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新,今日册封,得蒙圣恩册为妃子的是哪些佳丽呢?”
“回姑娘,三位娘娘分别是墨家的姑娘、赵家的姑娘还有柯家的姑娘,各封为绮妃、湘妃还有苔妃。”
“那么……”碧盈想了想,却是欲言又止。
“姑娘想说什么?”尔新转过脸来,正好路边宫殿檐下的宫灯散着几丝光线正巧落在尔新的眼睛位置,那眼睛看着便是极为诡异的明亮。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问小公公有何指点罢了?”碧盈初一看几乎被吓到,缓了会才慢慢说了。
“尔新不过是个奴才,姑娘冰雪聪明,尔新又怎敢说指点二字。”
“尔新,你这样说,听来都没有一句真话。”碧盈停住了脚步,身边尔新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我以为我和小公公之间是不用这样虚礼的了。要不然为什么给我那个香囊?”
风慢慢沿着水面吹过去,一只宫灯大概是没挂稳,竟然从曲桥中亭上的檐下落到水面上,随着水波荡远开去。
“姑娘可别这样说。”
“那要怎么说?碧盈也不过是个小小秀女,什么规矩道理也不懂。”
这语气明显冲起来,尔新饶是再会说话也绕不过去,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只得慢慢道,“时辰到了姑娘自然知道。”
“这真哪门子人说的话,修仙一样的。”碧盈忍不住冷笑起来,抬起脚再也不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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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公公这边又是另外一番样子,好好的一个侍寝,却成了这个样子,闹不好就是出人命的事情。虽然说是奴才的命本来就不够尊贵,人命如草芥一般的,但这次的却是这脑袋掉不掉还要看主子心情,让人心里更是忐忑。若是定了局还觉得豁然点,死不死生不生都已经知道也知道怎么安慰自己或是拯救自己,而结局不明了的话拯救自己说不定还会让自己陷进坏处境,那样就是自掘坟墓了。
而自己前面,是那提着红色宫灯的大红色宫服的顺公公。
“其实……”顺公公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道,“言公公,您用不着那么紧张。这里已经到副宫了,您去请绮妃上轿吧……”
——也就是说,圣上翻了牌子,侍寝的人是绮妃。
只是这又不仅仅只是那么简单,言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转过头去看看自己身后的一众小太监,又转过头去看着顺公公。
“怎么,言公公?您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见?”
“不敢。只是……”只是,这请绮妃上轿是真的去侍寝么?言公公心里有疑惑,那道圣旨有几分奇怪。既然说是有人欺骗圣上,还是与侍寝有关的,那不是就该立即抓人去处理,怎么还是在侍寝着?奇怪,却不好问出来。
“只是什么?”顺公公一瞥言公公,笑得尖细,“刚刚的圣旨您给没记着?那圣旨怎么说来着……来,你说。”
顺公公一指指着一个小太监让他说,然而那小太监突然被点到,紧张得结结巴巴咬了半天舌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吐出来。
“算了算了,也不为难你们南如宫的人,免得你们私下还抱怨仪龙宫的不是来。你们南如宫的人欺骗圣上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而这欺君之罪与这个侍寝的牌子有关。但这牌子的事情是言公公您在经手的,怎么能让人在那三个牌子上动了手脚,居然……”
是的,那三个翻开的牌子,居然都写着同一个名字,——“墨如绮。”
也就是说,不管皇帝翻开的是哪一个牌子,都会是绮妃侍寝。
这事只要一查,即使自己没罪,也有口难辩,直接就会定了罪。按照殷朝律法,内宫中若有妃宫或是宫女太监与专门递牌子的太监串通起来在侍寝的牌子上动手脚的,妃宫直接打入冷宫,子女均降封号为郡王郡主,宫女太监均被送至隶苑。历代的妃宫没有谁不会不想得蒙圣宠的,总会有些个大胆的妃宫串通了递牌子的太监在牌子上做个手脚,只不过手脚机灵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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