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露没再找宜微商量对策,而是告诉了双方父母,双方父母同时谴责孙志远,但真正对严露心疼的,只有她自己的母亲。
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苦。
也只有女人会劝同类要忍。
有时候,宜微和自己妈妈交谈时,听她说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男人年轻的时候都爱玩,玩几年就好了。”“为了孩子,忍忍就过去了。”宜微深深的觉得,男人给女人洗脑不可怕,可怕的是女人给女人洗脑!因为她们觉得忍到最后就是苦尽甘来,却不去想,从一开始可以不用受这种苦!
宜微再一次和妈妈不欢而散,和丁皓回家,她妈妈却追出来提醒她:“严露的事你别管,人家小两口闹别扭而已,回头和好了,你里外不是人。”
这句话倒是真的,宜微点点头,说声知道了。
宜微重生前,单位里有个女同事,也是老公屡次出轨,宜微只不过说了两句这样的男人不能要,结果人家闹了几天和好了,后来在单位里,当着宜微的面明里暗里说她见不得人家好,要拆散人家。
我勒个去的,宜微险些被气出一口老血,之后再也不掺和这些婚内婚外的事儿了。要不是严露和她的关系,她才懒得理呢!
不过她妈也算给她提了个醒,朋友之间关系再好,那也是“外人”,比不得人家夫妻感情,疏不间亲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虽然她是很希望严露能离开那个渣男,但她绝不会给自己惹不痛快,毕竟个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在走,脚上的水泡也是个人自己磨出来的。
对于油盐不进的人,苏宜微十分吝惜自己的口水。
她忽然对严露的事表现出沉默,到让丁皓十分奇怪,闲暇时问她:“不去严露家看看?”宜微正徒手剥橙子,闻言头也不抬的说:“不去。”撕开一片橙子皮,弄得满手都是汁液,舔舔手指,又自嘲的笑道:“我去了就是劝人离婚,她巴不得我别去呢!”
丁皓一笑,接过她手里的橙子,修长手指翩翩起落,几下就把橙子剥开,并未溅到汁水。剥了一瓣塞到宜微口中,自己也吃一块,说道:“别人是劝和不劝离,你倒好,劝离不劝合。”
“也不一定的,”宜微咂咂嘴,橙子真甜!正宗的美国进口脐橙,她记得上辈子还是自己怀孕的时候吃过一大箱呢!“情节不严重的,四十五岁以上的年龄我就不会劝离。”
“这还有年龄区间?”丁皓好笑的问。
宜微白他一眼,把头枕在他腿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由他喂橙子吃,一边说:“有人说,成名要趁早。其实,做什么都得趁早,包括离婚。不是我灭女同胞们志气,但事实就是——二三十岁的离了婚可以有自己的新生活,但是四十五岁以后的女人,连大姨妈都歧视她们,怎么还能将自己辛苦打下的半壁江山拱手让人呢?”
道理很浅显,二三十岁的女人,离了婚可以重新塑造自己的人生。找份新工作,甚至找到新感情,也许会困难些,也许找到的不比之前的好,但吃一堑长一智,总不会再找个比之前更差的。而四十多的女人,辛辛苦苦和男人打拼到今天的财富、地位,凭什么要把位子拱手相让,让给年轻漂亮坐享其成的小三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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