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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活率:31%
[被乙射:25%×40% = 10%] + [被丙射:25%×60% = 15%] + [被乙丙射:25%×40%× 60% = 6%]
乙活率:23%
[被甲射:25%×20% = 5%] + [被丙射:25%×60% = 15%] + [被甲丙射:25%×20%×60% = 3%]
丙活率:17%
[被甲射:25%×20% = 5%] + [被乙射:25%×40% = 10%] + [被甲乙射:25%×20%×40%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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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清晰的计算!非常让人惊叹的逻辑!”王子赞叹道,“真难想象,桑坦德战士学院还能培养出您这样的人才!”
“殿下,图书馆是我们最博学的朋友。说起这个,我倒是希望您当政之日,允许我在夏尔山地修建一所图书馆,将大陆最博学的老师请到这里来。”
“最博学的老师?他是谁!”
“就是书籍。”
“哦……”王子哈哈大笑起来,“当然要请来,不但如此,还应该建立一所学校,专门培养军人和政治家的。”
“荣幸之至!”
“好吧!继续您的推理。瞧,我又打断您了。我们说到哪里了……”王子看了一下纸上的运算,说道,“在猎人互相不知道对手命中率的信息的情况下,这时命中率最高的猎人甲存活的几率最大,箭术最差的丙存活的可能性最小。好在在这场决斗中,我和我的两位敌人还算彼此了解。因此,这次计算就请略过吧!至少不能让它给我留下阴影,在没有确定失败之前,我绝不喜欢类似的数据。”
“正是如此!”丁克撕下第二页的数据,用一个火球术点燃,扔进了壁炉,“您选择离开王都,寻觅盟友无疑是明智之举!现在,我们还是把故事讲完。回到甲乙丙都知道对手命中率的情形,进行第二轮对决的分析。
“在第一轮对决后,丙有可能面对甲,也可能面对乙,甚至同时面对甲与乙,除非第一轮中甲乙皆死。尽管第一轮结束后,丙极有可能获胜(即甲乙双亡),但是第二轮开始,丙就一定处于劣势,因为不论甲或乙,他们的命中率都比丙的命中率为高。”
“毫无疑问,就是猎人丙,他的境遇也就是我的真实写照。”王子笑得很苦楚,是有感而发,他说道,“能力不行的丙玩些花样虽然能在第一轮决斗中暂时获胜。但是,如果甲乙在第一轮决斗中没有双亡的话,在第二轮对决结束后,丙的存活的几率就一定比甲或乙为低。”
“是的!”丁克沉声说道。王子以为这位年轻的子爵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
片刻之后,丁克又说道:“第二轮对决中甲乙丙存活的几率粗算如下……”
他又在纸上写道:
(1) 假设甲丙对决:甲的存活率为60%,丙的存活率为20%。
(2) 假设乙丙对决:乙的存活率为60%,丙的存活率为40%。
王子凝视了纸上的数据好一阵,感慨地说道:“能力差的人在竞争中耍弄手腕能赢一时,但最终往往不能成事。”
“但是,殿下,一位成功者往往就是抓住那微乎其微的机会,一举成功的。譬如,我们的埃兰德先生,他的境遇似乎还愿不如您。”
“埃兰德,我们的黑市大亨。唔,确实如此!但是,他有常人不及的能耐和韧性。”
“还有运气!”
“对!”
“那么殿下,您不妨将我们的相遇也看作神灵的一种眷顾。而我呢,也不妨说句大话,就是您制胜的奇兵,保全生命的倚仗!既然第一轮您胜出的几率最大,就该好好把握这种机会,利用这段时间做出最有利的部署。”
“我希望这不是安慰我。”
“这是朋友的许诺。”丁克郑重地说道,“但愿我有这种荣幸,能与一位勇敢的,睿智的,有雄心壮志的君王为友!”
“好吧!我的朋友。”王子的语调沉重,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
丁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亮光,只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获取了对方的信任。但是熟知大陆历史的丁克绝不沾沾自喜,他知道那些开国元勋的悲惨下场。
“我们现在用纯数学的方法计算一下两轮决斗后,甲乙丙各自的存活的几率。”丁克继续在纸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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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轮:甲射乙,乙射甲,丙射甲
甲的活率为24%(40%×60%),乙的活率为20%(100%-80%),丙的活率为100%(无人射丙)。
(2) 第二轮:
情况之一:甲活乙死(24%×80% = 19.2%)
甲射丙,丙射甲(甲的活率为60%,丙的活率为20%)
情况之二:乙活甲死(20%×76% = 15.2%)
乙射丙,丙射乙(乙的活率为60%,丙的活率为40%)
情况之三:甲乙皆活(24%×20% = 4.8%)
重复第一轮。
情况之四:甲乙皆死(76%×80% = 60.8%)
决斗结束。
甲的活率:12.672%
(19.2%×60%) + (4.8%×24%) = 12.672%
乙的活率为10.08%
(15.2%×60%) + (4.8%×20%) = 10.08%
丙的活率为75.52%
(19.2%×20%) + (15.2%×40%) + (4.8%×100%) + (60.8%×100%) = 7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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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看!”
