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哥来了,请坐请坐,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水师提督郑芝龙的弟弟,也是我的结拜大哥,郑芝虎。”
冯庸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对着郑芝虎连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草民冯庸拜见大人。”
在别人面前,郑芝虎可是架子十足,他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说道:“你起来罢,既然是我兄弟的老乡,那咱们也算是挨着点边的关系,不用那么大礼节。”
张雷走过去扶起冯庸道:“冯大哥,在徐家营你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忙,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对了,不知道你这次来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么?我已经许久没回去过了都。”
“家里面一切都好,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跟着你,在你身边打打下手什么的。”冯庸说道。
投靠?
这是张雷想到的唯一的词语,他说道:“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要是能够过来帮我,那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什么打下手,那活能让你干了?我回去还不得被乡亲们戳着脊梁骨骂?”
郑芝虎说道:“张老板,恭喜恭喜啊。”
张雷也是十分高兴,这可是第一个主动投靠的,他说道:“托了大哥的鸿福啊,冯大哥,你也是认识字的,张氏科技以后的你可得多帮衬帮衬了。”
他说这话就是接受了冯庸的投靠了,冯庸赶紧说道:“张老板,我一定好好干。”
张雷点点头,郑芝虎说道:“你看,原本我是要去京城的,到你这都耽误两天功夫了,我得去准备准备启程北上了,要是再留几天我估计皇上就得找我的麻烦了。”
“哈哈,那也好,大哥放心,工厂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便会将你要的东西送过去的。”张雷说道。
郑芝虎说道:“嗯,那就好,也算我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听秦瞎子说你一直想见我哥,有合适的机会了我帮你引荐引荐。”
“真的吗?那就谢谢大哥了,我可是仰慕他很久了,若是能见着他的金面,那就太好了。”张雷兴奋地说道,就好像某歌星的脑残粉一样。
“还没见着人呢就开始拍马屁了,好了好了,我走了,这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他忙得很。”郑芝虎说完便走了。
张雷对冯庸说道:“冯大哥,来坐坐坐。问问你,怎么就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
冯庸回答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做大事的人,跟着你一定会有出息的。这也是家父的意思。”
“没了?”过了一会儿,冯庸没有再说其他的,张雷挑了挑眉毛,问道。
冯庸想了一下,说:“没了。”
张雷无奈地说道:“好吧,没了就没了,以后你就当我的管家吧,我一直没找人,就是觉得外面人都靠不住,你是知根知底的,刚好合适。”
“嗯。”冯庸的话不多,张雷花了半天的时间让他熟悉了一下工作,这才放手让他去做事。
在城西,是一片农田,依山而建,在那半山腰上,梯田旁边,有一个用树皮和茅草盖起来的小院子,那里住着松江廪生仇崖。
廪膳生员,科举制度中生员名目之一。明府、州、县学生员最初每月都给廪膳,补助生活。名额有定数,明初府学四十人,州学三十人,县学二十人,每人月给廪米六斗,每年发廪饩银四两。
这仇崖也是个奇人,从小酷爱科技,和张雷一样,他也坚信工具代替人力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因此得了廪膳之后,居然将全部圣贤之书弃之不看,反而到处搜刮西方著作,那翻译成中文的《几何原本》也能看得如痴如醉,还亲自做试验。当地人视之为怪人,不远与之为伍,于是他索性找了这么个地方,拿着为数不多的补贴,再加上自己种点小菜,生活倒也怡然自得。因多年前苏家看中了他的一项新发明而买了去,来来往往中和苏家也算是关系熟络了。
今日,他照例是捣鼓自己的东西,过了没多久,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心中大为好奇,自己没什么朋友,又不与人来往,来的会是谁呢?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苏伦,苏伦比他小了很多,因为他和苏家的关系,倒也认识,他笑道:“苏少爷居然会来我这山上,真是奇迹啊。”
“仇叔叔,你这说的什么话?来来来,这是我特地带上来的绍兴黄酒,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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