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有着三张宽大病床的房内,一身穿淡红色粗布连衣裙的中年胖妇躺在当儿中一张病床上。胖妇脸色微红,额冒虚汗,双手盘胸,身躯带着微微的颤抖,看来是被病魔折腾地不轻。当她看到拿着针筒进来的吉姆利,就像遇到救星一般低声咳道:“咳。。。咳。。。吉大夫,我、我没事吧?!”
听到有人称自己大夫,吉姆利立马神采飞扬,像吃了蜜糖似的一脸喜庆:“你放心阿乌嫂,我这一针下去,保证你药到病除,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一旁凌光听罢暗骂“不要脸”,作为一名医务人员竟然如此吹嘘。先不说他刚才那副慌张相儿了,就眼下有关这病患的诊断、开方、出药,根本没他一点屁关系,顶多担个护士职责,还在这边装出一副主治医师的样儿。更令凌光做呕的就是他那夸劲儿,什么“药到病除”,什么“一针下去什么事儿都没了”,亏他也能说出口。。。。。。就算那柴胡是你吉姆利上天入地求取的仙丹,一用就可除病怕是也难噢。虽然从医师的个人职业道德方面来讲,他有义务宽慰病人,但最起码的医生操守还是要讲的,对于什么“我现在宣布你已经好了”,“我的药一吃保证你什么病痛都全消”诸如此类的话语根本不能宣之于口。再说了,看那吉姆利的神态语气,他的说话根本就不是以宽慰病人为出发点的,而纯粹是一种炫耀。
果然了,瞧瞧凌光身旁的娜娜,对于吉姆利的态度此时已然大改,柔声地问他道:“吉大哥,阿乌嫂真的很快就会没事吗?”
吉姆利回头给了娜娜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再转过头去,坐到床边,轻轻将阿乌嫂的裤腰褪下一寸,用手指在腰下按了按,一针扎下。
推完针,吉姆利站起身来,将针管递还丁目,比起刚才的自豪感更是多添两分,好像他攻克了什么天大的医学难题般,并用讨赏似地语气说道:“老师,注射完毕,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呵呵,不错,没什么了,你去取床被褥,让乌妹子在这儿休息休息。”说罢又转向阿乌嫂,和蔼地道:“妹子,你放心,没什么事,你只是普通的感冒,过会儿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你晚上回去吃了,睡上一觉就好了。不过要记住,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早早来就医,都烧到这份儿上了你才想起我这老头子,说不危险也危险哪。病从浅中医嘛。”
凌光心道这老头子虽然总让人看起来有点不太舒服,但这两句话说地还是很有些水平的,不仅对他改观一二。当然了,这只是凌光的看法,小木棍可不这么想,几句好话估计是糊弄不了地球上最现实最机敏的生物的。
“谢谢,谢谢您,丁神医,您就是我们部落的活佛,您是救我的活神仙哪!我这儿给您下跪了。”阿乌嫂说着就要起床跪下,丁目慌忙一把扶起她,连说惭愧。
一旁凌光甚感夸张。
稍停片刻,吉姆利抱来厚厚一床被褥,为阿乌嫂铺盖整齐,又听了她一番只把自己能送上云端的感激话语后,这才带着凌光二人心满意足地退出,留下阿乌嫂卧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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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丁目的诊室,吉姆利一屁股扎到沙发上,长出一口气:“唉----可把我累死了。”
“吉大哥你厉害,那一针下去,阿乌嫂脸色立时好多了。很累吗?”娜娜坐到吉姆利一旁,挨着沙发扶手,似是有些崇敬地望着他。
“还好啦还好啦。你知道的,这个给人治病,其实身体倒不怎么累,就是心累呀。”。
凌光低声嘟囔一句“作怪”,别说这诊病没他什么功劳了,就算是他全功,感冒发烧而已,用得着身累心疲的吗?可他倒好,似是完成一项大手术般的“憔悴”,真不知用不用给个防空洞来他休息放松。
“我能常来看你给别人治病吗?”娜娜望着吉姆利,语气中虽说没带有什么明显的渴求感,但对吉姆利来说,这种语气,于先前娜娜对自己的态度已算是美人开恩了。当下就想点头,又不敢造次,抬眼望了望丁目。
这老油条当然知道自己徒弟存的是什么心思了,笑了笑。
拿到圣旨的吉姆利洒然一笑,“随时欢迎”。
“太好了,以后我可以跟着吉大哥学习了。”娜娜欢呼一声蹦了起来。
“哈哈哈。我们的小娜娜想学医还难吗,等过两天,老师不忙了,我帮你求他,找个时间拜师,你就是我的小师妹啦。”吉姆利再度得意忘形。
“可。。。以。。。吗。。。?”娜娜不禁下意识地抬眼望向丁目。
“呵呵,你这个小吉,净知道在那边讨好,累地还不是我这把老骨头。”丁目望着二人慈祥的笑着。
“万岁---!神医收我为徒啦!”娜娜再次兴奋地蹦了起来,这一次比刚才那次蹦的还要高。
“诶诶诶,娜娜,还叫‘神医’?该改口啦。”吉姆利一脸自得,好像他才是收徒的那个。
娜娜甜甜一笑:“谢谢老师!”
丁目:“呵呵,还不是,还不是。”
吉姆利:“就快了,就快了。”
。。。。。。
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凌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扬了扬手道:“要不我先告辞吧。”
“怎么?不再坐会儿?”丁目好奇地问道,他们此时正谈在兴头上呢。
“不了不了,还是不打扰你们师徒聚天伦了。”凌光说话时有那么一点点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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