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宝马,无比眼红的神情。
他日子过得悠哉游哉,而不管他做什么,狄九都无动于衷,不置一词,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不受他的影响。
眼看方轻尘带着狄九,轻轻松松穿州过府,没有什么阻碍地已经通过了国境线,小楼里,有人终于拍桌子了。
“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是在拦他,还是在帮他?”
“废话,我拦他不就是为了帮他吗?硬拦只能要掉他的命,我只好慢慢找机会了。”方轻尘的回答毫无诚意。
“你就算不能直接拦,也该尽力拖慢他的行程,干嘛处处给他方便?”
“切,你让我去做那种拆桥堵路,给马下泄药的无聊事不成?传出去,我的面子,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再说了,以前狄九缚手缚脚,是因为找不着正主,现在他既然知道了是我干的,还能由着我一直阻拦他?逼急了,他立马就能跟我拼命。更何况我也不是给他方便啊,我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能过得更舒适,更自在,更威风吗?”
方轻尘悠然答:“再说了,我暗中不是还在行动吗?别人不知道,你们无所不知,无所不查,会看不到。”
“呸呸呸,就你那慢腾腾,温吞水的所谓暗中行动!看看你自己平时的为人行事,你自己说说,符不符合?”
“咦?以前是谁动辄说我行事太狠太绝太不给人留余地了?”方轻尘诧异。
“你……”张敏欣恶狠狠磨了磨牙:“我不管你搞什么鬼!总之你记住,你要拦不住他,他就死定了。我们是否同情他根本没任何意义,只要他一踏入小楼的范围,我们的自动防卫系统就会立刻把他处理掉,这些已经被默认的核心程序,我们是无权干涉修改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敏欣恨恨地切断了联络,与监控室里的几个同学一起哀声叹气。
见鬼了,当初,大家是怎么答应由方轻尘这个别扭的家伙来处理问题的呢?早知今日,当初极力劝说老好人劲节出面,那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吧!
方轻尘高踞马上,冷冷一笑。
拦不住他,他就死定了。可拦住了,莫非他就能活了?
他平静地回头,去看那坐在车辕上赶车的狄九。阿汉就坐在他的身边,整个身子依靠在他的身上,把头枕着他的肩,径自沉沉睡去。
似是一对情义甚笃的兄弟就这样相伴赶车远行,一人倦极,伏着另一人安然入眠,待得醒来,便会接过马鞭,轮换赶车,共度旅途。
阿汉每天都需要晒太阳,有时候,狄九会抱着他在外头慢慢地走,或是扶他骑了马徐行,有时候就这样,直接坐在车辕上赶车,让他安然靠着自己沉睡。
他总是那样抱着傅汉卿,伸手扶着,护着,卫着,然而,所有的姿式都只是一种冷漠的守卫和保护,没有一丝一毫的亲密和热情。
不会有纯为感情的拥抱,不会有纯为爱意的亲吻,他明明是傅汉卿身边最亲最近之人,距离却又遥远得万水千山都不能及。
他是将傅汉卿当成一个醒着的人那样照顾,考虑到他随时可能醒转的舒适,确保他每一分肌肉,每一处肢体都不会退化,可是,他从不对傅汉卿说话。他的眼神总关注着傅汉卿,注意到傅汉卿的一切需要,却从来不肯流露过多的温情和关怀。
只要能确保傅汉卿安安稳稳,舒舒适适,没有危险,不需呵护,他就会静静坐在一边,连一根手指也不会再多碰傅汉卿一下。
看起来,他是世上最接近傅汉卿的人,而事实上,他却一直在用他所有的理智,拉远着和傅汉卿的距离。
那样温暖的阳光照下来,洒了他们一身,阿汉的睡容愈发安详,便是狄九素来漠然森冷的眉眼,都似乎柔和了许多。
他让马车行进得极之平稳,却还是不放心地腾了左手,小心地护持着阿汉,唯恐他受到任何剧烈的震动。
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情况,他都会做出对阿汉最好的准确动作来,且所有的一切,已经是熟练到是出于本能,做得那么流畅自然,理所当然。
方轻尘默默看着他们,忽觉意兴索然,回了头,控着马,慢慢地行在队伍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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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棕:纳兰昨天写了15000字,然后今天……没有写字。汗。对某人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习惯俺极其地无可奈何。现在存稿足够,大家放心大胆地投粉红票吧嘿嘿,小楼眼看要被反超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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