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悲愤让聂音音不能呼吸,她无声的倒了下去,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
钱小琪心满意足的看着丁磊手里肩上的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里面满是她今天的战利品。
“走吧,饶了你了!”
丁磊无奈的摇摇头,“我看你是饶了隐隐的信用卡吧?”
“哼!”钱小琪生气的拿小拳头打在丁磊的没有肌肉的胸上,自己笑了出来,“算你说对了!”
两人找到聂音音休息的那个地方,并没有看到她,打电话却说在服务区之外,丁磊着急了,人生地不熟的,聂音音能去哪里呢?
他找到了保安部,想让他们在监控录像里找一下聂音音的去向,果然,顶层的入口处出现了聂音音的身影。
“走!”丁磊一拉钱小琪,两人直奔顶楼,几个保安紧随其后。
顶层依旧是那么的黑暗,一个保安打开了应急灯,也不过能照到两米以内的地方。
“姐!”
“音音!”
才走出去五六米远,他们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聂音音!
手术室门前的红灯已经亮了九个小时了,手术依旧在进行当中。聂音音是被天花板上上的灯掉下来砸到了头才晕过去的,钱小琪没了主意,坐在外面掉眼泪。
“医生,怎么样了?”
丁磊抓住从手术室里走出的医生,关切的问。
“生命危险暂时是没有了,但她失血过多,可能会晚一点儿醒过来。”
正说着,几个护士将聂音音从里面推了出来,钱小琪连忙上前叫了聂音音几声,可一点反映也没有。
洁白的病房让钱小琪觉得害怕,这样刺眼的白让她联想到的只有并同和死亡。聂音音双眼紧闭,嘴唇泛白,这样的场景又一次在钱小琪的面前重现了。
在县城的最后一段时间,钱小琪就是在医院里这样守着聂音音,这一守就是三个月。那次的惨案轰动了整个县城,一辆被行人刮到的小轿车疯了似的冲向那对没钱付自己修车费的父女,女儿一把推开父亲,自己却倒在了车轮之下。
肇事者逃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有人给他撑腰。聂音音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医院里,每天输进她体内的不过是一些价格低廉的消炎药,就是这样,两个星期后,治疗费已经没有人来付了。钱小琪独自陪在聂音音的身边,每天厚着脸皮要医生和护士来输液换药,直到遇见了龙烁,才算结束了这段苦难。
而如今,聂音音又这样的躺在这片洁白之中,钱小琪不禁想起了从前的经历,她害怕,害怕聂音音就这样的去了,害怕,害怕她的离去会将自己打回原形,从新回到贫穷的日子里。
“怎么样?醒了嘛?”
早上七点钟,钱小琪就被来查房的护士叫醒了。
“怎么又是你?”钱小琪看到那招牌式的洁白大板牙,不知怎么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就是我!”男护士记录下仪器上的数据,又看了看聂音音,“她是你什么人?”
“我姐!”
“怎么砸到的?太惨了!”
“灯掉下来砸到头了。”
“唉,这可有她受的了,这一砸,每天都要输液打针,看她那天怕成那个样子,唉……”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钱小琪并不关心聂音音醒来之后的事,她现在只想知道聂音音何时能醒过来。
“这可说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另外一瓶药,出门时还不忘又嘱咐了钱小琪一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在了嘴里。
钱小琪突然对他产生了超级大的兴趣,悄悄来到护士值班室的外面,一堆微笑的女生大头照中间一个绷着脸的男生冒了出来,下面几个小字——值班护士郑子达。钱小琪调皮的冲里面喊了一声“郑子达”,一溜烟儿的跑回了聂音音的病房。
丁磊回去拿来了一些新的日用品和几套给聂音音换洗的衣服。他已经打电话通知了龙烁,可龙烁现在脱不开身,托他帮忙照看一下聂音音。
这个消息并不让钱小琪觉得意外,龙烁是个很冷的人,他可以帮助聂音音和钱小琪,却从来没有把这些帮助带入过生活里。钱小琪对他的忽冷忽热早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免不了嘟囔几句,埋怨龙烁不关心聂音音。
“兰婆婆才给我打了电话,问你们要不要亲自去看一下那些资料,好决定哪一部分要带走,哪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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