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不慌不忙的把吊瓶上输液的针头,从自己手腕上拔出来,淡淡一笑:“好了,动手吧!”说完双手抱头,倦曲成一团,护住头部和下阴。
海浪的话刚一说完,砍刀一个箭步就抢了上来,一脚狠狠的踢了过来,正中海浪屁股上面的尾椎骨,一阵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海浪疼晕过去,他本能的翻了一个身,刚一翻身,砍刀的拳脚就如暴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砍刀对海浪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有了这个机会,还不狠狠的蹂躏海浪?别的成员要来帮手,砍刀一手拨开别人,自己亲自动手,什么招狠使什么招,什么招毒使什么招。砍刀看到海浪用手捂住要害,就专门狠踢海浪的伤口,刚刚缝好的伤口,又被踢裂,那种疼痛,绝不是一般的**能忍受的。在开始的一分钟,对海浪来说,比一个世纪都要长,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让他平生第一次尝到被人狠揍的滋味。
砍刀之狠,还在于其毒,他变着法儿折磨海浪,几乎把人类能忍受的极限都用上了,就差用刀子慢慢切割海浪的**。
海浪的头脑在开始是极度清醒的,因为疼痛而清醒,海浪自己是不知道多少分钟的,因为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世纪的煎熬,但是在第三分钟,砍刀开始换法了,他不踢打海浪,而是用手抓住海浪的脑袋,猛烈的向床头的铁架上撞击。医院的床都是铁床,两头各有一个拱圆形铁架,海浪的脑袋,被砍刀抓着,一下一下,可怜可无助的撞击着铁架,发出怦怦的响声,每一下沉闷的声音,都让闻者心惊,观者胆寒,青龙帮的成员虽然以打人为乐,此时也有几个胆小一点的,感到牙齿发酸,肠胃翻腾,几乎忍不住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连续的撞击,海浪的头脑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他反而感不到**的疼痛了,只有一个信念:打死不吭声!在暴风骤雨般的撞击和打击之下,海浪愣是没吭半声,连轻微的呻吟都没有发出来,整整四分钟。
凌晨冷酷的眼睛中,很快的闪过一丝赞赏怜悯之色,不过,他并没有叫砍刀停止。
砍刀打了四分钟,打的他自己手都累了,还没有让海浪吭声,更是怒火冲冲,他停止了撞击,拎着海浪的头发,拉着海浪的脑袋,对准病床前面的一张桌子,桌子是方形的,有棱有角,砍刀就把海浪的眼睛,对准桌子上的棱角,只要砍刀猛然一撞,桌子的棱角,就会深入海浪的眼眶
“住手!够了!”凌晨在最要紧的关头,终于止住了砍刀,冷冷的说:“你还真想要他的命呀?”
砍刀停止了动作,仍然拎着海浪的脑袋,说:“还没到五分钟”
“我说够了就够了!”凌晨的话中已经有了怒意,说:“这人是条汉子,你打死他我可以不管,你要弄瞎他的眼睛,那可不行,放了他。”
砍刀不敢多说,恨恨的把海浪向病床上一扔。
凌晨走到病床前,拿起一杯水来,泼在半昏迷的海浪脸上,那杯水在海浪布满紫色血块的脸上,冲刷出一道白迹,随即又被新的鲜血沾染,很是可怖。
海浪清醒过来,坚难的睁开眼睛,望着凌晨,笑了笑,困难的说:“时间到了吗?”
“没有,你欠我一分钟!”凌晨恩怨分明、条理清晰的说:“再打下去,会把你打死。今天的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你也知道我的地方。”
海浪沉默了一下,说:“下次我找你,会还给你一分钟!”
“有种!”凌晨赞赏的拍了拍海浪的肩膀,转身对手下说:“让这个兄弟养一个月的伤,在这一个月里,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听到手下答应,凌晨又低头对海浪说:“一个月后,你来找我,我恭侯大驾!”
海浪嘴唇动了动,算是笑了,虚弱的说:“我一定会来!”
凌晨笑着拍了拍海浪的脸颊,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砍刀狠毒的瞪了一眼海浪,跟着走了出去。别的手下也都都跟着出去。
海浪听到凌晨走出门口,吩咐了一声:“把那几个人放了,咱们走。”
海浪只感到自己的身子处在一个火炉和冰山之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他的意识,都陷入半混乱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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