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燕凛又是心中难受,脸色愈发难看。
容谦白他一眼:“给我摆什么脸色,你做的事,难道还不该打?”
燕凛黯然垂头:“我自然是该打的。”
容谦好笑地看着他:“那么,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瞒着容相做这种鬼蜮之事,更不该……”
容谦气得在心里大翻白眼,真想抓根棒子狠敲他的脑袋一通:“你最可恨的就是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你是皇帝,很多时候,为了一些目的,用些权谋手段,阴诡之术,都是不可避免的。可你错就错在,竟敢亲身犯险?”
本来还不是那么生气,这么一说,心中倒真个怒气升腾起来,他瞪着燕凛,怒道:“不就是想找个借口对武林人士动手吗?不就是要给江湖人栽个罪名吗?什么手段不能用,非得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什么准备周全,说什么有宝甲有连弩?你真当自己是真命天子,所以有上天护佑,什么都不用怕了?你不知道这世上有意外这回事,有万一这种词吗?你的身份何其贵重,一身所系何其之大,你怎么就敢这么不顾不惜地胡来?”
燕凛呆呆地看着容谦,容谦越是恼怒,他的心中却越是酸涩。
“容相,为什么,你到现在,你还只为了我罔顾自己的安全而生气?”
你不顾自己的安全,我不该生气吗?”容谦气结,这样抬头仰望着燕凛说话实在让人不舒服,他不耐烦地伸直手拉了燕凛的胸襟,尽力一扯。
燕凛顺从地屈一膝在轮椅旁跪下来,让他可以方便地平视自己。
容谦伸手在他脑袋上重重一敲:“只要是关心你的人都会生气,都会气得想要狠狠揍你。但是,恼过了,气过了,揍过了,也就罢了。你知道什么是亲人吗?那是砍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便是再多的恼怒愤恨,也拆不开……”
他伸手还想再敲他,却觉这小子的脑袋比自己的手硬,白费力气之余,好象只能自讨苦吃,改敲为揉,很坏心地把燕凛一头长发全给揉得一团乱,感受着指间乌黑长发的柔顺,他唇边依然带笑,眼神却有些幽深了;“你这小子,就这么盼着我一世恼恨你不成?”
燕凛只觉凭空也有一只大手在搓揉着自己的心,脸色惨淡,慢慢地摇了摇头:“容相,你不明白……”
容谦叹气:“我看不明白的是你才对吧!”
“你不明白,我……”燕凛闭了眼,过了一会儿,才能有勇气和力量把话说完.
“当时我完全可以在你出手之前就发放弩箭的,可是,我没有出手,我故意……”
“你当然是故意的。”容谦苦笑。“你不就是怕我骂你吗。”
燕凛一怔,睁开眼。
容谦无可奈何:“当时我赶到了,你如果当着我的面施放不应该出现的袖中弩,我立刻就能察觉有异,事后一追究,你如何隐瞒得过去。就凭你干的这种笨事,我若知道了,能饶得了你。”
燕凛呆愣愣望着容谦,张张嘴,却是半天才懂得发声音:“我,我只是为了这个……”
“你觉得你是为了什么?为着试探我,陷害我?”容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若是试探,从一开始布局,就该是针对我才是。而最后那一刻,危机就在眼前,你的一切反应,都只不过是凭着保护自己的本能做出的,哪里经过算计呢。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胁,保护自己不要被揭穿,被痛骂,被狠揍,被教训而已。你那暗弩,自然一下子出不得手。”
看着燕凛还是有些呆木木的样子,他摇头笑道:“一个人,电光火石间的心思变化,更多的凭的是直觉,是本能,而不是谋算。反而是你自己事后,想得太多太杂,非要把自己往天下第一坏人的方面去想。”
“可是……当时我……”燕凛喃喃地可是了半日,也可是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些天,他把自己关在一片黑暗里,翻来覆去地想,越想越钻牛角尖,越想越觉自己卑劣狠毒到极致,却从来想不到,他耿耿于胸的心结,于容谦看来,却是最简单不过的一桩小事。
只不过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孩子,瞒着家人做了点坏事,害怕被责骂,所以紧要关头,铁了心一瞒到底,仅此而已。
可是,容相……你为此却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本来这整件事,除了你太胡闹,太不爱惜自己,也没什么大问题,结果弄成这样,你觉得,问题是什么?”容谦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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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棕:还差68票到200,冷汗中。不会后天就又要加更吧?爬走。然后那个女主笔的比赛,纳兰却是为难了。看这要求:
谁,是你在写书的过程中,最割舍不下的人?
谁,让你想来捧腹开怀;谁,让你想来黯然神伤;谁,让你提笔缱绻难舍;谁让你思之拍案而起……
你最爱、最恨的他(她),也是你最亲爱的粉丝们最爱、最恨的他(她),请为你书中的一个人物写一段番外(剧本更佳),奉送给你最铁的粉丝们……
于是我想她不管是选择四家里的谁说自己是“最割舍不下”,“缱绻难舍”,都会被另外三家的粉追杀吧!嘿嘿,不怀好意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