奥兰多死死地盯着纸上的文字好一阵,才说道:“是的,我已经看到了。您的计算没有任何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箭术最差的丙存活的机会最大。哎,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英雄创造历史,庸人繁衍子孙’吧!”
“殿下,请不要妄自菲薄,历史是胜者写就的。而您呢,洞悉了游戏的规则,站在制高点审视棋局,必定能找到制胜之策!”
“历史是胜者写就的,历史是胜者写就的!”奥兰多猛地抓住丁克,“对,写就历史的才是英雄!无论他们干了什么,和他同时代的人往往都在为他们歌功颂德。而后人,则被这些所谓的历史欺瞒了,转而将谎言当成了历史。枭雄便成了明君。”
“殿下!”
奥兰多自知失态,讪讪地笑笑,连忙放开丁克的手臂。
“陛下,您知道,如果改变一下这场决斗的规则会出现什么有趣的情景吗?”
“有趣?这个词用得好。谈笑间纵论天下事,恐怕只有子爵阁下您了。也唯有您敢说改变规则这样的话了。”
“不止是我!殿下,能在这么艰难的决斗中还保持镇定自若,这本身就是成功的一项重要因素。而我们只要细细研究这场决斗的规则就会发现,还有很多耐人寻味的东西。”
“好吧,说说那有趣的情况吧!”王子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笑意。
丁克也笑笑,继续说道:
“假定甲乙丙不是同时放箭,而是轮流放箭。丙的机会好于他的实力,丙不会被第一箭杀掉,并且他可能极有机会在下一轮中先放箭。”
“这个……”奥兰多显然是被这种假设触动了。因为他就是丙,现在丁克告诉他,他能在第一轮决斗中最有机会存活,怎能不动心?
“殿下,请听我说完。”丁克提醒微微走神的奥兰多王子。
奥兰多回过神来,讪讪地笑笑,坐下浅饮一口手边的茶,发现早已凉了。
丁克随手一挥,茶杯里冒出了热气,不顾奥兰多惊异的眼神,说道:
“先假定放箭的顺序是甲、乙、丙,甲一箭将乙杀死后,几率为80%,就轮到丙放箭,丙有40%的几率一箭将甲干掉。即使乙躲过甲的第一箭,轮到乙放箭,乙还是会瞄准箭术最好的甲放箭。即使乙这一箭干掉了甲,下一轮仍然是轮到丙放箭。无论是甲或者乙先放箭,乙都有在下一轮先放箭的优势。但如果是丙先放箭……”
“那会如何?”
“我建议他放弃射杀任何一位对手!”丁克高深莫测地说道。
“何出此言?!”
“丙可以向甲先放箭,即使丙射不中甲,甲的最佳策略仍然是向乙放箭。但是,如果丙打中了甲,下一轮可就是乙放箭打丙了。因此,丙的最佳策略是胡乱放一箭,只要丙不打中甲或者乙,在下一轮射击中他就处于有利的形势。”
“精辟的分析!不知这样的故事您从何得知?”
“桑坦德学院图书馆的书海中!”
“又是图书馆!难怪外祖父一再提醒我多和书籍打交道。”
“现在还为时不晚。”
“你的意思是……”
“闭门读书,让您的兄长忽略您。”
“突然的转变会让他们起疑心。他们绝不会建议在我身上花点精力,因为这次对决中,我虽然是最差的,但是同样能给他们造成一些麻烦。”
“虚虚实实。正因为他们知道,你知道这样做会让他们起疑心,但是呢,您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摆出这样的姿态。那么他们会怎么想?”
“先是疑惑,然后派人不间断地探寻真是情况。”
“那么,您只需要做得真实,最好连您自己的都以为您放弃了王位的争夺!”
“哦,我知道您的意思了,至少在第一轮放箭中,我谁也不伤害!”
“对!至少不撕破脸,就算失败,总还能偏安一隅。”
“嗯,您这个故事似乎还潜藏着一条信息,在第一轮决斗中,乙和丙实际上是一种联盟关系,先把甲干掉,他们的生存几率都上升了。由此看来,这场合作中,乙倒是可以成为丙最忠诚的盟友!”
“对!”丁克说道,“任何一个联盟的成员都会时刻权衡利弊,一旦背叛的好处大于忠诚的好处,联盟就会破裂。之所以说在乙和丙的联盟中,乙是最忠诚的,不是因为乙本身具有更加忠诚的品质,而是利益关系使然,促使他不得不维系这种关系,使得利益最大化。
“只要甲不死,乙的利箭就一定会瞄准甲。但丙就不是这样了,丙不瞄准甲而胡乱放一箭显然违背了联盟关系,丙这样做的结果,将使乙处于更危险的境地。好在,丙可以在这一轮对决中摆出一种与世无争的中立者的姿态,让其他两方暂时忽略他。
“合作才能对抗强敌。”丁克强调,“只有乙丙合作,才能把甲先置于死地。如果,乙丙不和,乙或丙单独对甲都不占优,必然被甲先后解决。”
“我明白了,我的朋友。现在,实力相对薄弱的二王子将会成为我们最忠诚的盟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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