方就形成了对峙的局面,陈奇瑜部队在峡谷两个出口和山顶都布置了重兵,而高迎祥部也在峡谷之中停了下来,双方似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
高迎祥在大帐之中,看着跪在地上的夏青,愤怒地吼叫道:“他娘的,亏老子这么信任你,你看看你都做了点什么事?外面那么多人你就一个都没发现?”
夏青浑身都湿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他有些憋屈地说道:“我们出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啊,又不是我一个人出去的……”
“好啊,没发现,那你给我说说看,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高迎祥一下子站起来,手中喝水的杯子被他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怒骂道。
夏青辩解道:“当时那么大的雨,根本就看不见远方,而且我们这周围也是仔细查看过的,确实没看到人,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更远的地方,然后偶遇了也说不定。”
“一派胡言,若是他们没有准备的话会布置这么周全?你以为那些障碍是谁弄的?少给老子废话,现在把我们困在这里你说怎么办?粮草供应不足半月,正想着过了车厢峡之后找地方补给,现在倒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来人哪。”
“在。”外面两个士兵冲进来说道。
高迎祥指着夏青说道:“给我把这个叛徒给我拿下去砍了,妈的看着都烦躁。”
“是。”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夏青就往外面拖。
夏青吓得一张脸都没了血色,他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帅,大帅饶命啊,我不是叛徒……”
就在这个时候,张献忠撩开帐篷的帘子,看到这一幕,顿时问道:“这是做什么?”
高迎祥怒气冲冲地说道:“他办事不力,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张献忠笑了笑,对那两个士兵说:“把人放了,你们两个先出去。”然后他对高迎祥说道:“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今天受挫,以后找机会打回来就是的,何苦拿自己的人出气?现在咱们正是用人之际,若是犯了错误就杀,那岂不是让将士们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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