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次丙戌,腊八节前夕,西昆仑修迷峰星宿魔宫每逢六十年方举行一次的红莲法会,终于在延宕五甲子之后,即将隆重登场。
在星宿海的崇山峻岭之中,兀立着一座上接霄汉、下临无地的绝峰。那峰插天拔起,陡峭之极,高出四周群山之上,恰似众星拱月一般。峰顶长年笼罩着一团愁云惨雾,周遭约有百里方圆,上丰下锐,形状奇特,南北两端斜斜向上伸出,宛若肋生双翼,蓄势待发。
远看那峰却像是个长着触角而又倒立着的古怪陀螺,螺纹九匝,由九重暗紫色的云带围绕着,堪称峭壁千仞,形势奇险,诡异非常!峰腰以下,怪石嶙峋,皆为冰雪覆盖;而自峰腰以上,直至山顶,则暗云缭绕,终年不散,内中杂以无量雪霰冰砂,随着云带飚转不息。此外,并有一种长约寸许的星形怪虫,为数千百,不时出没其间,端的令人生畏!这便是宇内赫赫有名的西昆仑星宿海绝顶---摩云岭修迷峰星宿魔君的遁迹所在。
就在百里开外的小古剌山顶上,零星站着十数人,为首的赫然正是血神君、绿袍老祖以及尚和阳三人。
绿袍老祖远望着那修迷峰来往不绝的遁光剑华,忍不住赞叹道:“这星宿魔君的脸面可真够大的。”看着成百上千的遁光中,却有为数不少的利害之辈,而且几乎都未曾多有耳闻。显然是也不知从何处邀来这五湖四海,早已潜藏不知多少年的些个旁门左道的诸宿老魔们。
此刻,就连尚和阳这等素来见闻广博之辈,也大多不识,闻言也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这些个来人之中,法力修行,就算可以堪比你我的,也委实不在少数。这次的红莲法会看来也不似早年那般悠闲了吧,想必星宿魔君也是按耐不住寂寞,忍不住想要动一动筋骨咯,哈哈…”说着,自己便是大笑起来。
“呵呵,尚天王此言差也不尽实,星宿魔君此举,岂不是正好随了你我心思。正邪动乱一起,到时候正道自顾不暇,我等自然也好趁机下手。况且距离峨嵋三次斗剑的日期也不算太远了,当然得要选准时机。”血神君这番言语,却是毫不忌讳地说出了诸人的心思。
绿袍老祖打个哈哈,笑道:“神君所言极是,那我等这就前往修迷峰吧。我却还是从未曾参加过这红莲法会,今日说不得要见识见识。”
血神君和尚和阳自然不无应允,微微点头,一同驾起遁光,就向修迷峰飞去。
今日乃是红莲法会召开之日,星宿魔君门下诸多弟子侍者尽皆忙碌不休。阿萨满自然也不例外,现在安排他的工作,便是在宫外迎接来客。稍稍问明来历姓名,然后按照来人本领高下、法力强弱等等,命一旁的侍者引领带进红莲法会中的主次座位。
也幸得阿萨满常年在外行走,这才认得诸多宾客的来历,换作了他人,恐怕还真就不能胜任此份职责。正在忙碌间,突然瞥见不远处腾起二红一绿三道遁光,直向修迷峰而来。其起脚之处,好似便是三日前所去的小古剌山,心中念头刚自转过,那三道遁光已然落至修迷峰顶,现出十数人来。
见及为首三人,一少二小,自己俱都未曾蒙面。不过却也可以肯定,其中一位红衣红肤的,应该就是五鬼天王尚和阳,这身行头,着实威名远播。另外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道人,应该就是小古剌山的血神君了,虽然神君法力高强,阿萨满看不出丝毫异像,但是其身后跟随的几位弟子,却是身上透着隐隐血光,赫然正是血影神光的路数。只是剩下的那位,天生绿发绿瞳,再加上那一身绿袍,整个人都衬印在一片绿色之中,却是炫耀 几分,引人注目。
思前想后,好似也只有百蛮山的绿袍老祖似乎是这样的装扮,但是听人描述,此人却是长得穷凶极恶,哪有眼前童子这般人模人样。虽然阿萨满一时间也拿捏不定绿袍老祖的身份,但见及诸人,还是急忙迎身上去。
“不知神君驾临,小道有失远迎,万望海涵!”说话间,阿萨满甚是恭敬的躬身行了个大礼。
血神君突然见到一个道童迎身上来,知道定是红莲法会的迎宾之人,闻言笑笑,“我与星宿道兄乃是近邻,无须如此客气。只是这星宿魔宫我也来过数次,却是从未曾见过你哩。”
阿萨满忙笑着答道:“小道阿萨满,添为家师座下第七门徒,因奉师命长年在外行走,故此未曾有缘得见神君真颜。只因小道还有几分眼力,故此今日红莲法会,师傅命小道在此迎候各方宾客。”
“嗯”血神君指指身旁二位,笑言道:“这两位道友,今日乃是被我一起拉来,给你师星宿道兄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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