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不认为自己是卑微的,甚至有可能还在心里骂我们呢。”十三阿哥却一本正经的说。
“她敢!”四阿哥冷冷的。
“她当然是不会的,只是我瞎想罢了。”十三阿哥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给云锦惹祸了,赶紧往回圆。“不过,想引起太子的注意,也就得是她这样与众不同的。就说她那些曲儿吧,她一直说不是她写的,想想那些曲儿中的寓意,也不应该是她这小小年纪能写出的,但就算不是她写的吧,但她能因人而用,因事而用,也不简单了。”
“走!”四阿哥站起身来。
“上哪?”十三阿哥愣住了。
“你不说想去看她吗?”四阿哥淡淡的说了句,就迈步往外走。
十三阿哥赶紧向乌喇那拉氏施一礼,跟了上去。
乌喇那拉氏看着二人的背影,笑了笑,扭身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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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跟着四阿哥不紧不慢的走着,沿途十三阿哥打量着四阿哥,却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离止风院越来越近了,这时一阵歌声随风传来,二位阿哥互相看了看,加紧了脚步,歌声也越来越清晰。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曲链接:)
这首歌云锦唱得很随兴,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得摇头晃脑的,眯着眼让微风拂过脸庞,想象着自己真能到那种天大地大、超凡脱俗的境界。
“好,好曲儿!真是叫人心旷神怡,云锦,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
云锦扭头看去,十三阿哥长身玉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他脸上的笑容象阳光般灿烂。云锦心中高兴,冲他咧嘴一笑,却一眼见着旁边的四阿哥,他好似阳光下的阴影,保持着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紧盯着她。
翠屏、红袖及陈风已经跪倒给这二位爷叩头了。云锦收住笑容,站起身来,跪倒叩头。
“奴婢给四爷、十三请安!”
“云锦,快起来,从今以后,在我面前,不要称奴婢。”十三阿哥过来扶她起来。
“十三爷这样说,是对奴婢的恩典,但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造次。”四阿哥的目光盯得云锦有些发毛。
“我已经给你脱了籍了,你已经不是贱民了。”十三阿哥笑着告诉云锦这个消息,终于,云锦在这个时代,不再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了。
“奴婢谢十三爷恩典!”她又要跪下,被十三阿哥拦住了。
“你是怎么了?原来身为乐户时也没这么拘谨,现在脱了籍了,为何还要这样?”十三阿哥的眉头皱起来。
“十三爷,那时是在您府中,您本是率性之人,所以奴婢才能随意些。现在,奴婢是在四爷府里,十三爷也说过,四爷府里家规森严,奴婢既在这府里存身,自然也是这个府里的人,纵然不是贱民,也要奉四爷为主子,守这府里的规矩。对吧,四爷?”因为知道他们兄弟的情份,在十三阿哥面前,云锦对四阿哥也敢放纵些。再说他盯的她心里也是发烦,有事说事,这算什么嘛。
“刚才看你席地而坐,摇头晃脑的,好象不是爷府里的规矩吧?”四阿哥进院之后,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却是挑毛病的。
“刚才不知二位爷会来,所以奴婢才随性了些。”她低着头回话。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个讲规矩的,你的规矩是摆给人看的,是吧?”四阿哥接着挑骨头。
“规矩既是人定的,自然就是要给人看的。如没有人看,还摆着规矩不就浪费了吗?四爷是最讲节俭的,不是吗?”云锦抬眼看着四阿哥,用最正经的表情,最正经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道理。
“哈哈哈!没想到云锦你也如此幽默,其实你不知道,你四爷也是很幽默的,他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是吧,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满脸的笑容。
“是吗?”四阿哥却没笑,只是挑了挑眉。
“是。当然是。”十三阿哥的笑容更深了。
“也罢,你说是就是了。”四阿哥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老样子。
“四哥既是开玩笑呢,也就是说,四哥也同意云锦在我们面前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不用自称奴婢了,是吧?”十三阿哥还是满面笑容的看着四阿哥。
“是呀,还是老十三了解我。”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云锦看着四阿哥脸上的笑容,虽然浅到了极点,却真实的存在着,真是天下红雨了,她原以为他笑神经麻木了呢。仿佛感觉到她在看着他,四阿哥扭头看向她,她赶紧低头避过他的视线。
外面天气虽好,也不能在那儿站着聊天,所以这时她们谈话地点已经移到室内,也就是云锦的屋里。他们二位爷进屋后,很自觉的坐在上座,而云锦在十三阿哥的坚持下得以陪在末座。翠屏和红袖上了茶点之后,四阿哥就让她们退下了,看来续水的工作是非云锦莫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