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的屋子,连绵了一里方歇,几乎占去越州城中心一半位置,可见他们家在京城势力多么雄厚。瑨璃听爹爹说过,说司马玉现今任丞相一职,手握重权,家产丰硕,所以才将她许配给司马玉的次子司马楠。
她们太恒山虽然不是武林第一派,但也系出名门。从未与朝廷有什么联系,将她许给这样的人家,真是让瑨璃匪夷所思。不过……爹爹素来疼她,若是想让她嫁入豪门以保下辈子富贵荣华,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爹真的是因为这么想,所以才想将她嫁入司马家么?
沐瑨璃看着司马府的伟岸的大门,征征出神。这良久方才过去,门口两个家丁立刻拦住她,“何人来访,可有名贴。”
沐瑨璃呆了下,方道:“我是司马楠的朋友,有事情找他,不知他现在可在府上。”
那家丁见她直呼司马楠其名,未免感到奇怪。向来有世家公子来找,也要称一声司马公子,或是二公子,直呼其名的倒不多见。又看沐瑨璃生得仪表不凡,虽有些女儿气,但从衣着服饰来看,想必也是世家子弟,便客气地道:“我们公子如今不在府上。”
“那你可知他在哪里?”她千里迢迢来找的人就是司徒楠耶,他不在,那她这趟辛苦不是白费了?
另一家丁明显不乐意告诉她,朝着那位家丁摇了摇头,那家丁只好道:“我们也不知道。”
沐瑨璃柔声道:“我真的有要事要找他,千里迢迢地从太恒山过来,两位兄台请帮帮忙吧。”
两家丁听到太恒山,交了个眼神,态度顿时变了,陪笑道:“原来从那么大老远而来。二公子确切在哪里,我们做下人的真不知道,只是听说最近常在麓山书院备考,或许公子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沐瑨璃刚刚听他说‘我们做下人的真不知道’时只当没指望了,不想后面又道出个地址来,顿时大喜,忙抱拳道谢,接着策马奔腾出来,过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那什么麓山书院在哪儿她还不曾问他们呢!跑这么急做什么?
离司马府已经有点距离,再回去问那两家丁太费周折,干脆下马,随便拉住一个过路的年青男子,问他麓山书院在哪里,那男子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轻蔑而孤高,“你也是参加京试的?”
京试?沐瑨璃之才想起刚刚家丁说司马楠在麓山书院备考。原来他也要参加考试。于是点头道:“是。还望兄台指路。”
顺着那男子的指使,跑了大半天路,却到了城郊,连绵的官道延伸到远方,哪里有什么书院!瑨璃这才知道她被人耍了,不由火冒三丈,这人忒地无耻,一个大男人,怎好意思耍弄她。他日要再相见,定要狠狠报复回来不可。
时值六月下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在马上奔腾了半日,瑨璃早已香汗淋漓,此时只好回到客栈。早上和她交谈甚欢的小二笑眯眯地替她将马牵走:“公子可曾找到司马家?”
沐瑨璃点头,想这小二对京城再熟悉不过,肯定知道麓山书院在哪儿。那小二笑道:“麓山书院可是咱们京城最有名的书院呀!喏,就在客栈后面,走路不过百步就到了。”
沐瑨璃恨得牙痒痒,那个给她指路的混球!明明在这么近的地方,竟让她傻乎乎地跑到城郊!她又未得罪他,他怎能这样作弄于她。太可恶了!
站在麓山书院门前,沐瑨璃踌躇着,半天没敢进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如果司马楠是个良人,她真的要嫁么?而到书院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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