啭:“闻先生以一己之力大破盗匪,救了合城百姓,小女子特地献酒一杯。”
说罢,这女子将酒往前一送,东子心下疑惑:这是谁家女子,怎敢如此大胆出现在酒席上?是舞女?还是谁家的侍妾?”
思索中,人家已经将酒杯递了过来,东子只得接过喝了,那女子微微一笑,示意侍女再次斟满了酒,送到东子面前道:“这一杯酒却是为了我自己。听闻先生妙计无双,一两个小计便能退去千余盗匪,小女子也想向先生讨一计解救自身危难。”
这时,东子恍然道:“啊!?原来是你!”
原来,看着这女子雅致的举动,东子忽然想起她是谁了。当初他与百里神医在城守府外等候之时,有一青衣男子出现,将老村长的书信转交给城守,当时天色灰暗,东子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只是觉得他的眼睛灿若星华,举止过于雅致和娘娘腔了,此刻见了她熟悉的动作,立时反应过来,原来那女子曾经女扮男装与自己朝过相,怪不得觉得面熟。
那女子见东子看了出来,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这时,却听山阴君不高兴的道:“菱儿,你怎地来了?还不快快回房去?”
这菱儿只是不理,双手捧着酒杯送到东子身前。
东子正错愕中,又听山阴君叹气道:“这孩子……先生莫怪,菱儿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封号香菱公主,一向被我宠坏了。而且她将为了我魏国安定而远嫁他乡,因此得了大王允许,出嫁前好好游玩一趟……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香菱公主含笑举杯,眼神中却有不可捉摸的意味,东子略微尴尬的笑道:“公主取笑了,以公主之尊都会遇到的难题岂是我等小民可以解决的,公主去求令尊与魏王,想来天大的危难也会迎刃而解。”
谁料,听了东子这话,山阴君却是叹了口气,抢先道:“我知道菱儿想求的是何事,这件事魏王与我这做父亲的可一点法子都没有。”
东子奇道:“连两位身居高位的人物都无法解决,公主找我更是没法解决了。”
香菱公主幽幽叹气道:“他们为了国家的生存,哪儿会顾忌我一个女子的感受与死活,我见先生退敌之时奇思妙计,或许有办法解决我这问题也不一定。”
东子眼珠在香菱公主与山阴君身上转了转,隐隐约约也猜到是什么事,便道:“若是我猜测不差的话,公主所谓的危难与难题,大约是和亲方面的事,这可是关系到国家稳定与否的大事,恕我人微言轻,无能为力。”
香菱公主微微一呆,道:“你好聪明……你是怕得罪赵国或者秦国,所以不敢为我献计,对么?”
说话间语气激烈,颇有不屑之意,东子微微苦笑,心道:和亲的事历史上海了去了,凭你父亲几句话自然能够推断出来,算不得什么聪明。只是,你后面这个激将法的水平也太差了些。
香菱公主见东子并不说话,微怒而又带着几分绝望的道:“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铁石心肠,从来不会真正关心我,就算是我将来嫁过去受苦受难,你们也会不闻不问。”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东子说,其实却是说给他父亲听,这几句压在心中的话吼了出来后,突地趴在东子的席前,呜呜的哭了出来。
东子最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鼻子,连忙安慰道:“公主莫要悲伤,似你这等美貌的女子,无论是赵王还是秦王,娶了你之后只有千般呵护宠爱的道理,怎么会受苦受难呢?”
香菱公主哭泣道:“当今秦王年老,后宫美女无数,似我这等结亲求和的女子,六国中不知有多少人,只怕过不久秦王便将我赏赐给朝中大臣……还不知是什么命运在等着我呢!”
山阴君安慰道:“为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一力主张与赵国结亲,我们魏、赵两国渊源颇深,想来赵王不至于冷落与你。”
香菱不理,只是呜呜哭泣,但军国大事,哪儿是她哭泣几声就能改变的。
东子见他梨花带雨,娇弱可怜,不由道:“和亲虽然能求得一时平安,却终非是治本之法。”
山阴君道:“我们如何不知,只是苦无良策而已,先生可有妙计!”
东子皱眉道:“魏国势弱,可以拉拢他国合众弱以攻一强,以达到兼并和扩大土地的目的。”
山阴君道:“此为连横合众之法么?当年苏秦配六国相印,倒是完全压住了秦国,但可惜后来被秦相张仪破去,此后东方诸国一盘散沙,我魏国积弱,甚至成了众国虎视眈眈想要吞并的首要目标。”
听到苏秦、张仪之名,东子心下一动,问道:“现在秦国丞相为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