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个好成绩,不愁找不到个嫁妆丰厚的娇妻。
可是周明庵是谁啊?名满天下的大儒,士林的领袖。要他主动去和人求亲,总觉得抹不开脸面。
周嘉儿倒是看得开:“或许是月老还没找到我的良人,不肯给我乱牵红线吧。”
周明庵虽说开明,在婚姻大事上也不禁古板起来:“可你都十八了,再过两年,只好当人家的填房了……”
周嘉儿当时的回答是:“那我就把头发剃了,到庙里当姑子去,岂不清净!”
周明庵气的脸都歪了。
总算有人上门提亲了,周明庵乐的见人就笑,直到他见到这家媒人为止。
“什么?不是想来求妻,甚至不是要娶填房,而是侧室?”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明庵的夫人何氏有如如遭雷击,半天动弹不得。好容易缓过劲来,忍不住流下老泪:“都是你这老货!从小教她读什么四书五经,不管着她拿针黹学厨艺,现在好了,还说填房呢!填房都没资格了!”
周明庵叹气说:“我这不还没说完么,你着急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合着这就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何氏平时对丈夫是又敬又爱,此刻心乱,不由口不择言骂起来。
周明庵说:“你可知来提亲的人是谁?”
“我管他是谁,不嫁!天王老子来娶,当妾就是不行!”何氏态度异常坚决,她宁可女儿去做姑子,也不要当那低三下四的妾室。妾室地位低如奴婢,她那娇滴滴的女儿怎么受得住这番折磨?
周明庵说:“来提亲的,是普安郡王府的人!”
“啥?”
何氏傻眼了。普安郡王?
普安郡王的侧妃,那和寻常人家的妾室决不可同日而语,也是有封诰品级的。但俗话说的好,一如侯门深似海,这王府哪是什么好去处?
“说是普安郡王喜欢上了我们嘉儿,要娶她当侧妃,聘礼都堆在家门口了。这哪儿是提亲哪?我看分明是抢亲!一向听说普安郡王为人正直,想不到也是这样的……”周明庵又是不停叹息,今天叹的气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的都多。
周嘉儿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个听错了。
普安郡王看上了她?
自个什么时候见过这位王爷啊?
周嘉儿一点印象也没有。
周明庵苦着脸说:“那家媒人还在外头等着呢,非要见你,你就出来一会吧。女儿啊,你也别担心,为父会想办法劝说普安郡王打消这个念头的。”他下定决心,决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再艰难也要把普安郡王的念头打消。
周嘉儿一肚子疑惑随着父亲到了客厅,那媒婆子身边站着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啊……你不是那位,那位……曾懋曾公子吗?”
周嘉儿想起来了。
周明庵这下看不懂了,女儿咋认识这人?
曾懋刷的一下向她拱手行礼:“周姑娘,久违了。我家主子让我给你带封信。”
“你家主子?”
周嘉儿回想起曾懋的主子,那位极有威势的贵公子——莫非,他就是普安郡王?
曾懋从怀中掏出书信,恭敬的呈给周嘉儿过目。
周嘉儿拆开一看,里头一张素笺,只写了两行诗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真的是他!
曾懋说:“我家王爷让我陪这位大娘来向周姑娘提亲。”他这人总是有一句说一句,丁是丁卯是卯的,周嘉儿脸上腾起两片红晕,向父亲说了句“我身子不太舒服”就匆匆跑了。哪有人这样直接向姑娘家提亲的?臊死人了!
周明庵见女儿满脸红霞,心想难道女儿真和这普安郡王有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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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省试只是进士们通往殿试的阶梯,只有在殿试上经过了皇帝亲自的选拨,他们才真正具有了进士的身份,能够进入仕途。皇帝与主考的赏识与否,决定了他们进士排名的先后,同为进士,最后在身份仍有巨大的差别。
宋潜并没有因为通过了省试而欢喜太久,他仍然是每晚挑灯看书,直到深夜。小玉天天都陪着他夜读,有时是拿着账簿在算,有时翻开一本诗词呆呆的看,也不做声,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一场风暴似乎不可避免的要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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