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这个词,形容的就是上官青凝此刻的心情。
她双眸一眨都不敢眨,死死地盯着地牢里面,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什么。
也正是这时,上官青凝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死死地交握着,早就已经被自己掐出了一片红痕,一颗心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当看到公孙瑾寒扛着公孙齐宇出现在视线之中时,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因为过度的紧张,险些急的昏厥了过去。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上前一把迎住出来的两人。
彼时,公孙齐宇早就已经被浓烟呛得昏迷不醒,而公孙瑾寒一身干净的墨色袍子也难得的多了一层黑灰,背后的位置,更是直接被烧破了一个大窟窿,两个人,都是狼狈不堪。
刚准备开口说些问候的话,一张嘴,却发现她的声音早就急的不是自己的了,半晌都没能发出一个字来。
“人我已经给你带出来了,满意了吧?”
公孙瑾寒嗓音之中满是疲累,隐隐的透着一股沙哑的感觉,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嗓音仍旧冰凉,此刻更是带着一种疏离感,淡漠的让人心伤。
上官青凝满心委屈,他在里面救人,她却在外面担心的心惊肉跳的,虽然里面惊险万分,可谁说在外面看的人不更担心?她的心忽上忽下是为谁?谁知一出来他竟然还这么毒舌?
这个男人!里面的火还不够大是吧?烟还不够浓是吧?那么高的温度,怎么还能让他说出这么冰凉的话来?!
这场火究竟是谁放的?是公孙瑾寒!当初做事不首先考虑后果,一股热血就让他毁掉了整个太子府的大牢,可大火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他究竟知不知道!
这里是太子府,不是自家的菜园子!
上官青凝刚刚调整好了情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准备和公孙瑾寒理论一番,可此处哪里还有公孙瑾寒的半个影子?那厮又施展轻功,走的毫不犹豫!
可恶!
“四哥,你怎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定王府外,公孙元末前前后后走个不停,满心的担忧,一看到公孙瑾寒施展轻功进了府内,连忙也跟了上去。
刚刚公孙瑾寒走的太快了,他没跟上,便自己去太子府四处都转了一圈儿,却没有找到公孙瑾寒的半个影子,于是便决定回来等着了,谁知左等右等,终于将人等回来了,却见到了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定王向来俊美无涛,一身墨色的袍子是他的象征,一尘不染,谁知有一天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公孙瑾寒走到房间,将门狠狠的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四哥!”正门被锁上了,公孙元末继续用老方法,从窗子里面跳了进来,瞬间窜到了公孙瑾寒的面前,却清晰的看到他背上的伤,满脸的惊讶:“四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公孙瑾寒的背上一片赤红,那鲜红的颜色上起了一大片水泡,随着他将衣服解开,那水泡早就已经被贴身占着的衣裳带着扯破了,触目惊心的伤口,渊渊的往外冒着鲜血,只是看一眼,便能感觉到受伤着那撕心裂肺的疼。
感同身受,大抵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